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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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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夫人。”夏油杰接过茶,客气道,“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问问您上次——”

为什么给出了那样的提醒。

为什么劝他们不要去温泉。

然而,不知为何,千鹤似乎总是忍不住看向五条悟。

“是这样的。”和彦侧过身,看向五条他们,主动解释道:“几个孩子们比较淘气,没听夫人的劝告,昨晚就去泡了温泉……但是这之后,发生了一点奇怪的事——我们想夫人应该知道些什么,这才上门叨扰……”

千鹤的神情僵了半秒。

“你们真的……去了?”她微不可闻道。

津津有味咬着山楂糕的五条悟点点头,“没错。”

千鹤把茶盏放到桌上,语气不重却带着明显紧张,“所以你——”

“怎么了?”五条悟问。

“不,没什么……”女人顿了顿,又闭上了嘴,“抱歉,我不知道你们想了解的事。”

“事到如今也不用隐瞒了吧?既然先前对我们善意提醒了,现在为什么又不肯说呢?”太宰治轻轻呷一口茶,“从刚才起夫人就一直盯着五条君的头发看呢。”

“——您见过这把梳子的吧?”太宰将那把半圆形的梳子放在桌上,微微一笑。

千鹤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不……难道说……”女人失神地喃喃,“不可能……”

“夫人,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太宰治放缓了声音,“只是我们的同伴这样的遭遇,让人很难不担心。村子里其他人似乎都不怎么待见我们,”他像个无故受欺负的委屈少年,睫毛轻轻一颤,露出黯然的神色,“如果连唯一知道真相的您都不肯帮忙的话,我们真的——”

千鹤无言地注视着太宰,又看了看五条悟。

良久,她叹了口气。

“……发梳,作为发间饰物,以前的人们相信发梳里寄宿着主人的灵魂。”千鹤慢慢道,“而且,梳子的发音与‘苦死’一样*,让人联想到苦厄和死亡……据说捡到掉在地上的发梳,就是捡到了苦和死,沾上了不祥之物。”

和彦反应很快:“但,这是我捡到的啊。和五条君没有关系才对——”

“那三个孩子泡过温泉吧。”

“……有什么联系吗?”

“那处温泉……以前是山神净地。”千鹤说,“据说那儿的水是山神清修之处,因此村子的温泉业格外发达。但后来不知为何——净地被玷污了。据说去泡温泉的人都会受到诅咒,而且无一例外都是与头发有关……”

“但是这类听起来像怪谈的传闻,也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的……有的人去了,回来后也还是好好的。有人回来就出事……这些都说不好。”

“一般来说,什么情况才算中诅咒呢?”夏油杰疑惑地问。

“白头发。曾经住在附近的一位邻居,回来后一夜之间头发疯长,据他所说头发长到已经完全阻碍了日常生活……虽然在我们眼里,只是长了一些而已。听说他总是在抱怨长头发好麻烦、掉发遍地都是之类的。”

“他的父母请人替他驱邪,但他还是一直不停地抱怨家里到处是头发——枕头上,被窝里,甚至从眼睛里都能扯出白色的发丝。可是,没有人相信这样离谱的说辞。这之后没过几天,他突然死了。我当时就在现场——看见他的鼻孔和喉咙里面,全都塞了满满的白色头发。”

“事后调查的时候,从他的家里发现了一把梳子……嗯,和你们手上的这把一模一样。人们都传言说,他一定是被温泉诅咒了,梳子才会趁虚而入找上他。”

“哇哦,”太宰治说,“像小说里的情节呢。‘有意识选中人的发梳’?”

“你们也可以不相信。有些东西本身就很难用常理来解释,”千鹤神情微动,“但是,像五条君这样的白发……在我们村子,一定会被看作不祥的征兆的——”

五条悟歪了歪头,“只是这样啊。”他看上去对这种万众瞩目的环节适应良好,“我还以为什么呢。”

千鹤怔了怔,“你不怕吗?”

五条悟正要张嘴回答,太宰治就悄悄在背后拽了拽他的长发。

五条悟:“……”

“嗯,”最终,他僵硬着脸,说,“我很怕。”

和彦不明所以,紧接着向千鹤打听:“那……既然是诅咒,应该会有对应破咒的方法吧……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家孩子就这么——”他说着说着哽了一下,“夫人,您对此有什么了解吗?”

莫名成了他孩子的五条悟:……

太宰治余光瞥他一眼,又扯了扯他头发。

五条悟:……我真没准备干嘛!

太宰无辜地望回去。

对于和彦的疑问,千鹤这回沉默了很久。

“锁见祭。我们村每二十年一次的净祓仪式——正好是明天。”

“净祓?”夏油问。

千鹤垂下眼眸:“准确地说,是驱赶一年中积累的不净与苦厄。净山、净地、净人心。若有不小心沾染东西的人,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洗去。”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茶汤上腾起的雾气,语速似乎快了点,“过去也有外村人犯了忌讳,参加仪式之后就平安无事了——邻居家那孩子,没能赶上锁见祭……”

太宰治在背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五条过长的发尾。

“是吗?这么神奇啊。”

“是很让人浮想联翩。”女人说,“但我只知道这些。你们作为外来人可能会觉得奇怪,但仪式是我们百年来的风俗……信与不信,便看你们自己吧。”

“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些,”太宰治弯弯眼睛,“我还想问一个问题,我们怎么才能参加这个仪式呢?我的朋友既然有‘不详的头发’,那么贸然出现,会吓到大家吧?”

“没事的。……只要在仪式当天,就不会有事。”

她这话说得语焉不详,但太宰治却没有再问了。而是和彦突然从身上抽出一叠日元——谁都没有料到,他会忽然拜托千鹤让他们留宿。

……

事后。

“给了多少钱?”五条悟问他,“你自己还够用吗?需不需要帮助?”

和彦顿时感激得泪眼汪汪,连连摆手拒绝:“……不不不,谢谢五条君的好意!其实任务结束后我也可以找上边报销——”他挠了挠头,“主要是,那个旅馆也不像能继续住人的样子。千鹤夫人至少愿意为我们提供一点帮助,我就擅自做主了。”

太宰治此时正呆在隔壁宽敞明亮的日式房间里大快朵颐。方才千鹤命人送来他指名要的螃蟹——此人正一边剥蟹壳一边发自内心地欢呼道:“呜呼——和彦先生是好人呐——”

他快活的声音穿墙传来时,五条悟嫌弃地撇了下嘴。

而方才屋里的千鹤却并未离开。

她定定地注视着桌面上早已放凉的三杯茶水。

“成子……”

女人跪坐着,脸上似乎闪过一丝不忍。

但下一刻,房间门却被人唰地一下拉开了。

千鹤抬头,看见自己五岁的儿子拓也,煞白着脸蛋,带着哭腔跑进她的怀抱。

她还没来得及询问原因,就听见拓也抽噎着说——

“妈、妈妈,河谷大叔……好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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