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比起被他压在身下,她的确更想在上。
她环住他的脖子吻上去,舌尖探入他的口腔里搅动,时而疯狂猛烈,时而辗转研磨。
她将他搂得很紧,二人之间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她的手在他裤子的扣子上乱解,他的手摸上她滑腻白嫩的大腿,推着浴袍一点点往上。
林翘的感觉来得很猛,诚然江嘉劲是一个极具吸引力的男人,每一个因为她的挑逗而变化的表情,都令她成就感满满,但更重要的是,她也许多年不曾开荤,着实是有点想男人了。
她忍不住覆上他的手,用她自己的手拿着他的手去探索。
但他竟然比她僵得还厉害,只好由她来撕开那东西,再细细密密地吻着他。
本以为是时候了,可真的接触下来,她还是无法适应他的存在,她忍不住要他放松,他却忽然死死地拥住她,她的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里,快要喘不过来,而他发狠地低叫了声。
烟花提早绽开了。
林翘震惊到,过了许久才感受到自己的这份震惊。
良久,江嘉劲才慢慢放松下来,却没有松开她,仍旧将她箍紧拥在胸前。
因此他的声音好似是从胸口震出来的,竟没头没脑一句:“我没有潜规则女演员的习惯,我要告诉你,我也是清清白白走到你面前来的。”
林翘还沉浸在不可置信之中,甚至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这句话,只因也实在不敢想他是第一次,千万种念头在心里绕了半天,也只把他当作是初次和自家艺人发生关系,心理上的刺激难免让人有所失态。
她心里扮了个鬼脸,可又是个有分寸的人,面上没有放肆,只撑着从他身上下来。
他摇着头说等等。
她后仰去看他,他脸色潮红,目光却暗,用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臀,示意她再拿一只铝箔包,她拧了拧眉,没有明白:“可是……”
“没有可是。”他的声音并不是发火时的吼叫,反倒是压着怒气的,沉沉的,更令人觉得可怕。
林翘不自觉拧紧眉头,仍是想从他身上爬下来。他却扣住她的脖子,欺身上来,含住她的唇瓣:“刚才不算,再来一次。”
他几乎是在吃她了,似乎是想证明上一次只是失误,愈发强势。
仿佛他是一把刀,而她是他的磨刀石。
她的呼吸都要被他抢夺了去,只觉得再不制止就要窒息,便挣扎着叫道:“江嘉劲,你要我死是吗?”
他不说话,边吻她,边掐着她的腰将她颠倒至沙发上,就这样把她抱起来,去拿了铝箔包,气急败坏扯开。
她简直要吓死,方才好歹在沙发上,可他现在是她唯一的支撑。
他走到玻璃窗前。
这是柏悦的六十层。
能俯瞰帝都的中轴线,西望长安街,北望国贸CBD,东三环上车流如织,汇聚星河。繁华被他们踩在脚下,而欲望如苍穹无穷无尽。
江嘉劲这次的表现比上次好太多,他动作粗犷又儒雅,这是一种矛盾的锋芒,看似收敛却蓄满力量,林翘几乎站不稳,他却总能捞起摇摇欲坠的她,亲密地相拥,那样的耳鬓厮磨。
他盯着玻璃上她红晕的脸庞,她的眼神却落在窗外某座高楼的巨幅海报上。
察觉到她的分心,他加了些力道,她猛地回神,也不客气,用胳膊肘往后狠狠撞他。他却受用得很,半点气恼也无,竟也允许自己抽出一点神,问她:“你喜欢这个人?”
林翘又把视线移回到那张海报上。
孙雪勋的脸,被最顶级的摄影师拍下后,放在享誉世界的蓝血高奢地广上,黑白色调,贵气奢味儿十足,却也让她觉得,从前认识的那个孙雪勋已经死了,自己与他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林翘很快就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我也能挂在那上面。”
江嘉劲毫不犹疑便笑:“只要你足够渴望,全世界摄影师的镜头都会对准你。”
林翘当然知道江嘉劲的意思。
只有她愿力强大,才能为此付出百分之万的努力,到那一天,全世界都会为她让路。
“再出神,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把你从这里丢出去。”江嘉劲的手移到她的脖子上,燥热的手掌扣住了她的胸口,慢慢地收紧,而底下在肆意妄为。
做一件事就要有一件事的样子,既然现在正在翻云覆雨,那就尽兴到底。
林翘转过头,去寻江嘉劲的唇,她的神情几近妖媚,话却讲得十分叛逆和挑衅:“江嘉劲,他看着你呢,你能不能再勇猛一点,就这样弱?”
江嘉劲唇角绷直,她话刚落他就不管不顾起来,她只觉得自己的腰都要生生折断。
她低估了他是一个疯起来连自己亲生父亲的面子也下的男人,那样好胜的一颗心,哪里是想征服她的身体,更是要降服她的灵魂。
最后关头,他竟将她的头硬生生扳过去,让她看向窗外孙雪勋的巨幅海报:“你不是想看他吗,给我好好地看着。”
林翘只觉得好像是在孙雪勋的注视下将自己全部交给江嘉劲。
他衣衫微敞,大汗淋漓,吻如烙铁烧在她的耳垂上,那样清晰地说道:“乖宝贝,记住了,以后就这样挑衅我,我最喜欢把你这种硬骨头一点点拆开,再慢吞吞地嚼碎了咽。”
“……”
他们的关系就是这么的戏剧性,没有一步是按照常理出牌。
开始的时候,林翘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所有人都以为她不可能从江嘉劲那全身而退了,
可江嘉劲偏偏放过了她。
后来合同上白纸黑字,分明是简单的员工与老板的关系,他们却又上了床。
事后,林翘独自清洗,雾气蒸腾,她来到盥洗台一整面墙的镜子前,伸手抹去一块水雾,露出她潋滟的面容。
她直直望向自己,不多时,江嘉劲的模糊身影也出现在这面镜子里。
她转身,找到他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