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淮颈上搭着擦头发的深灰色毛巾,发丝还湿着,往下滴水,被毛巾吸走水分。同样往下淌水的,还有赤.裸的胸膛。
尤加顺着从锁骨处滑落的水滴,划过蓬勃的胸肌,游走在沟壑分明的八块腹肌上,最后没入堪堪卡在胯骨处的运动裤里。
她流氓似的,吹了声口哨。身材真好。
“你......”柏淮轻咳,找回自己的声音,“等等。”
尤加没来得及动作,大门砰一声合上。差点被拍一鼻子灰。
眼睛干眨几下,大门再次打开,里头的人已经穿衣妥当。
“刚才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我以为是贞子半夜来敲门,差点就撒米了。”他自嘲缓和气氛。
尤加差点翻白眼:“至于么,我索你魂还是要你命了。”
“你偷我心了,不算吗?”柏淮抬手抚上她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温度很正常,没有异常,脸色也如常,只是眼尾特别水润。像刚洗净,还沾着水珠的黑葡萄。
尤加微仰起脑袋,那掌心贴在额头,跟着她的动作移动
“在洗澡呢?”
柏淮放下手,将人拉进屋:“刚洗完,门就响了。”
尤加噢一声,摸一摸鬓角。在门外,她胆子还挺大。一被拽进屋,又觉得自己有些草率。
“解酒汤喝了吗?”柏淮用手背蹭蹭她的脸。
尤加没躲开,挺绿茶的往他掌心蹭:“凉了。”
“凉了?”柏淮动作一顿。
难道保温桶坏了?
夜晚仍将近三十度,这个天,二十分钟前刚出锅的解酒汤会凉这么快?
“可以重新煮一份吗?柏大厨。苹果多一点,蜂蜜多一点。”尤加提出要求。
嘴角笑意绽放,柏淮琢磨过来了。
“等着。”他说道。抬手压在她发顶揉了揉,转身进厨房。
尤加抿着笑,双手背在身后,踱步到厨房边。看他洗水果,削果皮,切成整整齐齐的方块,接着端锅接纯净水。
从她的角度望去,肱二头肌藏在纯棉T恤下。头微微垂着,下颌线紧实,没有多余的赘肉,没有双下巴。
连往烧开的锅里放苹果的动作都格外认真,专注得仿佛在空白的墙上作画。
真迷人。尤加舔舔嘴角,如同注视一块美味的小蛋糕。大概会是黑森林蛋糕,酒渍樱桃酱夹心,微苦与香甜融合,开启一场跳动在舌尖的梦幻之旅。
她再次提出建议:“哎,酷哥,要不你把T恤脱了再煮吧,穿着衣服不热吗?”
柏淮扭头愣两秒,觉得尤加似乎有点不对劲。还在醉着?
他定睛,悠闲慵懒倚靠的人,分明神色清明,唇边明显勾着玩味儿的笑。
合着成心拿他寻开心呢。
柏淮闷声:“不好吧,显得我有暴露癖。”
“在家里哪能叫暴露癖。照这么说,洗澡也成暴露癖了?”
柏淮舀一勺蜂蜜,放进锅里,蜂蜜煮久会变酸,搅开之后便熄火,拿汤勺盛一碗。
左手端碗,右手将人调个向,推着后背往客厅走:“想坐哪里?餐桌边还是茶几旁?”
尤加被他推着走,心里挺惋惜。解酒汤这么简单?这么快就煮好了?
“坐茶几边吧。”
她现在跟个懒骨头似的,四肢还泡在酒精里,再加上在浴室里折腾了大半晌。
说句实话,她现在特别想躺在柏淮的臂弯里,到处乱摸。摸他锁骨,摸胸肌,摸腹肌。
算算时间,应该快到排卵期,整个人跟被夺舍了一样好色。
得了回答,柏淮从茶几下随手拿出一本美术杂志垫着,又放一个抱枕在地毯上,让她垫着。
“看照片吗?”柏淮拿出电脑,倾身放茶几上。
“又是肯尼亚?”她最近可能不太能直视肯尼亚,不然今晚指定又做些脸红心跳的梦。
坐下时,裤兜里的小包装袋硌了下,尤加拿勺子的动作一顿,差点忘记正事。她是来让梦境变现实的。
身子往左.倾斜,调整好,若无其事舀一勺带苹果块的汤水晾凉。
“不是,是上周我们拍的婚纱照,成片出来了。”柏淮说。
尤加呛得轻咳,赶忙抽纸巾挡住嘴:“你这话挺有歧义。”
他放下u盘,在她后背轻拍,无辜道:“难道不是婚纱照吗?”
尤加只斜他一眼,慢吞吞吃苹果。柏淮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点击u盘里的文件夹。
文件夹打开,第一张照片就是她被偷吻的那一张。尤加瞪眼,凑近屏幕。
等等,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柏淮面上一热,赶紧切换下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