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再小不过的伤口,再过半分钟连口子在哪儿恐怕都找不着了。
詹姆斯不耐烦地推开安德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把落到地上的匕首捡起来塞回安德烈手里,拉着未婚妻格洛丽亚到一边喝酒去。
然后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他感到一阵异常的、持续的晕眩,好像脑袋被人敲了一闷棍似的难受。
还没来得及和格洛丽亚交代查查那把匕首的事情,就突然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这就是他在来到这间华丽卧室前发生的全部了。
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刚才还在和他追忆往昔、热切调情的金发女人,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她手里捏着一根莫名其妙的小木棍抵在他的胸口大声质问:“你是谁?”
詹姆斯指着胸口的木棍问:“如果想认识一下彼此,先作一个自我介绍会更礼貌。另外,这是什么?”
他说话的声音似乎刺激到了她,让她的声音更加尖锐:“乡巴佬的油滑口音……你不是卢克,你到底是谁!”
詹姆斯看见不远处的梳妆镜里映出一个陌生男人的脸——浅金色的长发、过于苍白的皮肤和灰色的眼睛,看起来像一只在棺材里睡了三百年的吸血鬼。
“哦,所以他叫卢克。”詹姆斯意识到这就是自己的新身份,“那他姓什么?”
“说出你的身份,先生!”她愤怒地压低了声音,“你必须从我丈夫的身体里滚出来!否则我会让你——”
詹姆斯突然打断了她,指着胸口抵住的木棍再次询问:“这到底是什么?你看起来对它非常自信,是什么新式武器吗?”
“看来你是个愚蠢又自大的麻瓜,不知从哪里偷盗来高深的魔法,竟然敢占据卢克的身体,我会让你知道这样做的可怕下场——”她捏紧了那根小木棍,似乎要用它做些什么。
这时候詹姆斯忽然动了。
大概只有半秒,或者更短,那根小木棍已经被他缴下握在自己手中,尖端直指金发女人的眉心。
?
“还不错吧这一招?”詹姆斯把木棍抵在她额头,像用枪挟持人质一样,“我和前苏联的一个老将军学来的缴械技巧。”他好心解释,“因为我讨厌被任何武器指着。”
“你……”
“那么现在,这位夫人,美丽的女士,我现在这具皮囊的亲密伴侣,”詹姆斯用尊敬的语气打断了她,“可以告诉我你的芳名吗?或许我们仍然可以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纳西莎·马尔福。”纳西莎无所谓地回答,丝毫没有被威胁的慌乱,“你大概不知道如何使用魔杖吧,无知的、低贱的麻瓜。”
她揉了揉自己被拧得有些疼的手腕,表情更加傲慢和嫌弃。
她无畏地伸手抓住了属于自己的魔杖,警告道:“我会使用一些‘简单的’无杖魔法。你绝不希望尝试的,先生。”
她轻蔑的语气和贬低的用词显然冒犯到了詹姆斯。尽管他对“麻瓜”、“魔杖”和所谓“魔法”的含义没什么概念,但也意识到自己正处于绝对的劣势,并为此感到非常不舒服。
可没办法了,她有武器(She has a bigger d*ck)。
詹姆斯大丈夫能屈能伸,适时地挺直脊背,用竞选演讲般的振奋语气向纳西莎女士自我介绍——
“你好,尊敬的、智慧的、美丽的纳西莎·马尔福女士。我来自大西洋对岸,曾负责过一些军情和冷战后勤工作。
“我叫詹姆斯,詹姆斯·哈里曼。”
注1:哈里曼家族——知名财阀家族,以铁路和银行业起家,与耶鲁大学的知名秘密社团有密切关系。其旗下的布朗兄弟哈里曼银行曾经在?对刀乐汇率结算方面很有优势,有段时间这个汇率甚至被称为“布朗汇率”。总的来说是一个非常庞大、富有的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