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景渊油盐不进,闵晚也失了兴趣。气得转身就走。
闵晚推开墨景渊办公室的大门,气冲冲地按了电梯下楼。
在安静的电梯里,一声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响起,显得格外刺耳。
她翻看手机屏幕,看见来电联系人是疗养院。
按下接听键,传出来的是一个女护士的声音:“闵晚女士,您上次在医院开的安眠药今天可以来取了。”
“好,我马上过去。”闵晚挂断电话,叹了口气。
由于长期被噩梦和幻觉困扰,闵晚经常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平日里想要真正睡个好觉根本离不开安眠药。
她下楼就看见覃巳明在车上等自己。
闵晚上车,对覃巳明吩咐道:“去疗养院拿药,然后再回家。”
覃巳明发动车子,带闵晚前去疗养院拿药。
两人抵达疗养院时,闵晚跟在覃巳明身后走进疗养院大厅。覃巳明替她去窗口排队取药,闵晚则站在原地玩手机等他。
大厅里活动的患者并不少。闵晚看见一位穿着病号服的患者正拿着玩具枪站在公共长椅上激情“扫射”四周的众人。三位医护人员围在他周围劝他下楼吃药。
闵晚等得有些无聊,双手抱胸想要出去,转过身却突然看见自己面前站了一位披头散发的女病人。闵晚被吓了一跳,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这位女病人看起来40出头,身形瘦弱,面色憔悴。她的手里还握着一个破旧的洋娃娃。看向闵晚的眼神里满是心酸。
“嫣嫣,你怎么不听妈妈的话,一个人跑出来了?外面很危险的……”女病人说着,抬手想要抚摸闵晚的脸颊。
恍惚间,闵晚想起了母亲在世时也曾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只是那时候,母亲的眼里只有威胁,后面通常会加上一句“你的身边,有妈妈就够了”。
“嫣嫣?你怎么不说话?”女病人不解地注视着闵晚,抬起的手即将触碰到闵晚脸颊的那一刻,被闵晚面无表情地抓住了手腕。
闵晚冷下脸注视着面前的女病人,松开了她的手后,故意道:“我才不是你的女儿。你也不是我的妈妈。我妈妈早就死了,我亲眼看着她的尸体被埋在花园里,怎么可能还活着。”
闵晚说完最后一句话,就看见面前的女人顿时崩溃大哭。哭声无比凄惨,很快惊动了周围的医护人员。
两位护士上前将这位病人带走时,取完药听到动静的覃巳明匆匆跑过来,问她:“怎么了这是?”
闵晚事不关己地转身往外走,没有回答覃巳明的问题。
覃巳明一头雾水地追出来,上车时本打算问问闵晚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但在看到她阴郁的脸色后,选择把话都咽进肚子里。
见闵晚心情忧郁,覃巳明只好先把她送回山月居。
闵晚下车时,让覃巳明先回去。
覃巳明有些不放心,又不好左右闵晚的决定,只好独自开车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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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时,墨景渊想起闵晚白天的“危险”,不敢低估闵晚闯祸能力的他决定去一趟闵晚的山月居看望她。
由于担心闵晚会“记仇”,墨景渊去之前特意到甜品店买了一块甜荔芋泥蛋糕带去。
闵晚没吃晚饭,在家饥肠辘辘地刷着手机想要点外卖。可是外卖可选择的美食太多,她一个人又吃不了多少,顿时犯了难。
就在闵晚窝在沙发上纠结吃什么时,门口传来了陌生的敲门声。
闵晚对身边几个人的敲门习惯差异了若指掌,此刻的敲门声却很陌生。
她奇怪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大门口去开门。
当她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是墨景渊后,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欣喜。
“你怎么来了?”闵晚将墨景渊迎进门。
“我给你买了蛋糕。”墨景渊说着,走进餐厅将手里的蛋糕盒放在餐桌上。
“蛋糕!”听到蛋糕两个字,闵晚顿时眼睛一亮,飞快地蹿到餐桌旁拆开了墨景渊带来的蛋糕。
“甜荔芋泥口味的,喜欢吗?”墨景渊替她拉开椅子,将她按在椅子上坐好。
“喜欢!”闵晚一边切蛋糕一边道,“要是你把自己打包好了送给我,我会更开心!”
墨景渊笑了笑,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袋。
闵晚心情很了很多,干脆“趁火打劫”对墨景渊提议道:“不如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吧?”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墨景渊拿起另一支叉子尝了口蛋糕后,又嘱咐道:“我让谈影帮我送点东西过来,你晚上别吃太多甜食听到没有?”
“哎呀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