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执有了片刻的喘息,整个人靠在墙上,惊魂未定,他直愣愣盯着梁尚,突然说,“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儿?”
这还没给呢,就又开口要了。
许执的劣根性。
梁尚冷哼一声,语气不耐烦,“说。”
梁尚还愿意理他,这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许执平静地看向他,气质成熟,仿佛在这一刻梁尚的□□与他交融。他一字一顿道,“我给你对我做任何事情的权利,但作为交换,你必须精心呵护你的身体。”
梁尚盯他半晌,偏过头,后知后觉冷嗤了一声,转身回去休息,“今晚别睡了,把这儿打扫干净。”
许执应了声,留下来收拾这里一片狼藉的烂摊子。梁尚有洁癖,许执被包养之后这些事情就是他来做。
水龙头猛地打开,水势生猛,许执被吓了一跳。没来得及关小,门就被一砸,传来梁尚恶劣的声音,“动静那么大是想吵死谁,滚回来睡觉。”
许执被吼地灵魂一震,他小心翼翼地一点点调节水流,把自己清理干净。这时候才发现了一点问题,他的右手中指弯成了一个奇异的弧度,一碰就疼。
大概是骨折了,许执不以为意。
他放轻了脚步摸黑回来,梁尚睡眠很轻,许执挨着他的背,温热的感觉立刻传到每一处神经,将他整个人都安全地包裹。
梁尚七点出门,许执一觉睡到了九点。
他并不清楚梁尚是几点醒的,可七点出门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
他看着空洞洞的房间,心跳提在嗓子眼,整个胸腔都犯闷,是想哭又哭不出来的那种难受。
许执看了看自己麻木又隐隐作痛的指节,掏出手机,给自己挂了个北城医学院的专家号。
人还是应该对自己好一点。
许执在医院楼下的便捷早餐摊那买了个2元的肉包,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吃个肉可以补一补。
他站在医院停车场的入口那,沐浴着冬日的暖阳,看拦车杆有节奏地上升,又有节奏地落下。
一辆银白色保时捷降下来车窗,司翊蓝弹出头,“许执,你怎么在这儿?”
许执大脑迟缓,然后眨眨眼,“司教授。”
司翊蓝话还没说完,后面的车鸣了两声笛,他匆忙发车,“在这儿等我。”
司翊蓝从医院大门那出来,气息有点不稳,“你怎么来这儿了?”
许执苦笑着给他展示了下自己弯成90°的指节,“挂号了吗,我带你去。”
“不用了,这真是太麻烦你了。”
司翊蓝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不麻烦,我平常没课的时候就会在这里做科研,你有事可以找我,举手之劳的事情。”
旁边的救护车疾驰过来,司翊蓝顺势将许执往这边拉了拉,“而且,你是周老师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那谢谢了。”许执不再推辞。
司翊蓝将他带到对应诊室,许执会诊的功夫,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白大褂,温润谦和,卓越的气质不断吸引视线频频看过来。
许执低头连续瞟了他胸前两眼,在第三次的时候被人抓包。
司翊蓝低咳了一声,挺了挺胸,不自然地问,“好看吗?”
许执“啊”了一声,又看了一眼那块方方正正的牌子,蓝白打底,上面的精神科司翊蓝字样一眼明了,“挺好看的。”
他好像有大概印象记得司翊蓝主修心理学方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拿烟头烫自己的手是什么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