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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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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高一脚低一脚颤颤巍巍,泛黄带着油灰的日历又重新进行轮回。

按照他们早就安排好了的,元旦是萧梗和暮辞请客。大街上灯火通明,摆摊的人很多,可是卖出去的东西很少;街上的游人也很多,可买东西的很少。

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们从他们身边跑过去,匆忙地撞上了他们。那个孩子很瘦,撞到暮辞,自己都快要摔倒地上了。

“你没事吧?”他扶住那个孩子,用手帕擦了擦孩子脸上的灰。

“我……没事……”孩子低声说着,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孩子怒视着拉走了。那几个孩子跑的飞快,可那个孩子的眼睛却看着他——清澈带着歉意。

怎么了?他疑惑起来,反应过来时钱包早就丢了。其他的人也发现自己的钱不见了,“这么小就被人教的去偷去抢了!”范立麒骂道,可气的根本不是那几个孩子偷了他们的钱。

“算了,丢了也找不回来。也许我们的钱能让他们过一段好日子。”四眼看着孩子们逃走的方向说。

这世道,他们无可奈何。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哭天喊地不应。学校就是个小桃园,隔绝了外界的不堪和黑暗。

去了趟钱庄,萧梗带他们到了麒刺城里最贵的酒楼。包厢内他们感叹着萧梗出手不凡,而萧梗只是腼腆地说没有关系。

佳肴摆满了桌子,他愣愣地不是很想动筷子。邱佚剥了一只虾放在他碗里,他回过神。

“你再不吃的话,范立麒那几个就都吃完了。”邱佚懂他是因为那几个孩子的事心烦,但他更不想听过了一会白痴跟他喊饿。

“哦。”他夹起虾蘸了下酱碟送进嘴里,虾凉了些,但是很好吃。

“那几个孩子的事我们是没办法的。”邱佚对着他说,“可怜的人太多了,你管不了所有。”

“我知道了。”

吃完,萧梗用银票买了单。暮辞记住数字,在人快走光的时候他给了萧梗自己身上的钱。

“不是说好我请客的吗?”萧梗表示不理解。

“我们说好的是一起请。那件事是我先招惹的张斌,你只是被我连累进来的。”暮辞把钱塞到萧梗手里,“剩下的我会给你,我身上暂时就这么多。”

“暮辞,我不需要啊。”

“你收着就是了。”

暮辞不留余地地离开,萧梗在原地抓着钱感觉有点云里雾里。分的这么清楚好有距离感啊,我们不是朋友吗……

最后几人散开去了不同的地方,暮辞和邱佚来到一间书店——完全是暮晚要求他出门给她找一本精装版爱情悲剧《罗密欧与朱丽叶》。这书店里留声机还放着著名旦角的曲子,旁边几个洋人留着络腮胡正客套的攀谈。

“你有什么想看的书吗?”邱佚问。

“不是我,是我姐要我给她找。”他抽出一本给邱佚看,“你觉得我会来看这种爱情悲剧?”

“不会。”

“知道就好。”他仔细看了看决定就要这本了,“走吧,结账去。”

又逛了一会儿,好吧真饿了。随便找了个小摊,两人坐下吃了碗馄饨,草草吃完付好钱,天已经不早了。

“要我送你回去吗?元旦这种日子还是要待在家里的。”他问邱佚。

“算了吧,回去也没意思。”邱佚没有想要细讲的意思,而他也不打算追问。

“反正我家老爷子很开明,要不我俩住旅馆去?”正义大男孩常为兄弟两肋插刀。

“你还有钱吗?我记得你把钱给消音了。”

“没事没事,钱我肯定是有的。”

租界里住的洋人特别特别多,一条欧式风格路和对面的中式街形成对比。路灯下两个影子在街上乱窜。邱佚在一幢老旧排房前停下,唯一能证明这地方是旅馆的就是一块松木板子上写着洋文。这老板也很亲民,洋文边写着串中文“万福旅馆”,不过洋文就只有“旅馆”这一个单词。

“你确定这里能住?”他并不是清高,只是这坑坑洼洼的地面上积着的脏水散发出极其难闻的味道,老鼠吱吱的在旁边的垃圾桶里游荡,是个正常人都不能接受吧?

“我的钱只够住这里了。”

“算了吧阿佚,这小破地方不适合咱,哥哥带你去住大酒店。”暮辞对他挑了挑眉毛,看起来像是他中了暮辞的下怀。

“???”

叫了个拉黄包车的,暮辞报了个地址,麒刺城里最大的酒店——同时也是暮辞他叔叔笔下的资产。车上暮辞困了,闭上眼睛把头搁在一个比较舒服的地方也不怕颠簸地睡了。他看着就这样睡着的人笑了笑,固执又神经大条,这样的让人生笑意、沉闷不起来。到了目的地,姓暮的某人已经睡懵了,直到邱佚付好车钱拉他下来。

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暮辞自在得像是回家般伸着懒腰。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牵着他就往里面走。门童们很恭敬地叫了一声“少爷”,前台接待的侍人态度也很尊敬。

借过房门钥匙,两人穿过铺有暗红色地毯的长廊。电梯吱呀吱呀地运行着,是毫无冷暖的齿轮运作。电梯里不止他们两个,几个洋人们在一起聊这天,翻译过来是闲聊的家常问候。实在闲得无聊,暮辞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腰来宣示自己的无聊。

“少犯病。”他丝毫不留情面。

“……”

暮辞怨气十足的看着他,而他也没回,只是看着暮辞(真TM像关爱智障)

进入房间,宽敞明亮的房间中央摆着张大床,白色床单白色枕头。暮辞取下眼镜,把外套脱掉扔在床上,接着自己在床上躺尸。

“你睡床我睡沙发。”他关好门坐在沙发上也把外套脱下来。

“算了,你这体格子不行。别到时候又着凉了,我还要伺候你。”暮辞从床上坐起,“你睡床我睡沙发。”

“那好吧。”

“你先自己待着,我洗个澡。”

暮辞稍稍解开扣子进了浴室。他已经困了,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就睡着了。等暮辞从浴室里出来,他已经睡着了。一只手遮住眼,另一手向上带起衬衫变高。

邱佚小腹上的几条疤清晰可见,暮辞瞥见——每一条都很长。愈合了像只丑陋的寄生物一样粘在他腰上,令人不悦。想想大白菜被一大傻拿刀划了好几刀,搁谁谁能忍?暮辞没多想这疤的来处,默默帮他把衬衫扯下去。许是他这样睡久了,暮辞碰到他的腰微凉。

房间里很暖和,虽然没必要,但是暮辞想了想还是给他盖上毯子。单人沙发上暮辞横坐着,像不花钱一样拔出软木塞对瓶干红酒。

醒来时沙发上已经没人了,只有浴室里穿来水声。侍人按响门铃送来早餐,见暮辞只松垮地穿着浴袍已经波澜不惊。这里不乏一些老爷和少爷带着小情,比起那些衣衫不整、神色颓靡的有钱人,暮辞这样显得正常至极。

等他从浴室洗漱出来,那人也已经穿好衣服。两人对视了一眼,只见暮辞叉着一整块牛排正准备下嘴。

“洗漱去。”

“知道了。”

浴室门没关,他倚在门框上静静看着暮辞洗漱。应该是没戴眼镜的缘故,平日里灰蒙蒙的眼睛有神起来。可在有神也没用,该看不清的永远都看不清,暮辞只能叫他帮忙把眼镜拿过来。

和暮辞平日里不同,洗漱时他很慢很细致,多了些温文尔雅遮住些不正经的傻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拒人千里之外。看起来有些故意,他似乎就是故意的慢让邱佚等。不过也没人在乎这个分钟,爱耗就耗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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