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辞看着走廊外边的风景笑了,学校哪管什么学生身心健康啊?顶多就是糊弄那些领导装装样子,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可怜萧梗了,本来自己一个人的事还拉上他了。
慢慢悠悠走进教室,这……又是什么鬼?!
只见邱佚、范立麒还有陶真张立菁几个把张斌那群人堵在墙角,四眼走到暮辞旁边,说:“后台够硬的啊!”
暮辞疑惑地看着那几个堵着张斌的,又看了看四眼,三零六其他几个被巩凡和珞邛堵着。暮辞诧异地说:“这什么情况?”
萧梗挤到两个人中间,说:“四眼,我两给他讲一遍?”
“讲讲,讲讲!”四眼应声附和道。
“就是这样……”
张斌他们刚进教室的那一会儿,邱佚和范立麒冲上去就是抓着张斌不放,珞邛帮着张立菁在旁边应付那些张斌的狗腿。然后呢,陶真巩凡来找邱佚你俩,看见张斌陶真也是生气了,跑到张斌面前揍了他一拳。巩凡看那几个堵着张斌不放就帮张立菁三个人一起看着三零六剩下的几个……结果就是暮辞看到的那样了。
四眼萧梗两个神情具备,讲得生动形象。
“嗯?”暮辞挤着眉头还是疑惑,“这几个人怎么都这么猛?”
“谁说不是!?羡慕你们喽!抱上了大佬的大腿,出了事一群人帮你们摆平。”四眼推了推眼镜酸酸地说。
“嘿嘿。”萧梗挠着后脑勺,“暮辞,这下我们不用再怕了。”
“诶,怎么不说话了?”四眼拱了下暮辞说。
暮辞内心有点慌,还是不想要事情闹大。暮辞走到那几个人面前拉开他们,“住手。”
那三个人看着暮辞,暮辞又重复一遍,“给我住手。”
“小暮子,我们给你出气还不好吗?”陶真问。
“老谷都处理好了,你们散开。”暮辞严厉地说。
“行行行。”三人听暮辞的话乖乖撒手放人。
“这次是他不跟你计较了,要是还有下一回就不只是堵你这么简单了。”邱佚看着张斌说,“给我道歉。”
张斌看着暮辞自认倒霉,打起来估计也是自己吃亏,只好拉长个脸给暮辞道歉,“对不起。”
“没诚意,重来。”邱佚看着张斌那副爱死不死的样子皱着眉。
张斌看着邱佚,邱佚那带着一股狠劲的眼神直直盯在他身上。磨磨蹭蹭得邱佚烦了,说:“聋了?”
“对不起!”张斌鞠躬着说。
“你原谅他吗?”邱佚问暮辞说。
“就这样,别刁难人了。”暮辞说。
“你是不是傻?他怎么刁难你的你忘了?”陶真愤愤不平道。
“没必要这样,你们给他个教训就好了。真不用这样。”暮辞有点茫然地说。
“你,滚过去给萧梗道歉。”范立麒说。
就这样,张斌被三个人盯着缓慢走到萧梗面前放下面子道歉,“对不起。”
萧梗看着张斌有些害怕,抓着四眼的胳膊。
“态度好一点!”范立麒说。
“对不起!”张斌鞠躬起来的时候瞪着萧梗。
“范立麒……可以了。”萧梗胆怯地说。
“给我记住,这两个人你要是敢惹后果你应该知道。现在,带着你这群人滚出去。”
“老巩,把人放了!”陶真说。
巩凡自觉让出一条路,其余的张立菁和珞邛也不好说什么也让开了。张斌看着“凶神恶煞”的几个知道占不到便宜,三零六其中的几个给张斌打抱不平。想帮忙,但是根本打不过那三个只好认怂。三零六的六个骂骂咧咧走出教室,其中几个边走边仇视着暮辞萧梗,不过看见他们身后的人也不敢放肆。
暮辞萧梗目送他们离开,范立麒把手搭在两个人肩上,如释重负说道:“终于给你俩把这口恶气出了。”
“唉,怎么就没人帮我呢?”四眼感慨万千道。
“谁敢惹咱们四眼公子啊?”范立麒捧场说,“你要是出事我也给你摆平了。”
“谢谢啊。”暮辞说。
“别跟我说谢谢,要谢你得谢那个状元去。我主要是帮消音顺便帮你,人家状元就是冲着帮你去的。”
暮辞害怕地对范立麒眨巴眼睛,“你没逗我吧?”
“我逗你干嘛?姓张的一进门邱佚就去找他了,比我还快你知道吗?”范立麒说完看了看张立菁,“我不是说你啊,我说的是张斌。”
“你这好吓人啊。”暮辞小声哔哔道。
“暮公子要请客啊!”范立麒说,“以前不知道你家多有钱,现在知道了你还不得请客?”
“我请我请。”暮辞说。
“我也请客吧。”萧梗说。
“不用了,我请。”暮辞说。
“没事啊,我们两个都请客就好了。”萧梗说,“反正现在快一月了,咱们元旦那天一起上街玩吧。”
“行啊!元旦那天我正愁没什么好玩的!你俩带着咱们玩玩也好。”陶真拉开范立麒把手搭在暮辞消音肩上说。
“那元旦那天上午在校门口汇合?”萧梗说。
“八点吧。”暮辞说。
“可以。”陶真看着巩凡那几个,“诶,你们也去吗?”
“去。”
“没意见。”
虽然张斌的事暂时解决了,但心里还是又悬起一块石头。虽然内心里充满感谢,可心门早就关闭封死。
下午,广播喇叭里大四学姐古板的嗓音传出来。念的正是那六个人的检讨,篇幅不到五百字的那种。听着他们故作诚恳请求原谅而编出来的虚伪,心又变成一滩死水。
晚饭味如嚼蜡,暮辞已经被恶心到吃不下去,餐盘里没吃完的菜悉数倒进泔水桶,吃完晚饭陶真给他补习也没听进去几个字。
桌子上的天冬独自看着寒冷的风景,玫瑰满天星相互拥簇着取暖。暮辞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烦,可能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事无成。那群人在他眼里像一群垃圾,结果自己还被这群垃圾欺负了。
猫被溺死在水桶,这是他儿时“好玩伴”干的好事,解剖猫的是爷爷,收藏骨架的是他。这仅仅只是开始,那些“朋友”和人才是导致事情走向极端的导火索。
“亿词啊,给我抱一会啊。”暮辞独自在宿舍楼一楼楼梯的下面摸着亿词。
暮辞抱着亿词,“你说,我是不是太怂了?张斌那群人我都不敢动他们。”
“知道为什么笑得治愈吗?要是不治愈,那么先死的就是我了。”暮辞喃喃自语地说。
楼梯间一顿震动,暮辞皱着眉楼梯上也不知道是谁脚步这么重。一阵熟悉又厌恶的声音叫骂着走下楼梯,张斌那群人还是好好的。
三零六的在走楼梯根本注意不到楼梯下面暮辞正抱着猫。张斌满不在乎的说:“看吧!我就说了秃男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吧!你们那几个刚才怂成什么了当我不知道!?”
“好歹跟我混了一年,刚才还怂成那个球样!”张斌怒喝道,“妈的还有你!”张斌一脚踹在崔翟的小腿上,“跟着我亏待你了?秃男几句话你就成那样了,不想混了早说啊!不想混了他妈给我滚啊!”
其余的人不敢说话,楼梯间的张斌的声音听得格外清楚。张斌抓着崔翟的头发重重撞在墙上,对着他吼道:“觉得我耽误你了是吧?你怎么不看看是谁资助的你家?又是谁出钱让你念的书?没有我你哪来的今天!不想混了,行啊!你自己出钱供你那半身不遂的病秧子爹啊!”
张斌松开崔翟指着他的鼻子臭骂一顿。崔翟不出声捂着自己的头站在墙角,只求能早日摆脱张斌。张斌用手托着他的下巴看着他,冷冷的说:“你那个天天搓麻将的妈可是对我感恩戴德呢,她要是知道你这么个混账对你家的恩人忘恩负义,你想想看,没了我,你妈迟早还是会把你卖到那个地方卖身。是跟着我,还是被万人骑、唾弃,你最好分得清楚。”
崔翟噙住眼里的泪水看着张斌,指甲陷入了肉里。可张斌没打算放过他,张斌用力捏着崔翟的下巴,在他耳边轻声的说:“我的大孝子,你要清楚我为什么留着你。你当你耍的那些小聪明我不知道啊?你现在弄得我很不高兴,所以,你要付出代价。”
“你们还待着干嘛?识相的还不赶紧给我滚!”张斌对着身后其他的狗腿子大喊。
暮辞抱着亿词听的清清楚楚,暮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楼梯上其他狗腿子拖沓机械的脚步声传了下来,他们边走边小声议论着:
“张哥现在是越来越敢干这事了。”
“还好有崔翟在,要不然就我们四个,迟早也成半身不遂!”
“行了行了!这事你们也敢讲?张哥不正常你们也跟着不正常?还想被骂啊?”
“赶紧走!我真是呆不下这里!”
那几个人慌慌忙忙走出宿舍楼,楼梯上传来的是崔翟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张斌抓着崔翟的手把他按在墙上,病态般的说:“知道吗?我就喜欢你哭着求我的样子。”
崔翟惊恐的睁大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了。“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崔翟小声哀求道。
暮辞惊讶的捂住自己嘴,我*!两个男人!张斌把崔翟给强了!两个男人!我*!
楼梯上面的动作戏才刚开头,不过暮辞马上又想明白了一点。崔翟缺钱,凭他暮家老爷子的半生经营,资助扶衬一个崔翟不成问题。张斌看样子挺看重这个崔翟,不如直接把人抢过来。你毁我心情,我就横刀夺爱,这笔买卖划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