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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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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邱佚说。刚才应该是想多了,一句话能证明什么?完成从小白脸到霸总的蜕变?

“那要不要我以后拿那种口气跟你说话?”暮辞看起来有些期待。

“别,你那样我不习惯。”邱佚笑着回答。咱的小主子眼神里失去期待。

“唉,看来我只能做个斯文小生了受人欺负了,了啊!”暮辞感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悲怆。

“放心好了,你身边有三个学生会的。谁不长眼敢欺负你?

“你今天怎么了?一次跟我说这么多话。”

邱佚怔了一下,“当我自来熟吧。”说完眼神里失去光彩默不作声走到暮辞前面。

暮辞声音变得低沉,冰冷又“关怀备至”地问:“阿佚,你怎么了?”

邱佚疑惑地回头问:“你叫我什么?”

”阿佚啊!”暮辞又变回原来的腔调逗邱佚开心,“要么叫邱公子?邱状元?实在不行我就叫邱老了!”

“暮老好!”邱佚双手作揖向暮辞鞠了一躬。

“哈哈,好逗啊!”暮辞捂着嘴笑起来,好看的丹凤眼凑成了一对月牙。

“赶紧回教室吧,也没多远了。”

“嗯。”

可能老天有意,在世界上的傻嘚数不胜数,大多数人的身边总有一个或一个以上的傻嘚。先是陶真,现在是暮辞,邱佚的世界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无聊至极。

坐到位置邱佚难得伸了个懒腰,结果扯到了腰上的疤。通过外套的遮挡邱佚隔着衬衫摸了下腰上没有痂的疤,弄了好像也有好几个月了。邱佚趴在桌子上从外衣口袋里翻出那个完整的指骨——要是是真的应该会发白或者发黄吧?闭上眼周围的声音像马蜂一样钻进他的脑海,扰得他心神不宁,搅起了本不该拥有的死水涟漪。

有人不喜欢学医被家里人逼着考进来,他喜欢学医自愿考进来却没有那个被逼的过得轻松。

邱佚很早就清楚了,自己学医一是为了救死扶伤、二是为了让自己的解剖爱好变得合乎情理。学医是发自内心的,但解剖却是用来发泄的。

鲜血淋漓、血肉模糊总能使他产生一种满足感与挤压已久终于发泄出来的解脱。房间里碎了一地的花瓶、破碎的台灯以及从指缝里流出的鲜血,一切的一切注定了他这辈子会喜欢血腥与解剖挂上钩。

一时间内心深处的怨恨涌上心头,那个邱佚在内心咒骂了无数次的名字。他恨惨了这个人,那些罪责那人永远也开脱不掉,用一辈子也赎不清。

邱佚倦怠乏力地闭上眼睛,似乎又成为了一座孤岛。

“妈的!你这杂婊敢背着老子在外面跟别的野男人调情!?你是不是活腻歪了!”邱县锂狠狠抓着宋伊兰的头发把她的头撞到木质的楼梯扶手上。

“老爷!你听我解释啊!我真的没有勾引李先生!是他要侮辱我!”宋伊兰解释着,光滑如玉的额头青一片紫一片泛着红色。

“你要是不勾引他别人李先生能看上你!?”邱老爷暴跳如雷,“你最好给我安分点!我迟早会休了你!”

邱夫人睁着空洞的黑眸,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邱县锂泄愤够了,低蔑的看着伏在楼梯上奄奄一息的邱夫人重重踹了一脚愤然离去。宋伊兰看着邱县锂的背影笑出了声,她已没了少女时明眸皓齿的模样。

邱佚从学堂里回来还没进房门便听到了邱县锂的怒骂声,意识到不妙赶紧跑进家门。母亲绝望瘫在楼梯上看见邱佚终于撑不住了,抱着邱佚落下泪来。

“阿娘,您还好吗?”邱佚轻拍着母亲的背问。

“佚儿,你能扶阿娘到东头的次卧吗?阿娘没事,阿娘没事。”宋伊兰抹掉眼泪扶着扶手站起来。

邱佚没说话扶着母亲往次卧的方向走去,晚上父亲彻夜未归。晚上明月当空,母亲在东房里亲自给邱佚炒了醋溜里脊。张妈在一旁小心服侍着母亲,房间里几人一句话也没有。

“佚儿,给阿娘说说今天先生教了什么?你有没有好好学啊?”母亲如往常般温婉给邱佚碗里夹菜,可额角的伤痕却刺的人目光生疼。

“阿娘放心,佚儿不会丢了您的脸的!我会好好念书让阿娘过好日子的!”

“少爷有心了!”张妈半掩着面抽泣着说,“夫人,少爷以后会好好孝顺你的,您不会再受罪了。”

“张妈,这个我定然知道。你家的闺女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寻户好人家谈门婚事吧!我给那闺女准备了些好嫁妆,那闺女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会让这么好的闺女丢面子的!”母亲笑着说,脸上残存着当年的风韵。

“谢谢夫人!”张妈泣不成声,“我实在是不想再看着夫人您受罪了!”

“那我还能去哪呢?”母亲意味深长地说,“张妈妈你也别站着了,坐下一起吃吧!要不都凉了。”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跟夫人同桌吃饭呢!?在厨房应付一下就好了!”张妈连忙说。

母亲被这一出逗笑了,“你要是看得起我这个喝了几年洋墨水的,就不要把那老一套天天挂在嘴边了!”

“是,夫人。我坐我坐!”张妈激动地说道。

“你在这里这么照顾我和佚儿,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三人一起吃完晚饭,宋伊兰把邱佚送回房哄睡下坐在月下点燃了一支香烟。做工精良的旗袍勾勒出摇曳生姿的腰身,胸口上的珍珠胸针反映出柔和的光泽。脸上的伤还隐隐作痛,张妈拿着药夺走她手上的烟。

”夫人,吸烟不好。”张妈语重心长的说。

“我没吸烟,就是想闻一下烟味。”宋伊兰拿回香烟按灭烟头,“这下好了吧?”

张妈拿着棉签给宋伊兰上着药,暂时没功夫去理宋伊兰的幼稚行为。

五岁那年发生了太多事了,邱宋矛盾日益尖锐。夜里邱县锂打母亲的声音传遍邱府,清脆的一声,母亲最喜欢的花瓶被父亲亲生打碎,一个西洋台灯被撞翻在地。邱佚在房间里模模糊糊听见这一切,那时怯懦。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听见的像连成一片的嘈杂。

不久后母亲脸上带着伤急火攻心,碍于面子邱县锂请来郎中给母亲治病。

“夫人压力太大了,加上这些伤一时半会估计难好喽。我治病不治本,精神上的心病还须心药医。夫人先静养一段日子,按时吃药。要想从根本治好就需要看夫人自己的了。”郎中摇着头说,“夫人您还年轻,不要因为这些个小病痛落下毛病啊。”

郎中开了张药方子细心交代几句,收下诊费便离了,“夫人,明日老身会自己配好药送过来的,不必担忧。”

”先生有劳了。张妈妈!送客。”母亲卧在床榻上看似解脱般地大度说道。

送走了大夫,没过几日母亲说要回娘家养病,邱县锂自然爽快同意,连同邱佚这个儿子他也不想看见。那时离小年还有一月,外公看见他们一声招呼不打直接回来,这下对母亲和邱佚也没个好脸色,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了。只有外婆会来照顾一下他们三个。

宋家此时早已没落,要不是外公抽大烟日日不务正业,母亲一个学业有成、面容姣好的留学生也不至于要嫁给邱县锂这个混蛋。外公天天靠着邱县锂的接济现在反倒对母亲有意见了,一口咬定母亲不守妇道还不知廉耻地回娘家。

“我是你女儿,我回家怎么了?您送我出国留学还一点现进思想都没有,我带着您的外孙回来住几天您也不会掉下块肉来!”母亲出了车在张妈的搀扶下才得以站稳,这时看见外公的态度也是毫不退让,“邱县锂每月给你点臭钱还真就收买你了!”

“兰儿!你现在体子还弱,少生气。”外婆心急地搀扶母亲进家门。

“哼,你们母女就都是一个样!”外公讽刺一句。

“对!还就是一个样!山鸡窝里飞不出个凤凰。”母亲说,“养而不育这是您唯一能给我的东西。”

“好了,你少说几句。你那间屋子空了好久了,要好好收拾一下。”外婆把母亲扶到大厅,泡了香茶给两人喝,“佚儿,来的时候冷不冷啊?先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不冷,外婆。”邱佚说。接过下人递来的热菜抿起来。

“哟,看看我的宝贝啊,瘦了不少!”外婆心疼地说。

“这次回来多住几天,等病养好了再说,你爹糊涂了我还明白的。看看佚儿,你们在邱家不容易,要不是我当时听了你爹的胡话,这门亲事就不会这么轻易答应来。你和佚儿也不至于受这些罪。”外婆突然懊恼起来。

“这事娘你就别想了,现在说了也没用了。”母亲轻描淡写地说。

“是娘没本事,你爹说你的时候什么也说不上。”

”好了好了!我不没事嘛!”母亲拉着外婆的手撒娇道。

“丫头,你之前的屋子我帮你看着呢!你们马上就能住进去。”

“娘,你不用管我们了。待会我就过去。”

“那好那好,娘给你们准备午膳去!”外婆满脸堆笑,脸上的褶子不禁展开。

外婆连忙拉着个老妈子出了大厅,邱佚也喝完了茶。邱佚问:“娘,我们会这待多久?”

母亲捏着邱佚的脸说:“那佚儿想在这待多久呢?”

“我不想待在家里,也不想看见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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