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沐莎挂了电话,也还在继续思考,能不能再用葬礼赚一笔,顺便把李徽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然后一起逼着粟笙,让她乖乖把命奉上。毕竟不能白花了这么多机票和酒店的钱,又花了大价钱给死老头子办告别仪式,李秋苌的合伙人还趁他们两公婆不在,在董事会和投资人面前各种刷存在感;这些麻烦都是粟笙母女引起的,要是她们母女能把李沐原的命续上,她都不用飞来燕都这种无聊乡下。好在李沐原死了,再也没有人能逼着李秋苌生儿子了,也再没有人敢看不起自己女儿了。
于是她决定,明天制造话题,让李徽好好整治驯服李商,顺便让李徽明白,她女儿李尊才是孝子贤孙,天下至孝的好孩子,是整个家族里最值得疼爱的孩子,自然也应该是全部遗产的唯一继承人。
第二天,新市的日出的景象格外漂亮,被清晨雾气喂饱了的的常青树们努力的向空中喷出氧气。当鹅黄色的太阳穿过水面的一瞬间,氧气瞬间被加上了草香味。薄薄的水汽被穿透,把阳光和湿度一齐带给新市。
新市的粟笙一起床就觉得身心舒爽,压在肺上的像石头一样的空气终于被呼了出去。家中的阴冷之感彻底消褪,今天连脑子都恢复到了得哮喘之前的清明程度,不再昏沉。于是粟笙评估了下身体状况,彻底坚定了要去燕都的决心,她认为今天格外神清气爽是个好预兆。
既然决定要去,就先准备葬礼要用的东西吧,至于昨晚李秋苌那诡异的笑容,就先等等(再搞清楚)。想了想既然新市最难买到的是纸钱,那燕都恐怕是根本买不到纸钱。于是便自作主张去了相熟的地下店铺,买了些香烛纸钱,哪怕再看不上这些人,粟笙也坚持着底线,决定尽自己的一份力气,让李沐原走的体面一点。(至于为什么买这些可有可无,后面会讲)于是,先开车去了最近的羊汤,毕竟把出门的事情全部搞定,需要的时间不少。所以必须把早饭吃好,等下输液也快些。这家羊汤的肉总有一种石头的味道,所以,要不是时间太紧,粟笙肯定不愿意在这家羊汤店吃饭。
同一时间的燕都,空气依旧浑浊,让天空和太阳都带着灰黄的败色。清晨的起来的姐弟三人,一步步的在房子里挪动来,挪动去,准备着早饭。两个女婿好像npc一样,又出现在茶桌旁边。厨房里时不时传来李徽和李秋苌的长篇大论,李商依旧自顾自的倒油煎着鸡蛋。
:你这个油倒的太多了,煎鸡蛋没有你这么多油的,怪不得你越吃越胖。
:就是啊,这个油那么贵你也倒一锅底,这不是大桶的油,橄榄油用不了那么多。肯定是因为你把锅烧的太热了,所以你一直在摸油瓶子。你在家一顿饭也要放这么多油吗?
:煎个鸡蛋,剩着的油放在锅里又不会给你倒嘴里。
:你看你,油倒的多,还不让人说了。你平常出去谈业务也这么不听人劝吗?怪不得你生意一直有问题。
李商心想:这都不是原装橄榄油,有什么贵的。这种橄榄油只配在我家炸豆腐果子。粟笙说的真没错,真是需要离她们远点。好在老爹死了,不然年年都是这种嘴脸,真是看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