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笙对于食物向来追求完美,一杯豆浆太烫或是不纯粹都是无法忍受的。粟笙将杯子先放到餐桌上,转身去厨房挑了个新买不久的盘子,放进去了两个味道的烧饼,烧饼当然是分类盘子两端了。粟笙最严恶不纯粹的味道一桶吃进嘴里。至于为什么不放两个盘子里,那是因为餐桌堆满了各类药品补品,和粟笙父母的餐具,所余地方也不大了。双手抱着自己从异国他乡背回来的马克杯,因为散热很快粟笙特意带在身旁的,先品尝了一口冲泡好的豆浆。再从赏心悦目的盘子里拿起肉烧饼,慢慢咬下,酥皮脆的让耳朵听了都欢喜起来,羊肉香混着一丝丝大葱和五香水的肉汁立刻就呈现在了舌尖。粟笙慢慢咽下了肉饼,觉得这个酥皮还是还碎了些,口腔内现下全是面粉的味道了,又端起豆浆小饮两下。就这样,不多时一块肉饼和一杯豆浆就一起携手下了五脏庙。好在这病没有像网上那样夺走粟笙的味觉,粟笙依旧可以用味道来判断一切。
粟笙吃完肉饼觉得味道有些单调无趣,便起身向咖啡桌走去。耳边立时响起刻薄的话来:“你看看,明明吃不了还要烤许多只烧饼,真的是眼大肚子小,贪心的不行!” 粟长青边说边把手伸向那块躺在盘子里豆沙饼。粟笙愈发觉得粟长青和十年前大不一样了,无奈的回应道:”我只是过来冲杯咖啡,你要吃自己去厨房拿去,不要在这装好人还想多吃多占,我盘子的饼你不要动。” 粟笙只觉得病中反反复复的应对故意抹黑实在是无趣。便速速的冲了一壶坚果香气的咖啡在手冲壶里面,匆匆的倒了一杯进了直身的蓝色水杯里。从粟长青铁黑的面孔下夺走了装有豆沙饼的盘子。粟笙换了位置,坐在阳台,高楼间的阳光刚刚好撒在阳台的沙发上,咖啡杯放在了脚边,一手端着大红色带黑色草帽边的西式餐盘接着烧饼碎渣,一手轻轻捏着烧饼的两边。粟笙享受着阳光和美食,心情也从刚刚的阴霾中迈出了一步。
李商刚从走廊里出来便看见了手冲壶里剩了半壶咖啡,猜是女儿留给自己的,便立即找来女儿给自己的圆身白色釉施蓝色内里的咖啡杯倒入了剩下的半壶咖啡,坐在桌边饮了起来。而对于刚刚的对话,李商一点都不关心。毕竟粟笙这次回来接管家里账本后脸色总是不好。 粟笙母亲李商是咖啡的忠实爱好者,早在刚刚工作时,办公桌里就经常塞着海南的兴隆咖啡粉和各种巧克力零食。咖啡饮了不久,李商的电话便在卧室响了。粟笙觉得奇怪:“谁打的电话啊?整个榆市怕是全都烧的糊里糊涂了,谁有功夫给你打电话啊?” “估计是朋友吧,肯定是家里没有药了。”李商边走边说。
李商看见手机屏幕亮起“李秋苌”的来电,还奇怪的说:“他干嘛打电话来啊?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转头便问女儿要不要接电话。见粟笙面有不悦,便让电话自己响着去了。李商原本是个亲情为重的人,但是前一年发生了太多事情,让粟笙受尽委屈不说,她自己也被恶心的不行。于是自己慢慢也就对亲情祛媚了。至于这个弟弟的电话,既然自己病着,能不接就不接了,谁也不想病着还要给他当奴隶干活去!电话响了很久之后绿色小软件也响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