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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死马当活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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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这么沉,是八百年没有休憩了吗!

接着,脖颈处重心转移,他手上感觉到滚烫的温度,才察觉不对劲。

他发烧了。

把人轻轻放在草堆上,用刀把身上布料割下一小块,把布浸湿,敷在沈云让头上。

看他脸颊泛红,神志不清,嘴唇因为高热干涸起皮,谢至言想着去找个草药,又不放心人在这,把人背着一起去,万一碰到个凶兽,无路可逃。

思来想去,也没个好法子,他叹了口气,嘴里嘟囔着:“看你运气,最多难受一阵,吃不死人的。”

话落,直接从包袱里掏出瓶瓶罐罐,小小的白瓷瓶里装着各种药。

引虫药,丹顶鹤,泻药………

谢至言寻到一药瓶,双眼发亮,勾起一抹坏笑,随手拋了拋瓶子,上面用红砂描摹几个大字:炎症犬药。

他养了只猎犬,幼犬时它体质太差,容易生病,他就让太医配了药随身携带。

死马当作活马医。

药还未入口,就被人牵制住手,谢至言顿时生出被抓包的心虚感,牵强解释:“包活着。”

迎着对方的怀疑的眼神,他难得沉默,半响才开口:“应该吧。”

沈云让抚了抚眉眼,有些无奈,他是该感谢他,还是该说道两句,害怕自己被他医死了,开口道:“无碍,这点病能抗过去,你先睡吧。”

谢至言可听出其中的拒绝,道:“有事就叫我,本太子可不是绝情之人。”

天光泛白,一夜无动静,只是谢至言睡得不太安稳,等他醒过来,就看到沈云让悠闲在溪边垂钓。

命确实硬。

看着他手边用野荷叶包裹的烤鱼,热乎着,他抽了抽嘴角,找了个地方洗漱,才慢悠悠吃起来。

吃完,两个人恢复体力,沿着旁边还算平坦的小道前进。

一边的齐峪等人,下山途中遇到官府的人,官兵来了几波。

京城邢捕带着官兵刚到时,看到几个穿着华丽的少年郎姿态狼狈奔下山,顿时上前问清情况。他们收到沈大人的信令,来此缉拿山匪,还以为要周旋一番才能解救那群被困的姑娘,结果现在倒方便他们行事。

邢捕派人安置他们,就准备上山,却被几个少年央求着一起上去,看着他们身上的伤势比较严重,害怕出乱子,他不同意,却他们再三保证后,无奈带着一起上去。

官兵人数很多,在山崖处轻松把山匪一网打尽,邢捕寻到地上踪迹,来到悬崖延边,四周搜查的官兵也没有找到太子他们的踪迹,通过树枝上挂的布料,金丝绣迹,皇宫特殊绣艺,他推断是掉在山崖下了。

几个少年顿时暴动起来,闹着要去山崖下救人。邢捕来时,已经了解到山寨周围地势复杂,禽类众多,打算等天亮再下去,先在四周探寻。

结果少年们不同意,个个眼神通红,悲愤欲绝,大有鱼死网破之势,看着被捆的山匪,几个人合伙把人揍得鼻青脸肿,还是邢捕叫人拦下,免得把人犯打死了。

他知道这几个人都是京城官员之子,亲父乃朝中重臣,不可得罪。

没办法,只能沿着小路下去,找了半宿,他命官兵找地休息,这几个少年坐不住,四个人在周围找了一夜,神情憔悴,眼神满是绝望。

他不禁感叹一声,少年情义深厚,是世上难寻之物,这份单纯,也是官场少有的。

谢至言他们沿着路走了半个时辰,在一处荆棘丛林中,听到齐峪他们呼喊,他与沈云让对视一眼,快步上前,招手回应。

*

上阳宫。

宫殿圆桌旁,谢至言乖乖坐在凳子上,宫女耐心给他上着药,擦到伤口处,他狠狠抽了口气。

“该。”江贵妃美目心疼,可嘴上还是有些生气,气这孩子不把身体健康放在心上。

阿言初到京城,就是在她身边被她照顾,那么瘦骨嶙峋的孩子被她养成俊朗的模样,让她有为人慈母的喜悦。

她受阿言母亲,也是前皇后周氏的照拂,也是这一份善心,让她将阿言当成亲子照顾。

她听闻阿言四岁前被江南一带富商收养,养母卢氏倾心照顾,却身体抱恙,其丈夫纳妾无数,她命数将至时却连同阿言一起被狠心的丈夫赶出府,孤儿寡母,无所相依。

阿言那时年龄尚小,靠着乞讨到的银钱为卢氏买药治病,效果甚微,卢氏最终撒手人寰,可怜阿言那时才四岁,在荒野处寻了一处地,徒手挖土,一个人送卢氏入土为安。

弃子在这世道难以生存,阿言被乞丐驱赶,饿极与恶犬夺食,甚至饿晕在乡野荒地,被好心李家老夫妻收养。

李家夫妻年事已高,家有三儿一女,大儿战死沙场,小儿常年患病,这家人善心仁慈,收养了小阿言。

直到十四岁,阿言被宫人寻回,那时李家生活已经很艰难,揭不开锅,阿言身形消瘦,却还是想方设法为李家寻粮食,挖野菜,摸鱼,样样精通,自己倒饿得在山上啃树皮。

宫人事后说起,掩面而泣,刚遇阿言,他和一堆同样痩得脱形的少年们与野犬搏斗,手上鲜血淋漓,少年眉目俊秀,双眼警惕。

侍卫帮助打退野犬,与他说明情况后,阿言也只是神色淡淡,不愿回。

直到宫中女官谈起李家难处,以及会赐予李家及他玩伴钱财,阿言才妥协。

江贵妃回忆起,鼻子一酸,拉住谢至言血迹斑斑的手,哭着用手轻轻拍打他手肘,骂道:“你个泼猴,你不心疼,可我看到你身上伤,我这心坎是突突的疼,你这孩子,怎么就学不会爱惜自己呢。”

谢至言手掌上滴落几滴温热的眼泪,听着贵妃心疼的声音,他此刻恍然无措,急忙拿起手帕给她擦眼泪。

旁边宫女也劝道:“太子殿下,贵妃也是心疼你,以后做任何事还是要细心斟酌,切不可猛撞让自己深陷囫囵。”

“我知晓,以后不会这样了。”谢至言乖乖应声,眼神温和。

贵妃是个很好的人。

会给他吃的,会叫人给他看伤,让他感觉很温暖。

江贵妃这才收住情绪,问他此事详细过程,听到人口倒卖,气得拍桌子,桌上的茶盏被被振动倒向一边,她骂道:“这群山匪,胆大包天,竟敢祸害无辜的姑娘,就算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

谩骂许久,才喝了口热茶停歇。

话锋一转,她道:“沈云让,可是那沈太尉家公子?”

“是。”女官答道。

“这么说,那孩子也辛苦了,照拂了阿言一晚,等会送些上好点心给那孩子。”贵妃点点头,习惯性替阿言解决好人情这方面的事情,就怕这孩子不善言谈,交不到知心朋友。

“不用,他不爱吃甜的。”谢至言随口胡掐。

他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吐槽:指不定谁照拂谁,半夜还是他多次给那厮换敷布去热,点心这好东西还不如自己吃得畅快。

“嗯,你们两个熟悉到这地步了,都知道对方口味,看来该送点别的。”江贵妃点点头,思考该送什么好。

谢至言:“………”他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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