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偏殿。
谢凤君打了个瞌睡,他见有人进殿内洒扫,便问了一句:“你们太子殿下,还没醒来吗?”
“这……”德宝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谢大人,时候也不早了,您要是忙,就先回去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子殿容不得我吗?”
“瞧您说的,奴才可不是这意思。”
“那我等着便是,劳驾再去通禀一声。”谢凤君依旧稳稳坐着,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
德宝见状,只得往正殿去找柳倾秋。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才有宫人陆陆续续往东偏殿来。
谢凤君站起身来等候,只见符卿云与柳倾秋一同进来,两人并肩而行,浑不似从前一前一后的生分。
“谢大人到访可有要事相商?”
符卿云往殿里一站,身后的慕龄便挪了软垫放在榻上。
符卿云坐在榻边,柳倾秋就那么站在身侧,目光落在谢凤君的身上。
谢凤君见这些人如此大阵仗,便知今日是白来了。他确实有要事,但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说。
谢凤君看了柳倾秋一眼,柳倾秋知道他什么意思,但也只是屏退了下人,自己仍旧站在符卿云的身边。
这是根本不打算走的意思,这人可比符卿云难糊弄多了。
谢凤君垂眸,见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便先坐了下来。
他思量片刻后,对符卿云道:“听闻前几日大皇子去了二皇子府上,这二人乃是一母所生,殿下还是早做准备为妙。”
墙头草自然是要随风倒的,二皇子黎延没那个胆子造反,却未必不会在威逼利诱下帮助黎烙。
打从朝露殿符卿云昏倒之后,朝中的声音便又多了起来。按理大皇子出身高贵,又在南边历练多年,确实是一众皇子里做太子的不二人选。
黎云这个太子之位仅仅靠着一句“新云替旧云”,实在太单薄了。
君心难测,万一那个朝天鉴里那人受人之托,再说出几句别的话,就危险了。符卿云这个太子之位,又能坐到几时呢。
“大人好像比我更担心此事。”
符卿云这一句,叫谢凤君微微皱了皱眉。他知道这几日,柳倾秋估计跟符卿云说了不少的话。这些话里有多少对自己不利,他心下是有底儿的。
说到底,盟友抵不过枕边人,更何况符卿云眼下什么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