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马车缓缓行驶在一条蜿蜒小道上。
清晨事件之后,宋珩和陆之风登上马车前,宋珩直接道出顾虑。
“昨日歹徒目标明确,显然朕的行踪暴露。换一条路去。”
陆之风也正有此意,“昨日敌方人数不多,想来朝中知道的人不多,或者知道的人,不想其他人知晓陛下已经离开之事。”
“是的,朕离开之事,应该并未被伸张出去。现在换一条路走,并且假装,还在被匪徒逮捕囚禁中,后面办事应该会好很多。朕在此处,已经留下了,替朕隐瞒的人手,短时间应该不会被发现。”
“陛下所说在理。”
这次出行换了路线,车窗外的景色,不再是茂密高大的树木。而是一幅幅,一帧帧色彩斑斓的画卷。
色彩,丰富极了,不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绿。
远处山峦,近处村落。路过绿油油的麦田,青石白瓦的房屋。蓝天白云与桥间溪水,动静结合。
给宋珩的感觉不是去办事,而是去出行。
*
早上在旱厕外的闹剧,没有持续多久。
对于宋珩来说,确实损失惨重。
脆皮的宋珩,还是不可避免的,再次把肩膀处的伤口,弄得裂开了。
担心宋珩再次受伤,如同昨晚一般,血色被红色淹没,分不清伤口流血的事情,再次发生。
被伺候穿衣的宋珩,今天是一袭白色宽松蚕衣。衣服轻巧透气,舒服的同时,又能很好地,看到宋珩伤口动向。
陆之风给宋珩穿上时,就很满意。
满意它的实用性。
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脆脆的宋珩,短暂的拉扯,伤口就裂开洇上整个肩膀。
在白衣上,狰狞尽显。
早发现早治疗。
这不,与陆之风共同乘坐,在一辆马车上,宋珩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享受着陆之风的服务。
伤口包扎好后,宋珩就像作妖了。
“之风,我好难受。”宋珩还做出一个难受模样。
“怎么了?是刚才没有包扎好吗?”
“头好疼。”宋珩觉得,不应该再给人增加负担。还是换了个部位难受。
木鱼陆之风,果然忘记那些个礼法,立马坐到宋珩趟的榻旁,修长的手,直接敷上宋珩的额头,探探是不是发烧了。
温度正常。
陆之风就开始给宋珩进行头部按摩,“现在呢?有没有好一点?”
宋珩是躺着的,想要给他头部按摩,陆之风就只能半蹲,维持着一个极其难受的姿势,才能很好地按摩下去。
“还是难受。”宋珩说完,就坐起来。指了指自己枕头的位置,“之风坐这里,再按应该会好很多。”
眼睛发光、饱含期待。
行动超过意志,再次回过神来。
陆之风只觉腿上微沉,宋珩毛茸茸的脑袋,已经压在自己大腿处了。
“帝师大人,不继续吗?”
“好的,马上。”还没想明白这个姿势的怪异之处,突兀地被宋珩打断,陆之风内心愧疚大过一切。
手再次敷上宋珩额头,开始帮他缓解难受。
马车咔哒咔哒声,继续前行。天空依旧湛蓝,风景仍然美丽。
空气中却带了热意。
夏日凉快的时间很短,不过清晨和夜晚须臾。马车再大,放了行李,再加两个人。
还是没有房间宽敞。
狭小空间内,加上炎热夏日呈几何倍数上升的温度。只按摩头部,动作幅度小,却也是在动作。
炎炎夏日,一点点动作,都会让人产生热意。
陆之风也无法除外。
刚按摩没多久,陆之风便觉得浑身热意袭来。
“陛下,臣先脱个衣服?”陆之风面上染上一点薄红,鬓边渗出虚汗。
明显是承受不住,不得已才开口。
“帝师大人,当然可以,不需要询问朕。”
“那……你能……”陆之风有点为难地低头,正对着宋珩的脸,结结巴巴。
仍旧没有说出口。
僵持了有一会儿,眼见陆之风额头也开始冒汗。
宋珩不打算作妖了。
终于是坐了起来,让自己的头,不再压在陆之风大腿上。
施施然脱下外袍。
褪去外袍,仅一件内衫。
还是薄如蝉翼的内衫。
没想到,还有这福利,宋珩立马把人拉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