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洗手池旁,对着镜子一边补妆,一边闲聊。
“哎!听说了吗?”正在望脸上扑粉的女人说:“傅家太子爷,今天带着网红主播来咱们公司了。”
“听说了。”另一个女人接话:“我还听说这个网红主播,是快要倒闭的穆总跟小三生的女儿,你说她也真是不要脸,为了攀附傅家,连傅奕寒这样的精神病都敢招惹。”
“可不是嘛!”扑粉的女人停下动作:“还说自己是什么专治疑难杂症的主播,还在直播间喊话,说傅奕寒体内有灵魂附体,一切都是鬼魂控制,傅奕寒根本没病,这话你信吗?”
另一个女人摇头:“傻子才会儿相信这些胡言乱语。”
“这年头,傻子确实很多。”穆清婵的突然出现,使两人同时顿住,脸色瞬间苍白。
“你刚刚说什么?”扑粉的女人想上前同她讨论一番。
另一个女人生怕把事情闹大,及时拦下她:“算了,我们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擦肩而过时,扑粉女人恶狠狠的瞪着穆清婵,浑身上下写满了鄙视。
不与傻瓜论短长,穆清婵并没有因为她们而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等她返回傅总办公室时,傅德仁已经开会回来。
“傅总。”穆清婵礼貌打招呼。
“穆清婵,奕寒说你昨晚同他体内的鬼魂沟通过了,说是结果跟我有关?”傅德仁直接开门见山:“我在生意场上打拼了二十几年,从未害死过谁,更没有跟谁结下过什么深仇大恨,你确定你没有弄错?”
“傅总,关于附体灵魂一事,我想跟您单独聊聊。”穆清婵说。
傅德仁抬眼望着傅奕寒。
“我在外面等你。”傅奕寒起身离开。
“穆清婵,关于鬼神之说,我一直都是半信半疑。”傅德仁看似和蔼,语气却带着十足的威胁:“你的年纪同奕寒差不多大,在我眼里,你跟他一样,都是一个羽毛没长全的孩子,我爱人爱子心切,希望你不要像穆宇翔一样,利用我的家人,做出一些图谋不轨的事。”
“傅总,您可还记得当年的青梅竹马?”穆清婵也懒得跟他绕弯,直接进入主题。
话音一落,傅德仁果然脸色一惊:“还是说爱萍?此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没否认,记得还有此人就好。
“附在傅奕寒体内的灵魂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被您抛弃的、爱了您一辈子的女人,爱萍女士。”穆清婵说。
傅德仁端起茶杯的手开始发抖,难以自信的目光投向穆清婵:“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穆清婵将昨晚附体灵魂讲述的故事,一五一十讲述给傅德仁听。
这里毕竟是公司,傅奕寒就守在外面,就算傅德仁相对自己灭口,也不会儿在这种人多口杂的地方下手。
守在办公室门外的傅奕寒,听到里面被子摔碎的声音,立刻跑过去,推门进去发现里面气氛十分怪异。
傅德仁脸色苍白无血色,脚下茶杯摔的七零八碎,杯里的咖啡溅落到他的裤腿上。
“不可能。”傅德仁嘴里碎碎念念:“绝对不能。”
“傅总,当初您不应该杳无音信,就算您在A城娶妻生子了,也应该当面同爱萍女士讲清楚,您不应该这样伤她。”穆清婵为爱萍女士打抱不平:“如今她怨气难消,您说这笔账应该算在谁的头上?”
“不是这样的。”傅德仁眼眶发红:“我从来没有忘记过爱萍,当初来A城发展,我从未做过对不起爱萍的事,我每天都有给她写信,刚开始我们书信往来十分频道,后来是她不在给我回信了,我往家里邮的信都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信,后来我母亲告诉我,她在村里有了别人,她跟别人好了,我母亲说退婚是她主动要求的。”
傅德仁句句发自肺腑,情感肉眼可见的真切,看样子他应该没有说谎。
那要这么说来,一切问题都出在了傅德仁母亲身上。
是她拦下了傅德仁的信,阻断两人后期的联系,使二人产生误会。
“就算你母亲说她有了别人,可你也不能听风就是雨呀!”穆清婵说:“你难道没有回村证实一下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回去过?”傅德仁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接到母亲的来信时,我当时正在谈一笔大买卖,为了证实这个消息,我丢下客户,连夜返回村里,可当我回到村里,她已经不在了,我母亲说她跟别人成亲了,我伤心欲绝,颓废了好长一段期间,是傅奕寒的母亲陪我一点点走出伤痛,让我慢慢重新振作起来。”
“原来是这样。”穆清婵觉得他们之间当真是造化弄人,彼此误会了一辈子:“傅总,我会儿把今天的话转达给爱萍女士,如果可以,希望您能去爱萍女士的坟墓前祭拜一下,我想她看到你,应该会儿很高兴的。”
“清婵。”傅德仁嗓子哑的厉害:“我能同爱萍鬼魂说几句话吗?”
“她的仇恨还没消除,等她再次附体傅奕寒时,我会儿征求她的意见。”穆清婵说。
“谢谢。”傅德仁声音哽咽。
“爸,你们再说什么?”傅奕寒听的葫芦半片,一头雾水。
“儿子,爸爸对不起你。”这些年,傅德仁总是憎恨儿子自暴自弃,恨铁不成钢的责骂他,今日得知一切都是自己造的虐,内心当真是五味杂陈,十分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