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翰飞又问:"我在你们的计划中,需要做的任务是什么?"
婴齐道:"带我入楼,让周氏身旁的官员杜氏要我,愿带我上楼中顶三层。"
赵翰飞笑道:"我成鸨母了。"
婴齐道:"仅有合作方带去的女子,他们才肯放下心。"
赵翰飞上下打量起婴齐,怜惜道:"你家少主真是枉做女子,一点不懂怜香惜玉。我可是听说了,那楼里有一月季花圃。每年春。月季开得旺盛又茂密,它们最喜荤腥,你不妨猜猜它们吃的什么,吃的这么饱。"
江文星望向婴齐,眼中十分不安。婴齐为赵翰飞倒满酒,举杯凑到他唇边:"奴并不清楚,只知一件事。若那是赵郎君的楼,爱埋内脏也好,肥肉也罢,全由您做主。别说花圃,苗圃,您只要高兴就成。"
她不怕死,赵翰飞乐得答应请求:"美人成了花下魂,也请记得找你家少主,可别找我。"
婴齐道:"那是自然。"
又过三日。赵翰飞携婴齐前往逐星阁。周氏向众官员引荐赵翰飞,但都不约而同将目光放在了婴齐身上。
婴齐忍住恶心,软着腰肢,亲手喂赵翰飞茶水酒果。
有人问道:"赵公子这姬妾是何来历?"
赵翰飞按照约定,将婴齐当成一件极好的商品,尽本身所学,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又命人取来乐器,如古琴、琵琶等都让她演奏了一遍。有人要看舞,婴齐也毫不费力舞了两曲。
杜氏看完点评:"曲好,舞更佳。"
婴齐听声,故意漏出纤臂捧着茶敬他:"大人若不弃,尽可指教小女。"
杜氏饮下,眼在婴齐脸上打转:"此地不便,不如与我家去。"
赵翰飞忙道:"杜大人,这妾很有滋味,倒不如今日借您享用一番,用完再让我带回家去。若您直接带回家,我可难住了。再有,您先用了,真喜欢我再相赠,倘或您不喜她的味道,也不必费时接送,也好让这贱婢少丢几个脸。"
杜氏觉有理,拉过婴齐塞在怀里急不可耐就往楼上走。婴齐目的达成,不愿与他多周旋,进了房就把他打晕。点上香,不久后杜氏便哼唧起来。这香妙处极大,可让闻者梦中与所思之人云雨几番,醒后还将梦当真。
婴齐透过窗户看了几个有人声的房间,几乎都是男女共乐中。再上一层倒有些收货,房间所关着的全是年轻又漂亮的男女孩子。
他们见了婴齐,都纷纷后退数步。婴齐问了几句,便知他们是外地过来的。也有几个是家里穷被爹妈卖了,还有几个是离家出走被抓,反正都是被迫。
婴齐弄明白正要走,忽被几个作男子装束的女学生围住:"你设法把我们带出去,否则我们便喊了。"
婴齐哄着她们:"几位小友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女孩儿,若肯告诉家里的信息,我会为你们送信。"
有人道:"你少胡扯,我们这种人的身份,怎能声张!你从外进来,难不成听说哪家大人丢了女儿?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身份低贱的舞娘么?"
婴齐笑着摇头:"确实没听说哪家丢了姑娘。"
学生们听见这回答,更不放婴齐:"你能进来,说明你有本事。带我们一起走,否则我们闹出声音,你也别想走。"
婴齐不慌不忙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哎哟我的女公子们,如你们所说,我仅是个身份低贱的舞娘而已。侍候谁还不一样,为何要走?"
有一学生涨红了脸:"你自甘堕落,骨子里就带着下贱。怪道人家都说你们这行的,都是臭婊子。"
婴齐将手中杯子掷向她,那学生被打中鼻子流出血吓傻在原地。
婴齐似乎解了气,调侃道:"要我说,你们这群人才是骨子里带着下贱的。老师带着读了几年书吧,身处险境第一事不是自救竟是拖人下水,读的书都白瞎了。"
学生们都沉默,婴齐又不屑道:"瞧瞧,起初我哄让着你们,你们得了意越发蹬鼻子上脸。对我而言你们的身份跟路上的死老鼠没什么区别,还自以为多尊贵呢?总有拾柴抱薪之人,怎么不从你们之中出一个?要我说,你们死不足惜,因恐惧对我恶言相向,比我这行的高贵不了。莫非我至今所为是在取笑你们,不是想救你们?没本事就好好听人说,别一个两个以为自己有脑子似的瞎出主意,十几号人没个头脑。"
都是年纪小的学生,被吓被打又被骂,脸都飞红,全让开了婴齐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