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煌处理完灵植园的事情,下意识将想要将伯爵印信同自己的天授印做个对比。
他将天授印召唤在掌心,然后将伯爵印放在一旁。显然,自己的天授印仅外观就比显佑伯印更为大气,质地也更为细腻。
只是,程煌恍然发觉,在两枚印章靠近之时,自己天授印内浩瀚的空间之中有一方土地逐渐具现。
原本天授印空间一团混沌分化的清天着浊地,只是一种虚幻的感觉。现在却有那么一方土地,渐渐具现出了实体。而且,神奇的是,这方土地的出现,似乎并未占用原本的空间,反倒使其进一步拓展。
磅礴、厚重,程煌虽未亲身进入其中,亦能确信那是一方真实地域无疑了。观其疆域,正合一镇之地。程煌心中隐隐有所猜测,这应当便是自己的封地了。
只是,封地以这般形态在自己天授空间中具现,于现实层面又有何影响,程煌无从得知。
但显佑伯印内洞府显然受到了此等变化的反哺,其内灵韵愈发浓厚。就连昴星似乎也有所受益,已然俯卧在地陷入沉睡。其顶上鲜红肉冠,明显有向成熟期迸发的趋势。
而另一边,秦显已返回皇宫之中,在一处看似不起眼的宫室外站定。
当今陛下正在此地闭关,鲜有人至。
“回禀陛下,授爵封地旨意已传达。”
“你观程煌此子如何?”里面传出一道温和的声音,并无常人想象中的帝王威严。
“虽有体弱之相,但不掩其玉树风姿,果真少年英才。”秦显实言禀告。
他乍见程煌之时,心中便觉此子果然容貌上佳。至于其他特质,秦显并无太大感触。虽然事先已知程煌蒙受秦王世子青睐,又有天地眷顾,但秦显接触之下 依旧未有多高评价。不过普通少年心性而已,甚至稍有不如。
“哦?”陛下声音明显有些意外,“听你这话,似乎对程煌评价不高。”
“依老朽之见,此子颇类其父。”秦显淡然回应。
“哈哈哈,你这老货嘴巴也太损了些,他还不过是个孩子。”陛下与秦显相处多年,自然知道,当初他对东靖侯的评语——眼高手低的绣花枕头。
“广儿不是长乐,程煌也绝非第二个东靖侯。你呀,还是不知道能觉醒天授印背后的意味。”陛下知道这位老友,一向最是气傲。从其入宫多年,却从不肯受一官半职,便可觑见一二。
外人皆不知,秦显虽然对人处事总是一派和煦,但背后嘴巴不知损过多少衮衮诸公。
“老朽到东靖侯府之时,程煌正在逗鸡。今日才刚刚觉醒,却不曾见他释放图腾,也不见他静心修行。他那院旁有一处园子,里面倒是多有几株灵气逼人的珍惜药材。想来是他引以为稀世奇珍,生怕外人觊觎。世子殿下也是少年心性,易为外物所惑,受不住他的祈求。方才在陛下面前为其谋得一方封地,好用印信将那园子收回。显佑伯如此行事,未免太过小家子气。”秦显一改在外人面前的谦逊,言语点评之间毫不客气。
陛下于室内轻叹一声,道:“是你先入为主,知道他是程岳满之子,便先有了三分不屑,才会处处看他不忿。”
而后陛下稍有踟蹰,又说道:“你既看他百般不顺,又何必为了我们的赌约亲身前去为其护法。若真有一个不好,岂不耽误了人家孩子。”
先前秦广为了封地一事,一通讯息求到陛下跟前。秦显知道对方是程岳满那个先天不足的小儿子,便认定其又是一个依仗容貌求上进的东靖侯第二。
陛下不以为然,二人之间便有了赌约。
后来传回消息,程煌竟是得天眷顾,觉醒了天授印。陛下赌约稍胜一筹,秦显不服,必要亲身见证程煌如何。才有其为程煌护法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