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的酒吧里,暧昧而又迷乱的的灯光缓缓铺陈开来。
舞池那块儿色彩斑斓的霓虹灯光闪烁着,各色的男女贴身热舞着,一股浓郁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穿过人满为患的大厅,沿着一条蜿蜒的走廊往酒吧深处走去,很快你便会发现其中别有一番天地。不同于大厅内的喧嚣,此处相较外面多了几分安静。
吧台上,占据近三分之二面墙壁的酒柜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酒,以及形状样式各异的酒杯。从左到右,分别摆放着Gin ,Rum,Vermouth...
吧台边西装笔挺的调酒师随意地加入几枚冰块,随着他娴熟的调酒动作,杯中的冰块与酒液不断撞击着,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作为基地的酒,是金色的威士忌配合透明的伏特加...
淡淡的酒香顺着调酒杯的缝隙露了出来,不过很快便被一阵浓郁的女士香水给覆盖住了。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点着大理石桌面,而她的另一只手则是夹着一款女士烟。
随着那枚精心挑选过后的柠檬片被卡在杯壁上,一杯色彩绚丽的鸡尾酒很快就调好了。调酒师恭敬地将酒杯推到女人跟前,语气恭敬地说了句,"这是您要的酒,贝尔摩德大人。"
一个轻慢的音节从喉咙中溢出,尽显随意敷衍。抬手掐掉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的女士烟,贝尔摩德端起酒杯缓缓朝着酒吧角落的方向走去。
角落里窝着的金发男人百无聊赖地单手撑着下巴,交叠的双腿有节奏地轻晃着,眼底的神色却是难以捉摸。当贝尔摩德走到波本身边落座,沙发下陷的感觉传来时,波本这才舍得施舍一个眼神给来人。
"你最近的动作似乎有些太大了,就连那位都被惊动了。"贝尔摩德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看向波本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
波本跟琴酒已经斗了一个多月了。
一开始她也以为是朗姆的意思,乐得坐山观虎斗。只是女人的直觉让她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后,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如果真是朗姆的意思,至少明面上他不会弄得那么难看。
朗姆很聪明。除了性子十分着急、胆子比较小之外,她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一个很棘手的人。
这种两败俱伤的斗法,更像是琴酒会选择的方式,而非朗姆的手笔。明面上看起来这场斗法是朗姆处于优势,实际上天平的倾斜方却是琴酒。
而置身斗法中心为朗姆冲锋陷阵的波本,却仍有余力可以全身而退。顾贝尔摩德有一种预感,最后的赢家或许并非是朗姆跟琴酒,而会是波本。
他们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已经惊动了boss。boss虽没做什么,可却没少露出不悦的意思。
藏在内心深处的那抹淡淡恶趣味很快涌上贝尔摩德心头。
斗的好啊,斗得再激烈点啊。
最好大家都别活了。
"不是有你帮我遮掩吗。"波本的嘴角噙着一抹醉人的笑,他意有所指地看着贝尔摩德,那双紫灰色的眸子里蕴藏着深意。
别人或许不懂,贝尔摩德却是知道他在说什么。
唇角的弧度虽没什么变化,可贝尔摩德脸上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有的人有恃无恐,有的人则心有忌惮。
即便现在波本的样子看的贝尔摩德牙痒痒,她却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
脑中忽然想起什么,贝尔摩德又恢复了一贯的散漫样子,"说起来,我似乎已经很久没见到你跟朝日樱一起出现了...是闹矛盾了吗?"
最近组织的事情忙的琴酒腾不出手,阿sua自然也就落得了清闲。琴酒忘了阿sua,可不代表贝尔摩德也忘了。毕竟那个可爱的女孩,曾经被她亲手送上了波本的床。
事出反常其必有妖,她可不认为阿sua会跟琴酒一样忙到不露面。
见贝尔摩德提及阿sua,波本的眼神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就像听到有人问自己‘你今天吃饭了吗’一样平常。
"啊啦,看来是真的闹矛盾了啊。"
贝尔摩德调侃了一句。
"贝尔摩德。"
无视贝尔摩德眼底的恶意,波本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容。那张娃娃脸本该为他增添几分柔和的气息,可男人眼底的淡漠,甚至是平淡的语气,都在诉说着他的凉薄。
"你不会真的觉得,我跟琴酒都喜欢那个女人吧。"
虽是问句,语气却是异常肯定。
眸光微闪,贝尔摩德没有立刻接话,而是继续看着沙发上男人的神情。
今天的波本是白衬加黑马甲的打扮。黑色本就显瘦,轻巧的马甲一点点勾勒出男人腰线,给人一种想要撕开衬衫窥探底下风采的冲动。衬衫的袖口被他卷到小臂处,流畅的手臂肌肉线条更是充满了极致的荷尔蒙魅力。
笔挺的西裤,将修长的双腿遮得严严实实。脚上的皮鞋被刷的光洁,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惑人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