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道声音传到琴酒耳边时,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一层迷雾短暂地蒙住了他的大脑。手里原本对准阿sua的伯.莱.塔瞬间失了准头,成功擦着阿sua的肩膀飞了过去。
趁此机会阿sua一个侧身闪进了街边的小巷子里,在一阵七拐八拐后成功走到了繁华的街道。
也就是这一个愣神,琴酒彻底丢失了目标的视野。
驾驶座上的伏特加看见自己的神枪手大哥居然会在这么近的距离空木仓,整个人都懵了。
他的车速保持的很好,保时捷与少女之间的距离也只有几个身位,这决不可能会空木仓的啊!
莫非,大哥是故意的?
可没道理啊!
伏特加怎么想都不可能想到,那一瞬间琴酒短暂地被阿sua的眼睛给迷惑了心智,脑中的想法有了些许动摇,这才会空的那一木仓。
回过神来的琴酒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手,眉头皱的可以捏死一只苍蝇。
为什么?
刚才那股不可抗力的感觉,是什么?
琴酒莫名有些烦躁。
这种失手,基本可以说是奇耻大辱了,更别说还是当着伏特加的面。
头号小弟伏特加敏锐地察觉到了琴酒身上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立马保证说:"大哥我什么都没看到!"
不得不说伏特加能跟在琴酒身边这么久是有原因的。除了他那四平八稳的车技,当属这察言观色的能力了。
琴酒没想那么多,面对伏特加的话他也没什么反应。看到就看到了,伏特加不是多嘴的人。但是...
脑中不自觉划过刚才那个少女的脸,那双浅粉色的眸子,他居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体内是一股久违的兴奋。
上一次产生这种兴奋,还是他找出了卧底组织已久的叛徒。
随手将伯.莱.塔收回了腰间,琴酒抬手点燃了一根烟。
从来没有人能从他手里逃走。至于那个女人,他开始有些好奇了。
他总会抓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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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迟迟没有出现那辆保时捷356A的影子,阿sua知道自己应该是成功甩掉对方了。
“嘶,眼睛居然还有点痛。”
她靠墙闭着眼缓了缓。
再次睁开眼,阿sua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严肃。
系统说的那个任务,似乎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阿sua的电眼之前似乎所向披靡,可直到今天她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就像对自己完全免疫的安室透以及…刚才那个只能被短控的银发男人。
“限制?还是对象限制?”阿sua轻喃,“这是在给我上难度啊,那还真是苦恼。”
不过也是。事关生死存亡,若是太过轻易达成反而有些不太可信。
就这么一折腾,等阿sua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她简单地给自己弄了份晚饭后就抱着手机躺在了露台上的秋千椅里。
她买的公寓是高级公寓,露台比一般的公寓要大一些。吹着晚风躺在秋千椅里,抬头就可以看到满天星辰。
"月儿弯弯像小船,我在船上摇啊摇。星星闪闪烁烁照,好像灯儿天上挂..."
阿sua很喜欢唱这首歌。
虽然只是一首普通的童谣,但却是制作她的程序员父亲送给她的礼物。
其实阿sua更像是能够产生自我意识的一串数据,可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数据。她认为自己和父亲一样,是人,是活生生的人,她渴望自由。
神思逐渐拉远,阿sua却还是晃着白嫩的脚,似乎是在为自己打节拍。不过那阵声音只持续了没多久,就慢慢弱了下去。
萩原研二从没想过,居然有人会唱歌把自己唱睡着,这就是传说中的自己哄睡自己吗?
他站起身子看着隔壁露台的少女。
浅粉色的头发盖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那挺翘的鼻尖,线条流畅而优雅的下颚。在光影的交错下,仿佛造物主的完美作品,立体感十足。
她的眉心微蹙,似乎是在做什么噩梦。身体不自觉蜷缩着,不知道是在害怕什么,还是单纯的冷。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露台上听到对方唱歌了。
这位邻居大概是半年前搬来的,看着年纪并不大的样子。
一次紧急任务,等萩原研二拆完炸弹写完报告带着浑身疲惫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草草洗了个澡,他将自己整个人埋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或许因为之前拆的那八个蛋是比较复杂的款式,耗费了他不少心神,大脑在长时间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后一时间很难松懈下来。
简单来说就是,他失眠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近一个小时,萩原研二还是没能睡着。哪怕眼皮已经重到压根抬不起来了,可他的大脑却还是无比清醒。
“好困...”
萩原研二的声音有些幽怨。
就在他已经做好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上班的时候,一阵清甜的歌声顺着窗台一点点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月儿弯弯像小船,我在船上摇啊摇。星星闪闪烁烁照,好像灯儿天上挂..."
似乎是一首他从未听过的童谣,但却是哄睡的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