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一今晚在酒精的作用下,睡了个好觉。
计浠早上起床后,忙的不可开交,先整理好自己,在随便扒拉几口早饭,赶忙下楼了。
今天是约定好的外场婚礼场景布置时间。她怕去晚了,老板对她别有其他看法。
本身室外场景布置的时间很有限,为了不耽误吉时,需要快速搭建好雏型。
在她赶来时,大家都才开始工作,她看到两个店的话花艺师基本都赶过来了。这足以显现出这场婚礼的重要性。
这是一场玫瑰盛宴,以白玫瑰为主,粉玫瑰点缀,同时白粉色其他花材辅助,整体粉白相间,温柔中不失优雅,还带着点少女的娇羞和对未来的小期待,这给足了新娘对浪漫的幻想。
计浠自觉加入了忙碌的队伍中,应该是老板吩咐过,对于她的到来,没人觉得奇怪,该使唤使唤,该跑腿跑腿,没人跟她客气。
她仿佛回到了之前在一起工作时的默契,便放下心来,专心投入到工作当中。
今天主要是场景搭建和花材分类,为了保证花材最大程度的新鲜,今天主要帮叶子之类的辅材先布置起来,主花在次日九点前全部布置到位就行。
明天是婚期当天,想要呈现绝对的视觉盛宴,需要用心安排好每个步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这一天下来计浠过的相当充实,期间还接到几个顾客需要买花的电话,她一一婉拒了。
原本计浠以为花材都已到位,直到晚上又来了整车花,她意识到,是自己天真了,白天那会只到了三分之一,晚上才是重头戏。
虽之前每逢节日,也会通宵达旦,许久没过熬夜的计浠,看上去还是很疲累。看着场地里的花材,好像还有干不完的活在等着她。
一整天没看到老板,晚上老板跟老板娘闪现了,到场后,他俩紧紧有条的指挥,并带来了今天要通宵的消息,还说出了大家最在乎的一件事,凡事加班的工资按三倍结,看在钱的份上,倒是没谁提出反对意见来。
老板走到计浠跟前:“计浠,你可以先回去,要熬一整夜,明天要耽误你生意了。”
她这个时候可不能离开,先不说重头戏还在后面,就以后接这方面生意她还要仰仗这老板帮的忙呢,现在走了算什么回事。
她十分坚定的回着:“我也没事,不就一个通宵嘛,能熬得住,不用管我的,您去安排其他事吧。”
老板十分欣赏的点点头,做这一行,熬不起夜的花艺师,还不能算是合格的花艺师,显然计浠现阶段过的还是十分自在的。
晚饭老板没亏待大家,吃的还算丰盛,吃完大家就紧罗密布的工作了。
计浠熬到十点时,眼皮开始打架,她强撑着熬到十二点,老板见她提不起精神,着实困的厉害,让她去车里眯一会,她没去车里,选择在湖边躺椅上小睡一会。
她怕一觉到天亮,临睡时让以前要好的花艺师别忘了一小时后喊她,就这样,计浠眯了一个半小时,她自己可没毅力自然醒,还是靠那位花艺师提醒的。
安景一吃过晚饭,人虽在公寓里,心早已飞到了杭城,他想着:“白天需要待公司,那晚上去,早上赶早回来,总归是可以的吧。”
他立刻拿定主意,平时没小酌的习惯,出门倒是没顾及,拿起车钥匙,便往杭城赶了。
到杭城时,已是晚上九点半,他直接回的小区,在他看来,这个点计浠一定在家里。
在楼下看到房间的灯没亮,他心里暗笑:“这小妮子的生活习惯还真是规律,这才几点就睡下了。”
他迫不及待上了楼,轻轻的打开门,想给她一个惊喜,安景一不急不缓的换上拖鞋,借着窗外的路灯,和皎洁的月光,他摸索着进了主卧。
平时计浠都是帮被子叠好在出门,今天她着急忙慌,被子连拉都没拉一下,相当于起来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安景一在昏暗的环境中,看不清床上的具体情况,他只当计浠在被子里,于是乎,轻手轻脚上前,一把扑向被子。
随后,他傻眼了,他只能觉察到身下除了被子的厚度,并没人在。
他起身立刻打开卧室灯,看着床上不仅没半个人影,摸了摸,就连被子下都是凉的。“难道回来后,又出去了?这大晚上的,应该去买东西了。”他在心里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