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刚刚还在这儿，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素怀景走过来，神情看着却是有些恍惚：“刚刚你身边的那位公子？”

“你也看到了，那是我大哥，还说介绍你们认识下，结果人突然就不见了。”

言泽星说完，见素怀景的神色有些奇怪，像是在人群里找言泽玉的身影，问道：“素老板你怎么了，你见过我大哥？”

素怀景这才像是被言泽星这话唤醒，回过神道：“刚远远瞧着看得不真切，但是确实是很面善，像是……像是在梦里见过。”

言泽星有些疑惑地看着素怀景这怪异的表现，什么情况，还梦里见过，这要是大哥在现场，言泽星简直觉得素怀景这是想搭讪了。

素怀景说完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怪异，忙道：“大概是我记错了，刚离得远也没看清，不过改日若有机会，还请言公子帮忙引荐下令兄。”

言泽星只能疑惑地点点头：“行吧。”

不过自家大哥怎么突然就不见人影了，神神秘秘的。

素怀景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让身边的伙计去跟孔方传信，让他一起到顺风楼吃饭，点好饭菜，两人聊着天等着孔方过来。

没坐下一会儿，便听见门口的动静。

言泽星抬头一看：“你怎么也来了？”

门口站在孔方身边的，不是牧苍明还能是谁。

听言泽星这么问，牧苍明挑挑眉：“怎么，小言大人不欢迎？”

“我可没这么说，就是有点意外。”言泽星只是觉得最近怎么牧苍明老实随时随地出现在自己周边，按说庞理这个“内奸”都抓出来了，应该没有再更牧苍明透露自己的行踪才对。

孔方自觉的让牧苍明先进去，解释道：“嘿，碰巧伙计来传信的时候牧将军也在，我就想着叫上牧将军一起过来了。”

素怀景也是第一次见牧苍明，站起身：“早就听闻牧将军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素老板客气，今日多谢素老板招待了。”牧苍明客气回以一礼，熟稔地在言泽星身边坐下。

在座的也都不是外人，寒暄过后，互相之间也不再客套。

“之前的事情，孔方都及时和我传信，虽说已经过去这么久，但也要多谢牧将军出手帮忙，若不是牧将军，聚贤馆指不定真要关门大吉了。”素怀景说着举杯，对牧苍明示意自己先干为敬。

牧苍明也跟着举杯：“素老板不必如此客气，当时出手帮忙，主要也是不想看到小言大人游街。”说着还看了身边的言泽星一眼。

言泽星无语瞥了牧苍明一眼：“哎，差不多行了啊，说多少次了。”

见两人仿佛在调情一样，素怀景了然一笑：“回来京城的路上就听不少人说，牧将军与言公子关系甚密，我本以为也不过只是些坊间传闻，今日看来，竟然是确有其事。”

言泽星瞬间警觉：“京城外竟然也有人在传？”

“是啊，毕竟我素家的书局也是东临各府郡都有，我回来一路上这闲来无事也会买几本话本打发下时间。”

素怀景默默表示磕到了。

言泽星也是万万没想到，本以为只是在京城流传的话本，没想到东临竟然到处都有，这下自己真是全身是嘴，也解释不清自己和牧苍明真的不是话本里的那种关系了。

想到此处，言泽星又狠狠瞪了孔方一眼。

孔方满面赔笑帮言泽星的酒杯满上酒水，低声道：“咱们说好的，你八我二。”

“……”

算了，躺着赚钱的好事，怎么着也不能什么都不付出，想到这里，言泽星又偷偷瞄了一眼牧苍明，毕竟旁边这个人还啥都没有呢。

“说来惭愧，我虽然是聚贤馆的老板，但是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言公子和孔方在经营，牧将军也从旁多有帮助，倒是我一直不在京城，没能帮上什么忙。”

言泽星道：“素老板这是哪里的话，要不是有你，聚贤论坛都办不起来。”而且只出钱出地，不管具体操作，哪里去找这么好的金主爸爸。

“当初答应与言公子合作，虽然知道定然会有所收获，但我也万万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然能有如今的影响力，再往后想要长此以往把论坛办下去，素某能帮上的忙就更少了，你们如今可有什么打算。”

素怀景这问的其实也是言泽星最近在考虑的问题，他与辛展阳也曾私下商量过，韩太师想要重办邸报的想法越来越急迫，现在是以春闱在即，诸事繁忙为由把这件事拖过去了，待科举结束，韩太师必定是要旧事重提。

而若是邸报要重设，那如今在京城民间声名大噪的聚贤论坛必定会受到影响，按辛展阳的说法，宸王的意思是之后找个什么由头，直接将邸报与聚贤论坛合并管理。

“提起这件事，素老板，我也确实要和你商量想。”横竖这里也没有外人，言泽星便直接把辛展阳和他提到过的，将聚贤馆“私转国”的想法告知了素怀景。

不过这样一来，这聚贤论坛自然不可能再归在素怀景名下，想到这里，言泽星也觉得又有些对不住素怀景，让人出钱出力不说，如今办得像模像样了，就直接让人家上交国，感觉直接把素怀景整成个冤大头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