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小也算个朝廷官员,自然知道。”言泽星心道别说我还真考虑过,不过还好牧苍明给力不是,用不着冒这种风险了。
“……”傅兴言不再说话,只冷着脸看着言泽星。
而楼上看台的孔凭风,作为嘴硬粉丝,此刻强势加入战局,道:“我才不信你有什么证据,若是真能拿出证据,我孔凭风第一个写诉状去御史台!”
言泽星此刻只感觉,多眼熟啊,可不就是偶像塌房前,在营销号底下叫嚷着:有种你别删帖,要是官方出来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我第一个脱粉回踩,要是没有,那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哎,还真是到哪里都不缺这样的粉丝啊,只能提前怜爱一把了。
见大家都各就各位,言泽星便道:“婚书,确实是被烧毁了,但是除了婚书可还有其他东西可以证明。”
“还能有什么,若是说往来书信什么的,也不是官府文书,可也没用。”傅兴言有些慌张,猜测会不会是有过去和单云竹的书信还有留存下来的。
言泽星也是戏精附体,故作惊讶道:“哎哟,原来傅大人还时常和自己的‘义妹’书信来往啊?和义妹这般亲近,不怕旁人误会了你们的关系?”
“义妹也是亲人,有书信也很正常,且书信也能伪造。”
“对,所以我说的铁证自然不是书信。”见傅兴言这掩饰不住的慌张,言泽星真是想多再多耍耍他,可惜这么多人等着看,还是别拖延了。
于是言泽星也干脆决定给傅兴言个痛快,直接掏出军书,道:“傅大人可知道这是什么?”
傅兴言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没答话,倒是坐前排VIP席的吃瓜群众念了出来:“这写的什么?弘武五年岭南府军书第二十九卷?”
不等大家展开讨论,言泽星道:“这是弘武五年时,为保证剿匪兵力充沛,各州府统计的十七岁以上男子的信息,我没算错的话,弘武五年傅大人还在浔州,且年满十九,这里面定是有对应的信息的。”
随着言泽星的话,傅兴言的脸色越来越差,额头也冒出汗水。
“咱们现在就给大家翻开看看。”言泽星一边说,一边打开军书翻到写有傅兴言信息的那页,展开拿到VIP席前,“劳烦这位客人给大家念念,这上面写的什么。”
“傅兴言,年十九,现居岭南府浔州燕子塘,家中亲眷,母,张莲兰,妻,单云竹……哎哟真有啊?!”
话音一落,大堂瞬间沸腾起来。
“我也要看看!居然是真的?!”
“万万没想到傅大人居然是这种人!”
“什么傅大人啊,我看叫负心汉才对,刚刚还发誓说成亲之事都是别人诬陷,我还真信了。”
“他之前这么坦然,我还真以为是清者自清,没想到啊,我刚刚还起哄要为他讨公道,我才是瞎了眼!”
“装得这么道貌岸然,也难怪大家都被他的表现欺骗了,原来全都是假的啊。”
这样的实锤一出,舆论瞬间反转,言泽星看傅兴言此时一脸灰白的脸,道:“傅兴言,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还有你的指印呢。”
耳边的各种谩骂几乎将傅兴言淹没,真可谓是短短不到半刻就让他感受到了从天堂摔入地狱的感觉。
傅兴言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言泽星手中的军书,此刻也记起来自己确实登记过,且按过手印,还能有什么法子,傅兴言在人群中搜索着韩太师派来帮助他的人,却发现刚刚帮自己起哄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事到如今,显然他已经被韩太师放弃了。
傅兴言此刻顾不得保持什么君子端方的模样,一下跪在了单云竹面前,痛哭流涕道:“云竹,是我鬼迷心窍,我不该不认你,你原谅我,原谅我,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傅兴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现在和何小姐并未正式成婚,如果我不计较这件事,愿意与你重归于好,那事情也仅仅只是夫妻之间的矛盾,御史台也不会重罚你。”
傅兴言仰着头期盼地望着单云竹:“对,这样你也还可以当官夫人,我们好好过,云竹,你对我还有感情的对不对。”
单云竹冷笑道:“傅兴言,你真让我恶心。”说罢把孔方手里没卖完的休书一把扔在傅兴言头上。
孔方急道:“哎哟,这可有好几十文钱啊——”本还想捡起来,被言泽星一个眼神瞪得闭了嘴。
正在此时,方才一直“乙等”位置的两个戴着兜帽的女子走上前来。
淡蓝衣裙的女子脱下兜帽,和言泽星打招呼:“言公子。”
言泽星这才发现,来的竟然是孙溶溶,赶紧道:“孙小姐好久不见,”看了看孙溶溶旁边粉色衣裙的女子,“这位,想必就是何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