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宸渊走出书房,跟候在门口的钟吉道:“钟吉你去弄些话本放在书房吧,但是要注意提醒皇上别看得太晚了,若是皇上不听劝就跟本王说。”
“是,王爷。”
见辛宸渊走远,钟吉敲开房门,问道:“皇上你没事儿吧。”
辛展阳擦擦额头吓出来的汗水,道:“没事儿,刚宸王来你怎么不提醒我下,一抬头就看到他差点没吓死我。”
“奴才刚才刚想通报就被王爷阻止了。”
“算了,也是我刚刚看得入神没注意。”辛展阳摆摆手。
也不知道辛宸渊有没有怀疑什么,现在确实是和他们计划的一样,大家都以为辛宸渊和牧苍明有一腿,原来下朝时偶尔还能见两人说上两句,近来像是有意避嫌,下朝之后都离得八丈远,连原来王府每月一次的拜帖都没送了。
看来是得找时间和言泽星商量商量了。
第二天,午休开快结束的时间,言泽星才姗姗来迟,辛展阳已经在书房里等了好一会儿了。
“昨天你让钟吉来给我传话,有事儿找我?”
“知道有事儿找你还来这么晚,干什么去了?”
“今天牧苍明在宫里,给他送了点厨房大爷老家自己种的水果过去。”
“无事献殷勤,你干什么莫名其妙给他送东西?”辛展阳很是不解言泽星这是干什么。
“哎,我这不是觉得造谣人家,还靠这个赚了这么多钱,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吗,就时不时给他送点土特色什么的,缓解下我心里的愧疚。”
“呵呵,送点土特色就能缓解愧疚了,您这愧疚还真便宜。”
“我这都是为了谁啊?”见辛展阳一脸鄙视,言泽星也是不客气反问道。
“你说得对,是我又不懂事儿了。”没回言泽星这么一说辛展阳就会立刻认错,没办法,谁叫自己现在就指着他了呢。
“行了,倒是什么事儿,赶紧说,我还赶着下午去上班儿呢。”
“我就是想问问你之后的计划,昨天我看话本的时候被辛宸渊撞见了,我总觉得他会不会已经知道什么了。”
“看话本也没什么奇怪的吧,现在基本全京城的都在看啊,你为什么觉得他知道些什么?”
“我也说不清,就是总感觉他什么都知道就是装作不说而已,之前坠子的事情,我本来以为他会来问我的,结果居然没有。”
“你不要这么紧张,就算他怀疑我们,去查也查不出什么的,这流言也都是吃瓜群众传出去的,我们最多也就是构思了个话本故事,也没明说故事写的是宸王和牧将军,只不过刚好大家联想到他们而已嘛。”
“你还真不愧是做营销号的……”辛展阳再次感慨道。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言泽星耸耸肩,接着道,“先不说这些,昨天孔方跟我说,他老板想和我们当面聊聊。”
“素老板想和我们聊聊,不是都说素老板很神秘吗,居然主动找我们聊?”
“素老板到底是个生意人,光是这话本,到现在少说也给他赚了有几千两银子了,他想和我们聊聊也不奇怪。”
“照你这样说,那他应该是想和我们合作赚钱,可是,这话本已经卖得差不多了,之后你还有什么法子给他赚钱啊?”
“这也是我想和你商量的。”言泽星坐直身子,略微凑近辛展阳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现在辛宸渊和牧苍明确实和我们设想的一样开始避嫌了,那现在就是韩太师那边了,你有想过怎么对付他吗。”
辛展阳也是有些苦恼:“说起来韩太师在朝中的影响力可能比辛宸渊还大,几乎各个重要部门都有他的亲信,之前辛宸渊也想过法子,但是到底是各方关系错综复杂,想把韩太师的人弄下来没这么容易。”
“我也听说过,韩太师的亲信,有好些个仗着有韩太师这么个靠山,仗势欺人横行乡里的,有不少弹劾他们的折子,但是御史大夫以前是韩太师的门生,很多折子根本都送不到宸王面前,在御史台就被扣下了,现在朝中势式不明,宸王也不好直接越过御史台问责。
如果不是因为韩太师手里没有兵权,说不定早就反了,按我观察,我觉得韩太师比辛宸渊对你的威胁大多了,你怎么老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对付辛宸渊啊。”
“我也知道韩太师危险,但是你自己都说了,现在辛宸渊都没法直接和韩太师撕破脸对付他,我这一穷二白空有一个皇帝的名头,那更拿他没办法了。”
“所以现在的重点是要怎么对付韩太师。”
“你这是有什么想法了?”辛展阳觉得他必然是已经有些打算了。
“我来这里也快小半年了,我发现,现在虽然还是封建君主制,但是其实对民众的并没有太多束缚,甚至是比较自由的,百姓就算是在大庭广众讨论皇亲国戚的八卦绯闻,只要不是大逆不道的内容,基本没什么人管,朝廷也没有多加干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