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在下姓阳名展。”辛展阳率先做起了自我介绍。
“阳兄好,既是言兄的朋友,也不必客气,直接叫我孔方便是。”
“你少来这套,他可没钱给你上供。”言泽星不客气地说。
“哎,言兄此言差矣,阳兄这衣服瞧着就不一般,想必也是家世不凡,再者说,什么钱不钱的,这话说得不就生分了。”
“呵呵,我还不知道你。”言泽星白了孔方一眼。
孔方确实是有些识货的,估计瞧出来辛展阳身份不一般,不过还真不是言泽星瞎说,言泽星自己不说俸禄,还有大哥时不时给的零花钱。
而辛展阳,虽说是皇帝,按理说是不缺钱的,但也正因为是皇帝,他平时根本不需要钱,出宫大都也是辛宸渊负责开销,偶尔自己出门,也只能让钟吉从辛宸渊那里取些零钱,所以辛展阳确实是没钱,不然自己何必还为钱发愁,想找金主爸爸赞助啊。
“不说这些了,前些时间言兄差不多天天往这儿跑,后来想来是言兄想了解的事都差不多清楚了,便不再来找孔某了,说起来我还挺想念言兄的。
后来听说言兄去鸿胪寺当值去了,想来也是公务繁忙,这算起来也是有月余没见了。”
“哼,”瞎扯了半天,孔方提起这茬,言泽星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跟孔方算账,“你消息倒是灵通啊,宫里的事儿你都这么清楚?”
“孔某干这行,自然是有些门路的。”
“那你这门路怕是有点歪啊,这都瞎说八道什么呢!”
“哎,这说书嘛,自然是要情节跌宕起伏些才能吸引听众,而且,言兄先前不是还跟我说过吗,‘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孔某深以为然啊。”
“合着还是我教你的了?教你怎么造谣?”言泽星简直想抽他。
“不是,言兄为何如此气愤啊,我又没造谣你——”孔方说到此处,突然顿住,片刻后,惊讶开口道,“等下,言兄你不会就是那个小吏吧?我说这么巧,刚好也是在鸿胪寺当差!”
TMD,合着这故事里自己还真就是名字都没有,还以为孔方是顾念两人好歹是有点金钱交情,故意隐去了名字,结果还真就是不知道当事人是谁就造谣,更气了怎么办。
这时,孔方突然站起身,险些把椅子碰到,一脸惊恐望着刚刚自我介绍完便一脸乖巧坐在一边的辛展阳。
在辛展阳和钟吉一脸茫然中,迅速拉起言泽星走出房间,又掩上门,压低声音:“里面这位阳公子……”
孔方先前不知道言泽星就是那传说中的小吏,刚知道这事儿,想想自己本来明天要讲的宫中秘闻,再回想下刚言泽星带来的小公子说自己叫阳展,那里面坐着的,岂不就是明天故事里的另一个主角?
听孔方这么一问,言泽星便知道孔方多半是猜到辛展阳的身份了,正纠结是想个什么法子否认,还是干脆坦白算了。
谁知这时,还不等言泽星开口,孔方一把捂住他的嘴,道:“算了,你别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当今天没来过,我马上走……”
这是想溜啊,这哪能让孔方得逞。
言泽星掰开孔方的手,孔方被掰开手,刚想捂住自己的耳朵,然而言泽星快一步抓住他的双手,凑在他耳边低声说:“就是你想的那样,里面的就是皇上,我们今天找你,是来想跟你合作,你可别想溜。”
想想也知道,装听不见是没什么用的,也便认命不挣扎了,反正听言泽星这意思,他们今天不是来找自己算账的,还想和自己合作,那自己就还是安全了。
只是明天的故事怕是不能讲了。
见孔方不再想溜,言泽星把孔方拉回房中坐好。
孔方坐下便对辛展阳道:“额,我刚才出去与言兄商量了下,想着明日便先称病,先不说书了。”
“啊?”还不知道自己身份暴露的辛展阳搞不懂,这两人出去这么一会儿,怎么着就说好明天要称病了。
“我可没说不让你说,”言泽星说:“我不是说了,今天是来找你合作的吗,你明天可不能称病告假,只是明天要说的内容,得按我们说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