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他有些特别。”牧苍明现在对言泽星的感觉更多的是好奇,言泽星的言语举止总感觉和旁人不太一样,像是总能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听牧苍明这么回答,牧北也是搞不清自己将军这是真的只是好奇还是还没开窍了,毕竟之前也没经验不是。
但经过今日,不管牧苍明是个什么想法,反正牧北是觉得小言大人挺好,如果将来能成为自家将军的将军夫人就更好。
自家将军大半时间都在战场上厮杀,肯定也不知道怎么讨好人家,哎,还得自己多操心,牧北暗暗想着,改明儿得再多找些话本瞧瞧,以后将军要是用得上自己也好在一边出谋划策不是。
此刻牧苍明自是不知道牧北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只是此刻提起言泽星又让他回想他突然拉起自己手垂眸仔细擦拭的模样,以及言泽星微仰着头与莫高朗说那番话时的模样。
他胆子倒真是不小,也幸亏莫高朗没继续追究,不过说起来今晚皇上那杯子摔得还真是时候,当真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
牧苍明又回忆了下杯子摔碎之后皇上的反应,也许是皇上这些年年岁增长,总觉得与刚登基那会儿变了不少,今日摄政王提到剿匪的法子也有皇上的提醒,若真是如此,那皇上可能还隐藏着什么也不一定。
此刻皇宫内。
送宴客厅出来,宸王辛宸渊一路送皇上回到寝殿。小皇帝回到寝殿,转过头看向辛宸渊道:“都这个时辰了,皇叔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皇上今日在是帮那小吏解围?”虽是问句,但辛宸渊语气丝毫没有问询的意思,像是不需问小皇帝就已确定了答案。
像是没想到辛宸渊问得这么直接,小皇帝微微愣了片刻,道:“皇叔说的可是杯子的事?那时的情形万一莫高朗若是要追究,问罪那小吏,不是会更麻烦。
况且那小吏这般冒犯也是为了不失东临的颜面,朕也是怕生出多余的事端,这才想了这么个法子。
也多亏了皇叔配合,这才这么岔了过去,皇叔应该和我也是一个想法吧。”
“听皇上这意思倒是很欣赏那小吏。”
“我只是觉得那小吏赤胆忠心不该被问罪。”
“……是吗,”辛宸渊凑近些看着小皇帝稍显慌乱的眼神,“皇上又忘了,要自称朕。”
“朕,朕只是有些累了,”小皇帝心里一紧,自己一紧张就会忘记自称,别被辛宸渊看出什么来,“时候也不早了,皇叔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既然皇上累了,那本王便先回去了,皇上早些休息。”辛宸渊没有再对今晚的事深究,说罢便告辞了。
见辛宸渊离开,小皇帝呼出一口气,片刻后招来贴身侍从钟吉,交代了些事情便准备休息,然而小皇帝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满脑子里都是今夜宴客厅里言泽星化解莫高朗刻意为难时的场景,几乎是一夜未眠直到看到窗外渐亮才浅浅睡去。
翌日巳时,让小皇帝几乎彻夜未眠的罪魁祸首言泽星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二公子怎么还在睡呢,快起来!快起来!”言知嘴里嚷嚷着,急匆匆跑进卧房。
言泽星闭着眼皱皱眉,嘟哝道:“叫什么啊,今天不上班,让我再睡会儿……”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赶紧起来吧,宫里传话让你入宫面圣,这皇上身边的钟公公此刻就在前厅候着呢,大公子正招待着,你赶紧起来吧!”
“面圣……面,面圣!”本还迷迷糊糊的言泽星听到言知的话,瞬间清醒过来,险些滚下床。
言泽星赶紧爬起身,在言知的帮助下匆匆洗漱妥当便一路小跑冲到了前厅。
进门后只见言泽玉此刻正坐在前厅,他身边坐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少年,大概就是言知说的钟公公了。
见言泽星过来,钟吉站起身对言泽玉拱手行礼道:“既然言录事来了,奴才这便带言录事一同入宫了,别让皇上等久了。”
“自然不敢让皇上多等,但舍弟毕竟从未面见过圣上,劳公公让我叮嘱舍弟两句。”
“这是自然,那奴才先去外面候着。”钟吉说罢便先走了出去。
言泽玉看看此刻还有些茫然的言泽星,道:“皇上突然召见,多半是因为昨夜的事情,虽不知具体是什么原因,但应该不是要怪罪你。
你自己待会儿见了皇上也长点心,别说话不过脑子。”
言泽星点点头:“我知道的大哥,你放心。”
“行了,快去吧,别让人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