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绵凉,但是从内部又凸出脉络分明的青筋,剑拔弩张得膨胀至耸人听闻的程度,好似能无限渗透出寒森森的冷兵器质感。
郁瑟梦魇里觉得慌乱,毕竟他可没有这种“爱不释手”的兴趣。
直到他移开手指,紧接着又碰触到了另外一个上。
相同到完美无缺,一摸一样的程度!
双雕!!!
郁瑟昏沉中觉得自己肯定是见鬼了,但凡有点生物学常识的人的都知道。
人体器.官多数以成双成对的形式出现,例如双眸、双眉、双耳,双肾,但是以单个形式出现的器官则在数量上表现得更多。
例如心肝脾肺,还有......男人的生命之树。
现在他的手居然碰触到了如此逆人类生长的东西。
假如只有一个的话,郁瑟也便收手了,可当发现有两个的时候,郁瑟身为医生的研究之魂瞬间觉醒。
摸摸,再摸摸。
贴近身边的人旋即发出低低地嗤笑,贴近耳畔吐露出鲜红的舌尖,“郁医生,做人太贪心可不行啊。”随即蜻蜓点水似的舔了耳垂一下。
“但还是很可爱。”
只这一声调笑过后,盘缠在郁瑟胸前的蛇似乎收到了某种指使,张开蛇口瞄准郁瑟的颈侧,猛地咬了一口。
痛!
真的非常痛!
被锋利的蛇牙划破皮肤,又刺穿肌肉的剧痛感,令郁瑟禁不住弓起腰肢,紧绷的衬衫因为此刻的挣扎,衣扣竟然崩开两颗,露出底下光白的肌肤,胸前像是一株勃然生机的梅树,纷纷绽放出诱人的淡粉色花瓣,绚烂成一片,连锁骨也染得分外性感。
“先给你打个小小的烙印,剩余的来日方长。”
贴近的男人愈发耽溺于郁瑟不断扭动的抗拒姿势,没有进行更为过分的举动,而是张口含住蛇牙咬过的地方,将小而深邃的牙孔慢悠悠地舔舐干净,如同发现泉眼的饥渴小兽。
郁瑟这下更难苏醒过来了,被蛇咬过的地方刚开始是痛极了的,然而没一阵功夫,在男人口水的洇湿中,覆盖而来的是一种难以描摹的燥热与混乱。
极致的痛感与愉悦互相纠缠,在郁瑟的身体里彼此争斗,此消彼长。
余韵绵长。
手机的闹铃声被设定成早晨的6:30,是郁瑟最喜欢的一首英文歌曲。
这次郁瑟顺利地睁开眼睛,清晰地辨认出,自己依旧躺在枫家的某个未知名的房间内,屋里的陈设低调且奢华,几张红木桌放置在窗边,桌面摆放精致的铜制艺术花瓶,里面缀满淡雅的室内花艺。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斑驳地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给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清冷。
冷。
郁瑟现在完全无法在直视这个字眼,从白大褂的口袋内取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右手手掌。
一系列的动作扯动他的脖颈,发现除了轻微的胀痛,并无大碍,回想起昨晚的遭遇,郁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不是梦,绝对不是在做梦。
郁瑟用擦干净的手指尖微微触了下脖颈的痛处。
果然,蛇牙留下的痕迹清晰而明显。
昨天绝对是有蛇咬他来着,他被动物偷袭了。
只是那像蛇又像人的生物体......
两根.....
医生全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郁瑟心中反复默念着这句话,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理智的慰藉,并告诉自己不要再被数量影响。
他认真检查了自己的衬衫和西装裤,除了被压皱之外,并没有特别异常的痕迹。
嗯。
如果连科学都无法解释的现象,普通人又何必再费心探究呢?
郁瑟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起身整理衣服上的褶皱,昂首阔步离开困扰他一整夜的陌生房间。
沿着原路返回了一段路程,郁瑟与匆匆走来的金管家恰巧相逢。
金管家不无讶异问,“郁医生,你怎么来得这样早?我记得约定好的时间是下午三点。”
而且,郁瑟走来的方向很不妙,居然是家主枫音尘的宅邸。
之前说过的,枫家的建筑错综复杂,几代人的财富累积,造就了这迷宫般的宅邸。
郁瑟条件反射用手抚摸了一下衣领最上端那一颗紧紧系住的纽扣,无意间扯痛了伤口,不好意思道,“我昨晚迷路了。”
“迷路了?!”金管家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偷偷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郁医生,这里可不是随意走动的地方,尤其是夜间。家主对宅邸的私密性非常重视,希望你昨晚没有遇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重点词:昨晚。
郁瑟微咳一声,“请放心,我昨天没有遇见任何麻烦。不过我在小会客室内休息时,不小心睡着了,假如家主很忌讳的话,我也愿意扣除一部分酬劳,作为冒昧打扰的赔偿费用。”
金管家瞧他衣冠楚楚,言辞淡雅真诚,似乎真的毫不知情,心中的疑虑这才消散几分,“郁医生言重了,你是我们枫家的贵客,怎会有扣除酬劳一说。”
“归根究底,昨天属于特殊情况,否则也不会让你在宅邸里发生迷路的意外。”
话说间,金管家对郁瑟做出邀请的动作,谈话中将人引出家主枫音尘的生活区域,慢慢往另外一边引导。
还偷摸地提起门把手,锁住两座建筑之间的通道。
郁瑟看懂不说破,而是问,“不知道昨天的伊尔曼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