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单位那么忙吗？”

“我也不明白，为啥大家下班了都不走，难道都是在加班吗，那可想而知我们单位平时得有多忙了，你以后可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还能和我混顿饭吃”

“那大家都没走，你上班第一天先走了，这样没关系吗？”

程晨心大，“是我的主管说没事可以走了，我才走的”

刘妙嘉多了个心眼，“有没有可能他只是那么一说？”

程晨回味了一下，蹙眉说：“快别说了，不然这顿饭我都该吃不好了”

刘妙嘉安慰说：“没准是我多想了，也许他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快吃饭吧”

--------------

上班第二日的工作内容，依旧是看一天制度材料，这些文字单个字程晨都认识，但是组在一起却是不解其意，看过一遍总是不记得上面写了什么，还得再看一遍。

上午坐了两个小时，她起身去茶水间接点水，还没进去，便从外面听到里面有人交谈，“昨天张安杰他们组来了一个小姑娘，可不会来事儿了，中午吃完饭就不见人影了，也不见主动来和我们交谈，昨天五点半更是全部门第一个下班的，你说说这新来的就这样，若要是实习的，指定留不下”

“你说会不会是走关系进来的？”，对方思考了一下，顿住了声音，看样子是打住了她刚才要说的，变成了一句，“谁知道呢”

程晨抱着杯子默默回到了座位上，而后等她们出来了，才过去接水。

刚才说话的两位姐，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在一张桌子上，问了她一句是哪儿毕业的，当时觉得还挺友善的，没想到会在背后说人闲话，何况还让她听见了，心里有些不乐。

晚上下班时，这次程晨坐等到了五点十分，部门最大的领导程俊涛程总来茶水间接水，路过她这里说：“小程，还没走啊”

程晨笑了笑，“制度还有很多不明白的，我再看看”

程总接完水后出来又与她说：“单位每周二有个培训课，是集团组织的，你没事儿和王瑞一起去吧”

程晨面上的笑容有那么一丝僵硬。

她所在的单位年龄分层很明显，她刚入职，周围基本没有与她同龄的，这个王瑞是与她年龄差最小的，但也差了五岁。

不过现在她们是下班得留下培训的战友，如此倒是拉进了距离，有了共同话题。

她关好电脑，开始收拾包，带好笔，准备听完培训就下班了。

王瑞是个戴眼镜有点高有点瘦的女生，程晨见她屁股依旧黏在座位上，便走过去问说：“咱们现在过去吗？”

她推了推眼镜，看向电脑，“六点开始，咱们四十五去吃饭就来得及”

程晨点头，回到座位重新把电脑打开，相面了半个小时，才和王瑞去吃食堂，吃了一天的食堂，味觉也罢工了，晚上的食堂可比昨天泰餐的味道差多了，程晨食不知味的怼了几下菜叶子，王瑞随口道了一句，“习惯就好”

“这培训是就我们两个人去吗？”

王瑞嗯了一声。

“主要是讲些什么啊？”

“就是......”，她想了半天说不上来，嗯了一声，“你懂的”

她懂了，看样子不是什么重要的培训。

“这是集团搞的培训，每个部门都得出点人，以前就我自己去，你来了还算有个伴”，她微微一笑。

“这培训培训到几点呀？”

“八点吧”

“每周都有吗？”

“每周”

“那可以摸鱼吗？”

“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不可以，现在两个人就可以了”

程晨不太了然，“我看你的电脑还没关，一会儿是要回去加班吗？”

王瑞一笑，“不然平常哪有机会九点多才下班”

五点五十八分，她们两个坐到会议室里，来参加培训的人都是各个部门比较年轻的人，在这里意外的认识不少年轻人。

培训开始，她才明白为什么王瑞说两个人的时候才可以摸鱼，会议室里的监控器是摆动的，若是想摸鱼，得有个人盯着监控器，她们两个便互相轮流帮助，两个小时过去，果然就像王瑞说的那样，确实很难用一言以蔽之培训的要点。

培训结束程晨径直下班，王瑞则是回去加班。

九点半，她在家洗完澡躺在沙发上刷朋友圈的时候，看到王瑞发了一条夜色正美的朋友圈，定位就在公司大楼的地址，程俊涛、张安杰还有其他几个同事都在下面点了赞，此时她深感羞愧，然后默默退出朋友圈去刷B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