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倒在了地面。

桑婕的尸体出现在盐城路的湖中，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她的身体没有一处伤痕，仿佛被温柔的水流轻轻拥抱，悄无声息地沉沦。

2025年12月25日

废弃的实验室内，程闻昭和野殊走了进去，四周的阴暗和压抑让人感觉仿佛走进了一个充满过往秘密的禁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腐朽和冷清的味道，墙上的裂缝和桌上的灰尘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这个地方，曾经是某个历史的见证者，而现在，只剩下被遗忘的痕迹。

程闻昭缓缓抬头，望着四周，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实验室中央那张破旧的桌子上。桌面上零散的文件和工具散发着一种混乱的气息，每一张文件上都似乎沾染了无法抹去的谜团。

“桑婕和这个死去的女孩，名字相同，长相却不完全一样。”程闻昭低声说道，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思索。

“是的，虽然她们看起来不太像，但这个桑婕身上有种真实的气质。”野殊淡淡地回答，眼神沉思着。

程闻昭的眉头微微皱起：“她的死，很奇怪。”她慢慢走向实验室的一角，目光扫过那件已经泛黄的白T恤，衣服上散落着一些白色粉末，隐约能看出其中的毒药成分。

“这不像是偶然。”殊野的声音低沉，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她的白T恤上确实有毒药的痕迹。警方的初步报告已经指出，她身上残留的毒药成分是一种高效的化学物质。”

“毒药？”程闻昭心中一动，“这种毒药怎么会被藏在她的衣物里？”

殊野指了指实验室的另一角：“而且，最奇怪的地方是，桑婕似乎并没有外伤或者明显的中毒症状，仿佛她是在不知不觉中接触到了这些毒药。”

这时，警局的一名官员走了过来，脸色凝重，眼中带着一丝深思。“你们的怀疑没错，桑婕身上的毒药确实是一种高效的化学物质，且没有任何外伤或者典型的中毒迹象。”

“那它就是导致她死亡的原因？”野殊问道，语气中带着疑惑。

警察摇了摇头，眼神复杂：“我们调查过桑婕的手机，发现了一条未发送的短信，内容相当奇怪。”

程闻昭接过手机，看着短信上的内容：“如果你不快点离开这里，所有人都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她死前发的？”程闻昭皱眉，看着那条未发送的短信。

“是的，但这条短信并没有发出去。”警察解释，“最奇怪的是，短信的发送者号码并没有在信息中显示出来。唯一的线索是那串不明的号码。”

“这个号码……”程闻昭低声重复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谁有关？”

警察沉默了一会儿：“我们也无法确认。但桑婕的衣物上确实发现了毒药成分，而且她的白T恤里藏有一些毒药，显然是有人故意将它藏在衣服中。”

殊野微微点头：“这些线索似乎指向一个不为人知的幕后黑手。”

程闻昭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她的目光定格在实验室中的一件物品上，那是一瓶透明的液体，瓶口封闭得很好，但上面却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化学气味。程闻昭的心头一动，猛然转身望向野殊：“沈墨。”

“你是说……沈墨？”程闻昭紧张地转过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殊野的眼神暗了暗：“她是桑婕最后接触的人之一，而且——沈墨一直冷静、理智，做事向来谨慎。如果她真的有心隐藏一场谋杀，她完全有能力将毒药藏匿在桑婕的衣物里，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程闻昭顿时愣住，稍微思索后，问道：“但她和桑婕之间的关系并不复杂，为什么沈墨会这样做？”

“也许是因为关系太简单。”殊野的眼神锐利，缓缓开口，“沈墨知道，自己和桑婕并没有复杂的联系，正因为如此，她才最容易避免成为嫌疑对象。”

“但是，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程闻昭反问。

殊野微微挑起眉头：“沈墨的目标并不是直接杀死桑婕，而是通过这种方式将她逼入绝境，逼迫她走向死亡的边缘。她知道，桑婕如果陷入某种无法自拔的困境，自己就能全身而退。”

程闻昭的心中一动，深深吸了口气：“她的动机并不是为了直接致死，而是让桑婕陷入一个无法逃脱的局面。然后，通过毒药来加速这个过程。”

殊野冷静地继续道：“沈墨设计了一场完美的局，她知道，桑婕若是在这种无声无息的困境中死去，所有人都会怀疑她是无意中中毒，谁也不会想到背后真正的黑手。”

“这是一种非常精巧的设计。”程闻昭缓缓点头，“每一环节都精确到位。”

殊野的眼神变得更深：“沈墨的真正目的，也许不是直接让桑婕死，而是让她明知自己处于险境却无法自救。最后，桑婕不得不面对无解的局面，而死亡，成了她唯一的出路。”

程闻昭凝视着眼前的线索，心中有些动摇：“你觉得，沈墨真的能做到这一点吗？”

“她做到了。”殊野的语气坚定，“她不仅设计了这场局，而且，桑婕只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

程闻昭深吸一口气，突然感觉到一股不安袭来。她看着殊野，意识到这个案件远比她们最初预想的更加复杂。“我们只看到了一部分，但背后的动机，却远比表面看到的更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