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众人都朝随从看去,他脸色涨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宗亲们见此,纷纷告辞。
人都走了,太子才对随从吩咐道:“传下去,我伤势严重,需要静养。”
林清言也将李太医打发去给付雪芙看病去了。
帐内只剩太子与林清和,太子才问道:“如何?付姑娘怎么说?”
林清和没好气道:“她说谢谢殿下前些日子给她的赏赐,殿下既然早就识得那姑娘了,这几日怎还装做不认识的模样?”,
太子:“我什么时候给她赏赐···”,声音戛然而止,他记起海龙那次,他去找三妹妹,她好像是说了那姑娘姓付。
太子恍然大悟:“我说今早你与我说那姑娘姓付的时候,我怎么觉着那么耳熟呢?原来如此啊。”
见林清言还是没明白,太子便给他解释了一番···
林清言听后,却皱眉道:“如此说来,那姑娘已经帮了殿下两次了,而且两次都···都有些···”
太子接话道:“一次或许是巧合,但两次都是如此,便没那么简单了。”
林清言分析道:“先不说殿下秘密护送官银之事,知道的人甚少,就这姑娘让三公主提醒您这件事,就不寻常了,若不是确定大雨会引发洪涝,寻常的姑娘家怎敢如此行事?就不怕殿下怪她多此一举吗?”
太子凝眉:“司天监都没有看出来的大雨,她是如何确定的?”
林清言:“这两日也是,她又是如何确定会发生刺杀的?”
两人都默契略过一开始怀疑付雪芙仰慕他们的说法。
林清言:“她不会是那边派来的吧?”
太子摇头:“不会,此次春狩,老二做了万全准备,没有留下丝毫可追的痕迹,若没有那姑娘,父皇定会对我很失望。”
两人静默无言,排除了所有可能,即使再不可思议,两人也不得不信了几分。
太子神色凝重道:“回京城后,约那姑娘见一面吧。”
付雪芙送走林清言没过一会儿,一身医女打扮的莫西出现在门口,不等付雪芙询问,她便解释道:“付姑娘,我是太医院的医女,来给您瞧瞧。”
这是她第一次见着付雪芙,她听莫北提过许多次,可仍然被惊艳了,她双眼亮晶晶的,眼也不眨的盯着付雪芙。
付雪芙颔首,坐在桌前,伸出白皙的皓腕。
莫西神情自若地搭上去,嘴角却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好白好嫩的手啊。
然而下一瞬,她便严肃了起来,脉象沉疴凝滞,她望向付雪芙的面相,不由心中一震,她微微愣了一下,道:“我先帮您包扎一下脚吧···”
莫西刚走,李太医便来了,付雪芙不由疑惑,想起莫西给她把脉时的神情,她便将李太医打发了。
二皇子营帐内,他指着齐司理破口道:“若不是我无意知晓,你还要瞒我多久?啊?你是为了个女人昏了头了吗?你可知将那些死士安插进禁军花了我多少心血吗?”
齐司理自知理亏,却仍道:“昨日之事是我策划不周,她···也是无意,还请殿下莫要怪罪她。”
二皇子危险地眯着眼,“齐司理,到了现在,你还要维护她吗?”
二皇子如此说,齐司理很清楚他的意思,他拱手倾身道:“若是我能想的周到些,派个死士跟着太子,便不会发生截停的事,她也只是误打误撞,还望表哥莫要迁怒她。”
二皇子被气笑了,“齐司理,你好得很。”,他一挥手将横在两人间的桌子推倒,桌上的文书散落一地,二皇子上前两步,指着齐司理道:“别忘了你说过的话,若你没将太子拉下来,你休想娶她。”
齐司理:“是。”
二皇子转身,指着外边道:“滚出去。”
皇上营帐内,他早就收到消息了,手上正翻看着什么,朱公公则立在一旁。
皇上将手上的生平丢在一旁,“家世虽低了些,但胜在人聪慧果敢,也堪配那小子了。”,想起自家要求极高的母后,他有些幸灾乐祸,“就是不知,母后若知晓此事,那小子会吃多少苦头。”
朱公公将头垂的极低,但皇上还是没有放过他,“朱公公,你说呢?”
皇上口中说起的两个人,哪一个也不是他能随便谈论的,朱公公连忙跪地,“奴才愚钝,听不懂万岁爷说的话。”
皇上幽幽道:“那就把嘴巴闭牢了,若是传出什么风声到太后耳朵里···”
朱公公:“奴才什么也不知道。”
皇上很满意他的识相,“起来吧,动不动就跪的,你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