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郁翡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又想这男人不要脸,三言两语就把床上的债主,变成了她的大恩人了!
“不可以教吗?”他明面上的商量都是假的。
而那种蓬勃、滚烫的生命力深深吸引着夏郁翡从身心到灵魂都选择顺从他,自身没有什么性经验缘故,这场床事,她连自如地呼吸都做不到,还是依赖温见词主导。
之后便是放纵情迷的一整夜,直到现在。
房间里很热,有汗珠划过一条长线顺着脊稚淌下去,夏郁翡雪白的肌肤都是湿痕,她本能地,纤长手指几乎陷进他肩胛肉里,声音闷在湿热的亲密里,“又流了。”
温见词薄唇溢出一抹低喘的笑音,礼尚往来地说:“嗯,夏小姐是水做的。”
夏郁翡呆滞了几秒,重获睁眼的气力,乌黑瞳仁的湿雾还没散,直直地,望进他藏在暗光里的瑞凤眼。
是这样夸人的吗?
反应过来。
哦,可能炮友在床上都要这么夸夸。
温见词垂眸看着她这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实在有趣。
夏郁翡也想学着礼尚往来,却被他一记深顶,激得她几乎大脑空白,彻底失了音,继而,就在觉得身体完全失去控制时。
耳畔传来男人慢条斯理地话语:“你高/潮了。”
……
酒店的落地窗外艳阳高挂,正是阳光最盛时。
温见词从浴室走出来,换上了半个小时前秘书备好的衣物。
整体着装上高级矜贵,昨晚没睡,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在玻璃外折射进的雪亮光芒下熠熠生辉,显优雅且锋利的扮相里,同时平添了一种高不可攀的禁欲气质。
夏郁翡腰间搭着薄被,正趴在雪白的枕头上,安静地望着他。
当视线不经意间相撞时,仿佛还带着几分暧昧未消的意味。
她心中感慨,黑夜真是个隐晦又私密的好地方,明明在这间房里,两人之前还一起做尽了极致的男女欢爱之事。到了光天白日,似乎是转瞬之间,又契合十足的恢复了陌生人该有的距离感。
半响,努力拉回不受控制飘远的思绪,直起了腰来。
夏郁翡一有动作,温见词的视线便紧随而至,极深的瞳孔里映着日光和她。
那长长的黑发卷曲着坠到纤细脚踝,触感微微冰凉如上等的绸缎,衬得夏郁翡的肤色如白雪似的易碎得过分。
仿佛可以被男人的体温,轻而易举给融化了。
夏郁翡没察觉到温见词正在肆意欣赏自己,许是欣赏的角度太居高临下了。而她坐在他的目光里,还在想床上的债已经还清了。
按理来说那张黑色鎏金房卡,也应该一并还给他。
“想说什么?”
温见词毫无预兆的一句问话,夏郁翡没有防备,老实回答:“你身材棒又技术高超,有没有考虑长期约下去?”就当炮友。
说着声就停了。
夏郁翡硬生生咬舌,不是的啊,她分明是想说:温总大人有大量,又送资源又送宝石的,约一次就两清怕是会让她良心不安,要不再补几次?
眼下气氛颇为微妙,温见词反而笑了,俯下些身:“长期约下去,那你要叫我什么?”
忽然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过于俊美,姿容远胜她所见的任何一位男人,夏郁翡被美色蛊惑了心,她轻声说,“炮友?”
温见词薄唇轻嗤一声。
夏郁翡反应过来虽是炮友身份,不过明目张胆放在明面上,有损温见词的家风,虽然他在床上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像是名门望族教养出来的风雅君子,改口道:“温见词。”
都一起酣畅淋漓的享受过高、潮的关系了。
叫个名字。
不算冒犯吧???
…
“身上粘乎乎的不舒服,我要去清理一下。”
夏郁翡指了指浴室方向。
温见词自始至终,并未说什么。
她捡起地毯上的男士衬衫,随意披上,光着脚直奔了浴室。
门关上,开了盏橘黄色调壁灯,先对着宽幅的镜子审视这一身皮肉,随着松开充满了男人气息的衬衫,滑脱到脚踝处,各种痕迹触目惊心到……连夏郁翡自己呼吸都随而颤抖。
没眼看了。
这会儿她的知觉好似才开始复苏,倒不觉得很疼,也没有被性虐待。
只是明明温见词戴了套的,这会儿回味起来,硬是让夏郁翡有种那股粘稠的热流整晚至今,都在自己这具娇气的身体内部缓慢流动的错觉。
真是没法动手清理。
热感迅速蔓延上夏郁翡脸颊,透着红,想了想,又重新走回门口。
漂亮的眼眸找到姿态放松靠在沙发上的温见词。
随后,声音响起,不大,但足以让他听清楚。
“炮友,帮我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