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尧笑了:“那就放过他一晚。”
言下之意——这是明天要把人给翻出来的意思。
为了陪寿星,这群人后来又换了个小点的场子,玩起了国王游戏。
一旁的冰桶摆满了酒水,显然是提前做好了供这群富家子弟通宵的准备。
陈繁钥原本不想参加,但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手里多了张纸条。
他皱眉瞥了一眼,面色倏地变冷。
只见纸条上写着——
我有镯子的下落,只要你留下玩几轮游戏。
字迹还算工整,但能看出不是用惯用手写的,对方似乎早有准备。
陈繁钥嘴角扯了个笑,眼神顷刻间锐利了下来。
他暂时无法确定纸条主人的身份以及目的,但不得不承认,写纸条的人很聪明,搬出了他无法拒绝的筹码。
对于陈繁钥的中途加入,多数人表现出惊诧,但都没说什么。
昏暗包厢里,周文彦手指夹起卡牌,“不好意思,国王牌在我这儿。”
有人递上剩下那张纸牌,被他扣在手心。
“那就让一号和十号亲吻三分钟,怎么样?”他眨眨眼,“没记错的话,咱们当中应该除了繁哥都是单身吧?”
一群人安静了片刻,互相交换眼神后都笑了起来。
说完,周文彦率先掀开另一张卡牌,赫然是张梅花十。
他“啧”了一声,“坏了,中招了,谁是一号?”
陆风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身后的某个男生红着脸举起了手。
两人站在一起面贴着面kiss了三分钟,氛围彻底被炒了起来。
游戏再次进行下去。
下一轮又是周文彦拿到了国王牌。
他蹙眉道:“这次总不能又是我。我宣布,J牌和Q牌互摸耳垂。”
陈繁钥皱着眉,发现自己是Q牌,而J牌是坐在他正对面的于尧。
似乎同样没想到,后者脸上闪过一丝愕然。
“我喝酒。”
毫不犹豫,陈繁钥从冰桶里抽出一整瓶伏特加,倒在杯子里,面无表情喝了个干净。
氛围僵了一瞬,很快被混在其中的轻柔音乐冲散。
接下来,陈繁钥能感觉到有人动了手脚,在后面的回数中,他又幸运地中了标。
很快,他面前的空间被空酒瓶和空杯占满。
“够了,今晚就到这里吧。”
有人站了出来,陈繁钥闭目休憩,混沌的大脑依稀辨认出是于礼在说话。
意识到撮合不了于尧和陈繁钥,周文彦很头疼,正打算开口时,却见身为其中一位当事人的于尧笑着发话道:
“行了,就到这吧。”
至此,没人提出反对意见。
其实陈繁钥清楚得很,自己的行为称得上扫兴,可让他同旁人交换唾沫、嗅闻体味,对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的确也是做不到的。
伏特加的度数不低,再加上他喝了太多,很快就发展到无法睁眼的程度。而除了饮酒过量带来的醉意,身体好像也跟着热了起来。
一直在偏僻卡座中的裴悦忽然开口:“我送他回去吧。”
于礼张了张口,但他今晚也喝了不少,于尧发现后亲手扶了一把:“那人就交给你了。”
-
另一边。
何隽没想到裴悦的动作能这么快。
他在高处看得很清楚,对方得手后第一时间没有联络他,而是等在原地似乎在犹豫什么。
怕发生意外,他索性直接现身。
看见何隽,裴悦的眼神闪了闪,抿唇道:“一个半小时,应该足够你做点什么了。”
接人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
醉酒后的青年一开始很排斥他的靠近,但在看清他的下半张脸后推拒的力道有所松动。
“何隽?”他喊他的名字。
何隽摘了面具,应了,“是我,这回倒是没认错。”
系统的声音很凝重:【药性很烈。】
闻言,何隽只能将人打横抱起,边走边问:“对身体有害吗?”
系统:【好消息是不伤身体,明天就能代谢干净,唯一不好的是人得遭点罪。】
何隽放心了一半。
不清楚陈繁钥住哪间,何隽索性把人弄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起身准备离开去沙发上对付对付,没想到一眨眼就被拽住了手。
何隽俯下身,拨开对方汗湿的发,摸了摸额头,嗓音平静:“很难受吗?我去问问有没有醒酒汤。”
“别走,帮帮我。”床上的人眼神已经失焦,但手里的力气大得惊人,无意识地往前者身上贴,发现何隽无动于衷时,眼里露出一丝少见的脆弱,夹杂着泪水。
盯着那颗泪珠,何隽想了想,决定帮忙。
原著中,原身和陈繁钥没来得及发生任何事,就被撞破。可他刚才留意到,裴悦说会给他们留一个半小时。
这点时间可以用来做什么呢?
何隽认为,仅用于纾解药性的话,勉强还是够的。
于是,在放满一浴缸的水后,他抱着人坐了进去。
刻意提前清理了指节,何隽把人翻了过来,使得对方的上半身搭在自己的肩上。
另外一只修长的手同样没有厚此薄彼,将前面后面都照顾得很好。
到了最后,他怀里的人已经支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