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剑眉搭配优越的高眉弓,底下是一双璀璨凤眼,鼻梁高挺,鼻侧丝滑衔接脸颊,超绝面部平整度和折叠度完全就是一张人神共愤的帅脸.....
闵敏目不转睛地盯着马车远去,许久还未回神。
“闵敏?闵敏?”赵大力拍了拍闵敏的肩膀。
“啊?”闵敏回神,表情还有些呆愣。
“看呆了?”赵大力笑道,“好看吧?那是林府公子林近野,听说在虔渊州时,林府门槛都被媒人踏破了。”
“这么夸张?”闵敏好奇道,“那他最后跟谁结......成亲了?”
“林公子还没成家呢。”
“媒人介绍的他都看不上?”
“也不是挑,只是听闻林公子心里有个忘不掉的女子,据说用情至深,不肯他娶......”
“那女子是谁啊?现在成亲了吗?”闵敏追问,八卦之心蠢蠢欲动。
“那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林公子一直忘不掉,想来是个美人吧......”
闵敏眨了眨眼——听着怎么那么像给自己立深情人设的渣男呢?
马车队伍远去后,街上又恢复了方才的热闹。
“吴哥,生意兴隆啊。”赵大力上前揽住摊主的肩头熟稔道。
被称作“吴哥”的是个与赵大力年岁相当的男子,眼睛小而聚光,鼻尖唇薄,看着十分精明。
“不是才来进过货?这就全卖完了?”吴哥答。
“还没呢,今日带孩子们进城看烟火,恰好这孩子手里有张品相极好的狼皮,您看......”赵大力让了让,露出身后的闵敏。
闵敏忙上前解开包袱,将狼皮露出来给吴哥看。
吴哥打眼一看,心里便有了数。
闵敏有些紧张地看着吴哥——他是赵叔的朋友,应当不会坑我的吧?
没想到吴哥不仅没坑她,还替她同客人讲价,一张狼皮卖了闵敏预料中几乎两倍的价格。
“谢谢吴叔。”闵敏收了钱,认真弯腰同吴哥道谢,心中鄙夷自己以貌取人。
她喜滋滋地揣着“巨款”去同闵团他们汇合,发现赵大力说的看烟花的“好位置”确实很不错,是临时搭建的瞭望台二层。
“烟火大会本是虔渊州首办,不过是直到六年前绵州的烟火大会,才算出了名。”
“为什么?绵州的烟火大会有什么不一样吗?”闵敏问。
赵大力点头:“可不一样了,六年前大荆有宵禁,过了戌时街上就不许人走动了,哪能像如今这么热闹......”他笑着看向底下拥挤的人群,眼底映照出碎光,“自绵州烟火大会后,大荆的宵禁就撤了,不过烟火大会还是只有虔渊州和绵州能办,我们观宏州是托了林府的福才能办,眼下已是第二年了......”
“你看下面这些来来往往的人,这些可都是银钱啊......”赵大力说着,眼睛愈发亮了,看得闵敏默默往边上靠了靠。
知道的说他是想赚百姓们的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人口贩子呢......
瞭望台顶层是把守的官兵,二层是用来堆急救物资的,沿着栏杆边还有些空余位置,赵大力托熟人说话,才得以上来。
不用在街上人挤人,视野又绝佳,闵敏觉得自己幸运极了。
A市一年到头都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她过年的时候也只能买一挂电子爆竹听听响。
上次亲眼看到烟花,还是爸妈没离婚前、她上小学的时候,一家人一起去游乐园看的。现在回想一下,已经记不清当时看见的是什么烟花了,只记得那时候的自己还很幸福......
闵敏趴在栏杆上托着下巴,转头去看身侧跟她同样姿势趴着的闵团——现在也很幸福,虽然没有爸妈,但有一个亲妹妹,亲妹妹长得像她养的第一只棉花娃娃。
那是她大学兼职赚钱后买的第一个棉花娃娃,当初看它眉清目秀、白白胖胖,讨喜得很,所以带回了家,取名“团团”。
此后的很多个日夜,她都是抱着团团度过的,快乐和忧伤一起分享。即使后来又买了其他的棉花娃娃,闵敏也从未冷落过团团,买首饰、买衣服,都不会忘记团团的份,团团在她心里已经是“亲人”了。
而现在,老天似乎真的把团团送到了自己身边,成为了自己的亲人。
只是闵团看起来比棉花娃娃团团要瘦很多,闵敏暗自下决心,一定要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创造财富,把闵团养得白白胖胖!
“姐姐,你看那儿......”闵团忽然道。
闵敏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是瞭望台附近的酒楼。
“含......萃楼?”闵敏探身去辨认那酒楼的名字,依稀记得A市好像也有一个叫含萃楼的地方......
“看那儿姐姐。”闵团指着含萃楼四楼延伸出来的露天廊道。
几个下人正在安置软垫与矮桌,摆得整整齐齐,四角都放了冰盆,看起来似是要招待什么大人物,闵敏好奇地盯着看。
下人们手脚麻利,很快便布置好陈设,接着是酒楼的伙计将盘子端了上来。
闵敏凝眸去看,盘子里装着果子蜜饯,与方才在摊位上看的不同,这些蜜饯看起来晶莹剔透、卖相极佳。
她看得目不转睛:应当是熬了糖水淋在上面,旁边的小饼长得好像曲奇啊,古代也有曲奇饼吗?
闵敏看得入神,直到一身白袍的男子落了座。
“林......”闵敏下意识出声,“什么野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