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乐站在叶羡安身侧看着。
“温知秋。”
张子涵走出天南榭,见到候在花园的温知秋,指着隔壁府邸的方向道:
“张叶两府和隔壁那府邸的墙推了,三座府邸并作统帅府,你拿张三个府邸的图纸来。”
“是。”
温知秋下去吩咐人办事,一会,三座府邸的图纸拿来了,张子涵看着图纸走入天南榭,坐在桌上,边吃边看。
很快,叶羡安和叶安乐商谈完,叶安乐退出天南榭,叶羡安来到桌前,看向桌上的图纸。
“隔壁府邸,这里有一栋房子,正好在三座府邸中间,修葺一下,扩建,即可居住。”
张子涵指着一个位置道:
“你觉得这个作为往后我们的住所如何?”
“好,到时候三个正门,要只剩一个正门,外院和内院……”
叶羡安看着拼在一起的三张图纸。
“呈苹果状,可以以张将军府的正门作为统帅府的正门,以这间房子为分界线,叶将军府,和旁边这个府邸的一半作为我们平时居住的地方,为内院。”
“好,这个,随梦堂改为议事厅,旁边这栋建筑也很大,作为招待各位长官的地方,为外院。”
张子涵拿笔在纸上画着。
“长官临时留下办事,也要一个地方,还要一个可以散步谈话的地方,我觉得这几栋建筑,和隔壁府邸的花园可以。”
叶羡安指着纸上的几个位置。
“嗯,好,就这样!”
张子涵放下笔,亲吻叶羡安的面庞,叶羡安抱起张子涵,让张子涵重新坐回自己腿上。
“我们的统帅府邸。”叶羡安笑道。
“未来的居所,我洗澡去,也不早了,该上床睡觉了。”张子涵道。
“子涵……”叶羡安眨着眼睛,看着张子涵。
“所以说,是我先去洗漱。”张子涵拿了衣服,去洗漱。
等叶羡安洗漱出来,天南榭的大灯已经关了,就剩房内的床头等还亮着光芒。
“子涵,药剂放在了床头,喝了……”
叶羡安说了大半的话停住,喜床的婚床,红窗幔放下,张子涵穿着红色的睡裙,靠在床头,看着手上的红绸带,明明是白灯,可透过窗幔照到张子涵身上,颜色换成了红色,好似回到了洞房花烛夜,龙凤花烛燃烧时。
“喝了,来,上床来,坐对面,我有事要问你。”
张子涵的话语很严肃,可配上这样的氛围,实在严肃不起来。
“好。”
叶羡安挑起床幔,上床,坐在红绸被上,张子涵抬手去关灯,黑暗中,两人坐相望。
“及民,我曾问过你,你为何喜欢我,你说的,喜欢自由自在的我,说实话,当时我是不信的,但因着我也渐渐喜欢上了你,我就没深究,但……”张子涵道。
“子涵……”
叶羡安开口阻断张子涵的话,他的话中有难以掩盖的不安。
“我们已经成婚了,听我说完。”
张子涵拿起叶羡安的手,红绸缎放在手腕的位置,绑上叶羡安的双手:
“昨晚,城楼上,我猛然发现……你看我的眼神,不是看伴侣的,也不是看师妹,看同伴的……你的眼神,和下面那些,求生者的眼神,几近……啊!!!”
红绸挣断,大手推上张子涵的肩膀,张子涵被推倒在床上,红枕暖被,一只凶兽在趴在床上,嗅着床上的人儿。
“子涵,你的信徒那么多,海哥那些人的,你可知,我才是你的第一个信徒。”
喜床摇晃,凶兽盘上了人儿。
长久的沉默,张子涵推开颈侧的头:
“然后你就假装喜欢我,靠近我?”
“是。”叶羡安道:“后面,我真的喜欢上了你,爱上了你。”
“让我离不开你。”张子涵道。
“让我离不开你……”
叶羡安顿了顿,哀叹道:
“子涵,我还是想活的……”
“你把活的希望放在一个……一个几乎陌生的人身上,你这是想活的模样吗?”
张子涵侧头,看着叶羡安的头。
“当时,你不是陌生人,我们见过,你很好,你还是父亲的弟子,我的师妹,小叔叔也认识你。”
叶羡安道:
“而且,你是活着的神明。”
“这世间本没有神明,何来的信徒?”
张子涵抬手,用手臂遮住双眼,声音低了些。
“信的人多了,就成了神明,有神明,自然也会有信徒。”叶羡安道。
“若我没有喜欢上你,你该怎么办?若我没有出现在F城……”张子涵道。
“对不起,打扰了。”叶羡安道:“……再见,子涵。”
张子涵默然,吻叶羡安的头,转而道:
“成为神明的第一个信徒,你很高兴?”
“不高兴,人太多了,视线分散。”叶羡安闷闷的。
“还不高兴,你都和我结婚了,成了我的伴侣,这个什么鬼神能流传下去,那我身边肯定有你的位置。”
张子涵摸着叶羡安的头。
“这不是高兴,这是……”叶羡安抬头,对上张子涵的视线。
“是什么?”张子涵道。
“是爽。”叶羡安小声道。
“什么!叶羡安!!爽!!!”
张子涵想打叶羡安一顿,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紧紧箍住了。
“叶羡安,我发现你的脑思路十分有问题!!!”
“嗯。”叶羡安道。
“箍着我的手作什么?!放开!!”
张子涵脚用力,两人在床上翻滚,床剧烈摇晃。
“嗯。”叶羡安道。
“不要在这里回避不回答!!!我生气了!!!!”张子涵道。
“子涵,莫生气,我们睡觉好吗?夫人!子涵!夫君!”
叶羡安抱着张子涵不松手了。
“我发现你的爽点很密集啊!这个时候爽,那个时候也爽,你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一些什么啊!!叶大将军!!!”
张子涵在叶羡安头上说道。
“在想你,子涵。”叶羡安道。
一夜好眠,清晨,将军陵,冬日严寒,雪满墓碑,工作人员在清扫道路,下葬仪式还在准备,就有两人到了,两人先后给杨明轩的棺材放上鲜花和好酒,又来到赵蔽的棺材前,送上鲜花。
“一晃经年,只剩下我们两了。”一人道。
“老朋友都走的差不多了,特别是这个老朋友,临走前,要我们去陪他。”
嘶哑的嗓音,漏风的喉咙,来者是叶秋霜,他转头,看向旁侧的诸葛恪。
“下手挺重的,还好有你替我分担火力,不然我可就惨咯,你这只脚……你要成刘晓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