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羡安闻言拿过桌上这本书,看着书上熟悉的字迹:
“子涵,其实直接问我来得更快些,我早先经常去统帅府邸见那位。”
“啊?经常?那太折磨了!!!”
张子涵心疼的看着对面的叶羡安,单手撑着桌子起身,拿起篮子里的棉花糖塞入叶羡安嘴中。
“看红字的语言,这人……多疑,不服于道理,知识渊博,胆大,果决,倔强。”
“所以在面对那位时,要表现得顺从,这是我早先得出的结论,现在……小叔叔见得比较多,还要问小叔叔有什么变化。”
叶羡安笑着吃下棉花糖,望着张子涵咀嚼,张子涵见叶羡安这熟悉的眼神,明白他心中所想,也不心疼了,翻了个白眼。
“你今晚回天南榭睡觉,不准留在我的苍雪榭!”
张子涵坐下,拿起柿子吃。
“别吧?子涵,我睡地上?”叶羡安眼巴巴的问道,
“不行!”张子涵果断回绝。
“我睡客厅?睡秋千上?”叶羡安不死心道。
“我都说了,不行!婚礼前想都别想!回去睡去!”
张子涵起身,来到叶羡安椅子前,抓住叶羡安的手,拉人起来。
“不不不,子涵,还早,我再留一会吧!”
叶羡安坐着不想动。
“不行,你看看你脑子里成天想着些什么废料,聊个天都能开想,我还说你是个君子,我看你根本就是那……”
张子涵没能将最后的话说出来,因为叶羡安起身低头,堵上了张子涵的嘴。
“嗯!行了!”
张子涵侧脸躲开,双手用力推开叶羡安,现在可不能亲吻,就怕亲着,亲着,自己就答应了!
张子涵和叶羡安分开,可两人刚才贴在一起,张子涵耳上钻石耳坠竟刮坏了叶羡安蚕丝衬衣,一条长长的玄色丝线扯出,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啊!疼!!”
耳坠能刮坏衬衣,拉出一条丝线,那定然挂着耳坠后面那弯勾了,张子涵疼得蹲下,捂住耳朵。
“啊!?子涵!!让我看看伤了哪里?!”
叶羡安起身蹲下查看,一滴鲜血从耳洞处流下,流到水滴状粉钻耳坠上,给这颗粉钻染上了妖异的色彩,叶羡安立马唤人来:
“来人啊!拿纱布和药膏来!”
“是!”
门外的佣人听见呼唤立马拿来纱布,叶羡安拿着纱布吸掉耳洞上的血。
“子涵,耳坠尽快需要取下来,有些疼,忍忍,我手速快些,轻些。”叶羡安闻声道。
“嗯。”
这点疼对张子涵来说其实就是蚊子叮一般,可是她面对的是自己喜欢的人,这就要故意夸大了。
“那你可要快点哦!很疼的!”
“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叶羡安看准弯勾的弧度,一把将耳坠取下来,丢下耳坠,用纱布捂住耳洞止血,又从佣人手上拿来特效药膏,等等会止住血了涂上。
叶羡安处理好了耳朵,张子涵和叶羡安将视线投到导致出血的罪魁祸首上,那个耳坠,银勾上残存血珠。
张子涵拿起耳坠,血珠顺着银勾滑下,滑到丝线上,血珠一路滑动,耳坠拿得越高,血珠滑得越快,渐渐的,玄丝变红丝,血珠滑到丝线尽头,那玄色衣领上。
红线尽头是叶羡安,一段红线牵连张子涵和叶羡安,将他们紧紧缩在了一起,看上去美好又浪漫,可这红线是用血染红的啊!
“子涵,这个耳坠扔了吧,府邸还有很多。”
叶羡安伸手去拿那个耳坠,但被张子涵躲开了,张子涵伸手触摸这根红线,勾,弹,不断,坚硬无比。
“一只耳朵不能带耳坠了,还有一只耳朵能带。”
张子涵摊开手,瞧着躺在手心的血色粉钻耳坠。
“红色,嗯……我明天带红色的耳坠吧。”
“子涵,这……寓意不太好,血色耳坠,有不详的说法,明天还是去拍婚纱照。”
叶羡安劝说道:
“耳坠成双成对,这只有一个……”
“不详?我说详就是详,我说不详才是不详。”
张子涵五指合上,握紧耳坠,抬头道:
“你看,黑色的丝线都成红色了,都说月老牵红线,代表姻缘,明儿去拍婚纱照,今儿就出现红线,这不说明我们的姻缘天定吗?!!”
“耳坠成双成对,只带一只耳坠也照样好,这不意味着我们都独属一人嘛!!”
张子涵的话说得非常自信,她瞧着面前的叶羡安,等待他的回答。
“是,子涵说详就是详,子涵说不详才是不详!”
叶羡安立即相信了这句话,打开光屏联系珠宝商:
“我让人送来几个红色耳坠,明早子涵就能瞧见了。”
“嗯!及民最好了!”
两人本来蹲在地上,张子涵扑了过去,变为躺在地上,滚在一起,地上有地暖,热乎乎的,两人滚一起,亲密又暖和。
“嗯~!你今晚可以睡在我这!”
张子涵趴在叶羡安胸膛上,戳着她最喜欢的面颊。
“睡在哪?”
叶羡安发了消息,关掉光屏,环住张子涵的腰。
“睡我床上,但你不能乱蹭哦!”
张子涵邀请与警告同时发出。
“好,我只抱着子涵。”
叶羡安抱着张子涵侧躺,苍雪榭中,这一片小天地下,他们是彼此相爱的爱人。
次日上午,张子涵醒来,迷糊间,她翻转身躯,背后有东西,睁眼,正好对上坐在床头,关掉光屏,看向自己的叶羡安。
“早……”
床上多一个人,张子涵还有些生疏,还没习惯。
“早,子涵,多睡一会吗?”叶羡安笑道。
“不睡!都准备好了吗?!!!”
想着要拍婚纱照,张子涵兴奋的弹坐起,跪坐在床上,左右前后摇叶羡安的肩膀。
“都准备好了,我们先做一个简单的洗漱,穿戴了,让人进水榭做妆造,子涵挑耳坠。”
叶羡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