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涵这样想着,竟然发现眼前竟然出现了叶羡安的面孔,这是幻觉吗?还未等她多想,剧烈的撞击迫使她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张子涵醒来时天已黑,张子涵睁眼观察周围的环境,是在河岸上,撑起身体坐起来,自己这是好运掉水里了?
柔软的触感,掉水里不是这种感觉!
张子涵感觉手下的触感有些不对,张子涵低头查看,见到了一只手臂,张子涵转身看向后方,刹那间尖叫脱口而出:
“叶羡安!!!!!!!!!!!”
见到叶羡安的那一刹那吗,张子涵脑袋都是蒙的,她没想到自己失去意识前见到的叶羡安是现实。
她慌忙的从叶羡安身上起来,慌张的检查叶羡安的情况,慌乱的寻找自己的缩小空间,找到,拿出药膏给叶羡安涂抹,拿出绷带给叶羡安包扎。
忙着,张子涵敏锐的听见了脚步声,她找到落在河岸上的光剑,看向脚步声来的方向。
“中将,是我。”
来者是叶霜寒,他满身狼藉,拖着一个人来的,张子涵看向他拖着的人,是温知行。
“人死了还是活着。”
张子涵转身继续给昏迷的叶羡安包扎。
“有点意识,但再无医疗床这种急救的医疗仪器,也要死了。”
叶霜寒气喘吁吁的将温知行拖到旁边,又寻来树枝,想办法生火。
张子涵给叶羡安包扎好了,想抱起叶羡安,将叶羡安移到避风的位置,太重了,抱不起。
“中将,我来帮忙吧。”
叶霜寒走到叶羡安旁边,张子涵警惕的盯着叶霜寒,叶霜寒读懂了张子涵的眼神,笑道:
“叶中将是将军的儿子,我又答应了中将的要求,我不会趁机下手的。”
“我信你这次。”
张子涵抬上半身,护住叶羡安的头和心脏,和叶霜寒一起将叶羡安搬到了悬崖的拐弯处,这里没有风,叶霜寒又去搬温知行,张子涵则将树枝拿来,将钻木取火生上火。
“您额头受伤了。”
火成功生起,接着火光,叶霜寒发现张子涵半边脸颜色不对,仔细看,额角有个凝固的血块,叶霜寒指出张子涵受伤的位置,并说道:
“中将这野外生存能力,我自叹不如啊!”
“我在野外生存过几个月,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就直接说吧,我没精力和你在这拐弯抹角。”
张子涵斜坐在叶羡安身旁,拿块纱布绑在额头上就不管这个伤口了,低头,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叶羡安身上。
“中将很在意叶中将,那中将可知道叶中将的处境有多不好?”
叶霜寒瞧着全身高热,在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的温知行。
“同为帝都顶尖权贵家族的少爷,叶中将的处境比这位被自己父亲利用,成为帝都笑柄的温大少爷的处境差多了。”
“叶家权势大,被忌惮?”张子涵道。
“不只是被忌惮……牵扯到将军那一代人发生过的事情,我为将军警卫,也只知道些皮毛。”
叶霜寒看向叶羡安:
“据说将军和那位上第一军校时在同一位老师门下听讲,互为知己。”
“当年那位上位,是将军一力推的,统帅之位原本是有换届的,帝都一度有传闻,将军会是下一位统帅。”
“星空计划那段时间,将军和那位有过争吵,最后以将军妥协告终。”
“还听说……有什么事情牵扯到了曾经的将军夫人,那位机械研究院院长云中月研究员。”
“飞鸟尽,良弓藏,绞兔死,走狗烹。”
张子涵简言概括。
“可师父已经死了,怎么还有愈演愈烈的迹象?”
“鸟未尽,就已经良弓藏了,兔未死,就已经走狗烹了。”
叶霜寒感叹:
“说真的,我真未见过像将军那样忠诚的将军了,以至于现在那位发现下面人各怀心事之时,又忌惮叶家,又要用叶家。”
“呵呵……各怀心思……确实是各怀心思……”
张子涵抚摸着叶羡安的额头,张子涵抚摸叶羡安额头的动作很轻柔,就像情人间的轻言细语。
“你想用及民撬动我什么心思?”
“建立势力,争权夺位的心思。”叶霜寒这句话说得很直白了。
“争权夺位的心思……怎么,温家主没有?”张子涵笑道。
“温家主……手上太脏了。”
叶霜寒的视线又回到了温知行身上,温知行要醒了。
“是什么让你错以为我手上不脏?”张子涵唇角微勾。
“我……我……叶……叶霜寒?”
温知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他身上的温度已经高成肉眼可视的红了。
“温大少爷,是我,叶霜寒。”
叶霜寒笑着起身,挪到温知行的视线范围内坐下。
“我们现在是在野外,您的身体温度很高,不知道在您闭眼前能不能等来救援,您还有什么话想要说吗?我定会转告家主的。”
“爹……爹……爹会来接我的……爹最喜欢我……了,爹……爹……我看见……看见……娘……”
温知行说得磕绊,声音还有越来越小的趋势。
张子涵瞧着温知行这幅蠢笨的样貌,本来是起了一丝怜悯心思的,可视线触及到身旁昏迷的叶羡安,张子涵立马不这么想了,张子涵开口道:
“温大少爷,你知道你娘很可能是死于你爹的手里吗?”
张子涵的话宛若那起死回生丸,温知行瞬间精神了,呜呜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爹最爱我娘了!爹这么多年都没再娶!”
“咦——?!将最爱的女人的儿子养废,还让她的女儿受尽委屈,你娘知道你爹外头有两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吗?你爹真正中意的很可能是那两个私生子。”
张子涵捂嘴笑。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温知行的声音再次小了下去,他的瞳孔开始涣散了。叶霜寒瞧着温知行,本来也是在笑的,可随着温知行的声音愈发的小,叶霜寒不再笑了,看着水面,夜色深,江水深不见底。
“你现在死了,可惜了,哦,我说的不是你可惜,是你亲妹妹可惜了,一个人待在温家,你说……她会不会被吃干抹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