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吗，那个人。”江奕冉的语气放缓，希望能以这种方式告诉温珂，她的问题没有恶意。

温珂正笑眯眯的跟着林一一学习羽毛球的挥拍方式，嘴角一直保持着开心的笑容，她似乎并没有多想，只是忽闪着明亮的眼睛看向江奕冉：“不认识啊。”

江奕冉的脑海里又回忆起关于那扇窗户的一幕幕，其实她是一个记性不太好的人，关于那扇窗的更多记忆，都有些许模糊，但上次的梦中那双无助又无辜的眼神，她并不陌生。

江奕冉点点头，但真的不认识的话，温珂怎么会知道她是在说谁呢。

正当江奕冉心存疑问时，温珂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个人不是我们班的。”

原来，她是在说远处江奕冉正前方的那个男生。

“我是说，下午跑到教学楼上的那个叔叔。”江奕冉继续追问。

“我怎么会认识一个疯子呢？”温珂的脸上仍然有温和的笑容，江奕冉没有学过微表情，不太能判断对方有没有说实话。

江奕冉探寻的目光在温珂脸上游走，她同样想确定的是，温珂有没有认出她来——那个莫名其妙砸了她们家窗户的女孩。

江奕冉被温珂的反问哽住，她也露出和善的微笑：“那他一定吓到你了吧。”

性格内敛的十七岁女生，在上课的时候突然被神志不清的凶恶面孔突脸，却还能如此淡定自若的上课，温珂的心理素质还挺好的。

温珂仍旧是那副微笑，她看着江奕冉轻轻摇头，然后将视线转向一边，眼帘下垂盖住了情绪，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一一，你和冉冉一起打给我看看怎么样，我坐在一旁边看边学。”

林一一点头，眼神询问江奕冉，江奕冉耸耸肩，和林一一一起走向秋球网两侧。

抬眼看向林一一时，她正带着打量的目光，看向坐在一旁发呆的温珂，那空洞的眼神让两人心中一揪。

二人默契的不再提及疯子的事，认真玩起了羽毛球。

——

下课前，林一一和江奕冉才发现温珂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二人慢吞吞的收拾好了拍子和球向器材室走。

望着四下没有温珂的身影，林一一才压低声音：“所以温珂是那个女孩吗？”

“我不知道，她说不认识那个男人。”江奕冉摇摇头。

“你那次砸了窗户以后，那户人家好像就搬走了，咱们后来经过的时候，窗户就那么烂着，里面也没人。”林一一认真的回忆。

“你们两个躲器材室里聊什么八卦呢。”许铭森的声音从二人背后响起，把江奕冉吓了一跳。

确定了一下周边环境后，林一一和江奕冉拉着许铭森讲述起了他们小时候的那次“砸窗”经历，以及温珂和那个男人的关系。

“你们在说什么。”林玖山的声音和下课铃声突兀的从三人头顶落下，三个背后嚼人舌根的亏心人同时被吓到惊呼。

“你们能不能别这样突然出现！”江奕冉拍拍胸口，忍不住嗔怪。

林一一回头，确定温珂还没有回来，只有林玖山一人在他们身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