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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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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大监把拂尘往手臂间一搁给他顺气:“陛下息怒,太师大人此刻正得民心,若是此刻出手,难免会让人以为是皇室动的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你们何用!”

皇帝气的狠了,随手抄起放在桌上的刑具就往宁心身上打。宁心不敢躲,生生受了一鞭子,长长的血痕狰狞的盘踞在她的整个后背,血肉翻飞。她瘦弱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这狠狠一击,直接痛死过去。大理寺少卿在她手腕间一探,已经没气了,心里更为忐忑。

“朕得亲自去看看,就不信不能解决他。”

皇帝抓着鞭子眯起眼睛,带着弑杀之色。

......

经过半月时间,凌灀等人终于到达赈灾地区。此处已经不发水患了,但原先的房屋庄稼已经全部都毁了,树木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底下全坐着瘦骨嶙峋的流民,个个脸上都是衰败,毫无生机可言。

太子看着沉默良久,把在客栈打包的油饼和包子分给了一些看着最为虚弱的流民,他们跟看到了救世主,跪在地上不住地给他磕头,看得他眼睛酸涩。怀王走到他身边淡淡道:“皇兄真是善良,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要让他们吃饱。可是你曾想过流民无家可归饿得很了,吃人也是有的。”

他意有所指,太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几个盯着他们的流民眼神不善。他们双眼通红,颧骨凸得厉害,两眼下青紫好久没合过眼。还有的人竟然抢妇女和小孩的吃食,推开那小孩,抢走他们的食物就往嘴里塞,还朝他们吐口水说秽语。

太子看不过去带着人把那些人教训一顿,受到教训后自然是安分了许多,可盯着他们的眼神还是不变,和凶狠的狼一般蓄势待发。

“皇兄不该给那些人吃食,我们会被盯上的。”怀王说完离他远了些。太子消化着他的话,一边看着流民,被他们眼中的凶狠和贪婪吓了一跳,赶快回到马车旁寻安全之处。

作为赈灾御史,太子和怀王自然得到了当地县令的招待。他的家中也闹了水患不是很富裕,但院子还是比较大的,能住下那么多人。送上来的宴席也没有很丰富,只有一点小酒和两盘蔬菜一盘肉。“水患才过,家中没有什么粮食了,招待不周,还请太子殿下、怀王殿下,太师大人见谅。”

县令举杯给三人敬酒,凌灀随意一举喝下。太子看着这一桌比客栈吃得好的饭菜道:“县令怕是没有去看过那些流民吧?”

县令不解,忙放下酒杯问:“太子此话何意?”

“孤记得以往这里闹灾,朝廷是给过赈灾粮的,应当还有存粮。为何不分发给百姓?你府上为何还有酒肉?莫不是你贪私了?”

他狠狠将酒杯往桌上一放发出剧烈声响,周围伺候的下人跪了一地,县令忙跪下道:“不敢啊!太子殿下冤枉!这些酒肉是下官一直存着的,下官都舍不得吃,只在今日三位来府上才拿出来招待贵客,平时下官都让他们很节俭的!怎敢贪私啊?”

县令老泪纵横。他身上的衣服确实是半旧不新,有褶皱还有线头。他们坐的席案也被磨得光滑掉色,看着这县令实在是个清贫之人。

太子冷哼一声不说话,也无心吃饭。怀王打圆场:“皇兄莫要吓着人家,父皇命我们来赈灾也带了那么多银子和粮食,咱们找个地方施粥便是。”

太子心里很不爽,就显得他怀王是好人,他是恶人了?“哼,你放才还说我们若是暴露有粮食,那些流民就会将我们生吞活剥了。这会儿说要施粥,不觉得很矛盾吗?”

怀王脸上看不出喜怒,凌灀也只是自顾自夹菜吃。县令反而不敢说话,谁也得罪不起,跪在地上心道不好,让他遇上这两个难缠的祖宗。

“三位不如先用饭,用完饭,下官让人带你们去房间。”

县令哆嗦着拱手道。

太子本就没吃好没睡好,好不容易有个能休息的地方能好好吃一顿饭为何要苦了自己。他一言不发地吃菜,怀王也噙着笑意用饭。县令安排人收拾残局,亲自带着他们去客房。房间内装饰也较为朴素,一概都是素色的纱幔,仅有几个瓷瓶做装饰。

“太子殿下,怀王殿下,太师大人请休息,有事请吩咐下人就好。”县令拱手退下,三人自行分配了房间就回去休息了。凌灀回房收到了宁璃的信鸽,脚上绑着一个小竹筒,取出里面的纸条,上面是宁璃的笔迹——砚汐修改信,宁心已死。

凌灀看着纸条泛起笑意,把纸条放在油灯上想烧掉,又想到这是和砚汐有关的消息,有些舍不得。但为了她的安全,他最终还是把这纸条烧了。他就相信她一定能做到。

放飞信鸽,他带着笑意躺在床上进入梦乡。梦里他好像看到了砚汐,但她的下半身......是条尾巴。

休息了一会儿,三人带着赈灾粮到当地流民集中的地方施粥。有军队镇守,流民不敢和他们硬拼,排着队等怀王给他们施粥。他们现在知道了来赈灾人的身份,是京都来的太子和怀王,金贵的皇子殿下亲自给他们施粥,这是上天赐给他们的殊荣啊。

流民们有些激动,多数人都很感激天家还记得他们,给他们送来银子、衣物和吃食,唯有少数人知道他们身份后看着他们身上华贵的料子和佩饰有些眼红。那可是天家的东西啊,价值连城,就那一块玉佩都能买下他们这好几座府邸了!要是能拿到一块玉,他们就能去其他安全的地方定居,自己买座大宅子,再买一些下人伺候,娶个貌美的妻子生几个孩子,生活美满了。

冥刃敏锐的察觉到他们的眼神,凑近凌灀道:“主子,有些人盯上我们了。”

凌灀点头,“不用管,别让他们伤到太子就行。”

“是。”冥刃带着冥卫靠近那些流民。太子和怀王在施粥棚,一人施粥一人分包子,丝毫没察觉到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怀王揉了揉举了半天酸痛的手臂,放下大铁勺甩了甩胳膊让下人来施粥。太子也不甘落后,拿起一个冒着热气的包子给一个流民,让随从去分,抬着下巴走到怀王身边斜着眼看他,凌灀看着都觉得他眼酸。

怀王坐在旁边的长椅上休息,太子一直盯着他站在旁边,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奇怪,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皇兄这是作甚?莫非我脸上有东西?”

太子坐了下来,随从忙着给他送水,隔着随从他还要抬着下巴看怀王。“没什么啊,我就是看看。”

怀王微笑任他看,太子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想要学习他的平易近人。凌灀在一旁尽收眼中,摇头道:“东施效颦,无用功。”

一直到落日,施粥才结束。流民们都回了自己的“家”。怀王也起身打算回去,太子踉跄着捶着腰起来,坐得久了,腰背直了一下午实在累得慌,这会儿突然站起来委实是吃不消。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怀王和太子颔首,太子点头,两人带着随从往县令府去。凌灀和冥刃走在后面注意着流民的举动,有些流民一直盯着他们,蠢蠢欲动。

到县令府附近已经没什么人了,就算有人,看到那么多军人跟着也不敢靠近。怀王摆手让他们都离开,那些人是皇帝派着跟着他的,听他的话退到拐角处。太子没注意这些,一心想着回房躺着。

凌灀示意冥刃可以行动了,冥刃点头闪身躲开。怀王走在太子身后,“皇兄,你觉得咱们这次赈灾能让父皇满意吗?”

太子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总归没出什么错,也不会责怪我们,你担心什么。”

怀王摸了摸腰间的玉佩,上面系着一条绿白色的流苏。“咱们差不多可以回京了,不知道父皇会赏赐什么呢。”

太子隐约觉得他意有所指,“不管父皇赏什么,你我收着便是。”

“呵呵,皇兄一点也不担心父皇是否会惩罚你,就算赏赐的也都是你常有的东西,无论有没有你都不在乎。”他情绪突然低落,“你永远不知道我和我母妃需要花多大力气才能拿到我们想要的……”

太子没听清他后面那句话,“你说什么?”

怀王抬头想说些什么,突然后退几步。几个黑衣人拿着剑从太子身后刺去。太子平日看着玩世不恭,作为皇子学习骑射等功课是必须的,他感受到了背后而来的杀意,立刻偏头侧身一躲。

“又是你们?”他想起客栈那日死在他房里的那伙黑衣人。

“皇兄,他们是为你来的?”

怀王慢慢往后退,太子背对他根本看不见他的动作,也就不知道他从腰间抽出匕首要行刺他。

关键时候,冥刃蒙着脸帮他挡开匕首。太子听到刀剑相撞的声音回头看一眼,看到匕首掉在地上,正握着发麻的手腕的怀王。

“你要杀我?是你?”

怀王也不再装了,那伙黑衣人将他们二人包围。

“皇兄,你稳坐太子之位却什么都不会,任何事都比不上我,凭什么霸占着那个位子?既然你无能,那也该把这位子让出来了!”

如今彻底撕破脸,两兄弟刀剑相向。

冥刃武功高强,三两下就把那伙黑衣人打倒在地,但怀王也不是等闲之辈,一手持剑一手持匕首,竟把冥刃右肩划伤,还把太子捅了一刀。

冥刃将地上的剑用脚挑起,在用脚一踢踢向怀王,怀王用长剑打开,在此期间,冥刃已拉着太子逃走。他愤恨的把剑和匕首一扔,身后又跑来一些黑衣人。“追!”

冥刃拉着太子往和凌灀说好的地方跑,太子腰间中了一刀一直在出血,脸色苍白脚步踉跄,冥刃身上也有许多伤痕,两人本就跑不快,身后还有人追来。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救我?”

太子喘着粗气问,手上死死捂住伤口,鲜血已经染红了衣服和手心落在地上留下痕迹。

“你无需知道我是谁,但是我是帮你的。”

冥刃蹲下来把他背在背上加快了速度,可苦了太子了,身上的伤本就深,加上颠簸更是看见了好多星星在转。好在凌灀在约定好的地方等,冥卫都戴着面具围在凌灀身后,看到他们俩过来立刻接应。

“带他走。”

凌灀冷声道,带着冥卫把黑衣人都解决了,留下一个活口带回去关押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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