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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走不出的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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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夭赶紧往旁边躲,整个身体却被他箍得更紧,他身子很凉,陶夭夭像是坠在一个冰窟里,整个角亭都好似结了层厚厚的冰,这种极强的压迫感,让她呼吸凝滞,喘不了一口气。

“别动。”

气息反而灼热的扑在耳边,鬓发吹拂,如冰蛇滚过,陶夭夭的身体冻僵在那里。

她不敢再乱动,乖乖任他握着她的手运笔。

“想学画画?”身后的燕绥又问了一句。

陶夭夭咬紧后槽牙,在齿缝间挤出一个极轻的字,“没。”

那人轻笑,手腕用力,有一朵猩红的梅花落到纸上,“没有?你与燕逸之画画时,倒是眉开眼笑,甚是欢喜。”

她的心在这一刻揪紧,脑海中蹦出的唯一想法便是他派人监视她。不过瞬间,她面上平静下来,燕盼儿说过他在府上遍布眼线,也许只是顺道被他的人记录了下来。

纵然这样想,陶夭夭也有种自投罗网的苦涩。

陶夭夭沉默不语,可燕绥并没有就此放过她,咬耳问她,“怎么不说话了?我可记得在别院时,教你作画你不做的。”

陶夭夭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歪着头,别扭地与他的气息错开,“我,我那时不想画。”

这话答得不言自明,那时不想画,跟燕逸之反而想画了。

陶夭夭看不见的眼眸里,黑如深渊,似有什么在地底翻滚。

燕绥喉间发出一声闷笑,忽地就放开了她的手,就在陶夭夭下意识地往外逃,燕绥这个身体将他圈在怀里,背后贴合得毫无缝隙,从来如此,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你想学作画,我教你。”

话音未落,不知从哪里,燕绥掏出一把小匕首,在陶夭夭还没搞清楚他又要做什么时,匕首划破手掌,滴滴答答的鲜血落在宣纸上,散落在梅花枝头。

“这才是红梅图。”

血如滴漏,一点一滴数着时间,可在这刻,时间好似已经停滞了。陶夭夭不知道那把匕首会不会刺到自己身体里。

她猜不透。

等血画满整个图,燕绥将手里的匕首随意甩在桌上,刀尖深深嵌进桌上。

烛火映在匕首上,泛着躁怒的光,陶夭夭有那样一瞬想要拔出匕首就这么杀了燕绥,可她知道,已经没有这种可能性了。上一次逃脱,陶夭夭利用了燕绥的轻敌,算是出其不意,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

她不知道今日该如何收场。

燕绥的身体后退了一步,被包围的压迫感解除,陶夭夭总算可以呼吸了。

她脚步再次朝一旁走去,却在迈出去一步时被猛然拉回。

身体歪歪斜斜没站稳,那双原本拉着她腕的手忽地移到了她腰上,紧接着身体一轻,他被抱到了桌案上,脚尖只能堪堪抵着地面,上半身以最大的极限往后仰。

无处着力,陶夭夭惊慌地连忙抓住了他的肩,“不要~不要在这里,不要这个时候,求你。”

话语断断续续如受伤的兔子,一跳一顿往外蹦,尾音还带着颤。

陶夭夭甚至不敢去看他,视线从他高挺的鼻尖一路下滑,落在他呼吸急促而沉闷的胸膛上。她对这样的他太过于熟悉。

向上游走一寸的大手停在她背后,“你很怕我?”燕绥突然开口。

陶夭夭眼睫颤动,努力保持住身体的平衡,才道,“不是。”

她始终压着眼,嘴角下撇,脸色比他的还要惨白,像一朵没有生气的花,燕绥此时脑海里却无法抑制地浮现出甬道里,她看向燕逸之的眼神。

“那是什么?”燕绥逼问。

陶夭夭垂着目光,亦能感受到燕绥含着滚滚风雷的双眸。陶夭夭抓着他肩的手微微收紧,纤细的指节压得发白。

“抬起头。”燕绥好像失去了一半的耐性。

陶夭夭浑身颤抖得更厉害,她的手似是扶在一处坚冰上,冰面上生出尖棱的刺,她的掌心滑落,再一次想躲,下颌却被带着厚茧的手箍住,像无数次那样,迫她直视他。

两个人似是暗自较劲般,她的目光越是下压,他的手便微抬一分,直到她再也挡不住仰头的弧度。

陶夭夭眼睫孱颤,压下情绪,硬着头皮抬起眼眸。

这好似是在燕府里她第一次看他,与记忆中的大相径庭,还是淬了冰的眸子,可眼底深深的刻痕和白如纸的唇色,分明写满了疲倦。

是她看不懂的憔悴。

下颌的箍力也慢慢放松,燕绥一只手搭在桌案上,微微俯着身望着她,她坐在桌上,正好可以与他平视。

“二老爷……”陶夭夭再次开口,语气又变,已噙了丝盼他不要再逼问的哀求。

燕绥不为所动,神色显而易见地阴沉几分,咬着字音,“你叫我什么!”

陶夭夭咬咬唇,别过脸,几个字反复切换,最后轻声唤了句,“二叔。”

燕绥的耐性已然耗尽,粗重的大手按在她的肩头,纵然是华衣锦服,他也能在顷刻间撕得粉碎。

在他还没动手的时候,园外却突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伴着低声的怒骂。

“三姑娘,你慢点跑。”

在前面一边骂一边跑的是燕子荣,身后追着的是她新的贴身丫鬟小菊。

虽然不知道三姑娘怎么又出现在这,但纵然她神智不算清朗,看到她和燕绥孤男寡女在角亭里,万一传扬出去,她可没办法继续留在燕逸之身边,施行报复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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