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片桐大小姐是这么输不起的人啊,”宫侑皮笑肉不笑,“不就是扑克吗,我们又不打钱,没必要斤斤计较——这把不算,再来一把!”
“宫先生也不见得多有气量嘛,”你洗了牌,气势汹汹地拍在宫侑面前,“我赢了,应该我先起牌!”
“你洗牌了,洗牌的人不能第一个起牌。”
“好,算我让你,反正你早起牌也打不赢我——我刚才拿错牌了,这把不算!”
“这把不算,下把不算,下下把也不算,到底哪一把才算?大小姐,你这可是耍赖——呵,你都能耍赖,我也能,这把我手太臭了,不算数!”
“你还说我,你不也想耍赖?何必装得这么道貌岸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宫侑输不起呢。以前在排球部你跟阿治打架是不是也这样,输了就说不算再来?”
“少血口喷人!”宫侑大怒,“他宫治打架能打赢我?”
你趁着宫侑激动丢了自己的手牌,“四个8,炸!你还能打赢阿治?阿治不把你揍趴下不错了。”
宫侑顺手接了四张牌,“四个10,炸!你问问北学长,我和他打架什么时候输过?”
北信介当然不会知道双胞胎打架的输赢,毕竟他是守序派,给北信介撞上,这能分出输赢的架也打不下去了。
“你就吹牛吧,”你继续跟牌,“我看阿治比你壮多了,你能赢他?四个J!”
宫侑骂骂咧咧:“片桐真由你瞎吧,你哪只眼睛看到宫治比我壮了?我告诉你,我一只手就能赢,拿两只手是照顾他的自尊心!四个2!”
你捏着手牌,不动声色,“过。”
“对9。”
“四个10,炸。”
“卧槽片桐真由你阴我!”
“谁让你这么蠢,四个J就能把你的2骗出来。”你翻了个白眼,“就你这样,谁信你能打过阿治!”
事实证明宫侑不但是个烂人还挺没品,也不知道他脆弱的自尊心是被“不如宫治”还是被“被人把最大的牌骗完了”践踏了,男人一怒之下扔了手牌,冲过来要抢你的牌。
“不算,我要重新打!”
这个人实在是幼稚得可以,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你们坐在帐篷里,帐篷还没宫侑站起来高,他不得不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伸长去抢夺你的手牌。为了躲避宫侑,你只能举着手牌向后仰。于是你们二人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手上却依旧在较劲儿。
男人的脸在视野范围内放大。
以往装作夫妻的时候,你并未将宫侑放在心上。如今离婚后狭路相逢,你竟然从前夫哥的五官里品出了些不一样的帅气来。可能人就是犯贱的生物,近在咫尺的东西总是不起眼,非要没了才会另眼相看。
你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头想要调侃他两句,但你们的位置并不好,这头一抬,你的嘴唇便擦着宫侑的嘴唇过去了。
你和宫侑同时愣住,你们像两座雕像般定在原地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拉开距离的意识。
下一秒,帐篷被人从外面拉开了。
“不行,片桐,要不我和你换你去和牛岛睡一个帐篷——”
木兔光太郎,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