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一族并没有什么十尾的线索,倒是有一些六道仙人创立忍宗以求众生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的事迹,不知道真真假假。
千手明澈仅仅能够根据漩涡先祖记载下来的只言片语推理出忍宗时代的风貌,似乎那个时候就为后来长达千年的忍族混战局面埋下了伏笔。
考古工作就是这样间间断断,千手明澈本来就没有抱有多大期望,过去那些年他走遍了大江南北也没找到多少历史的影子,指望一时根本不现实。
探索过往是一件前路遥遥、后程漫漫的事。
千手明澈的主要目的其实是整理心情——他该怎么情真意切地喊宇智波斑那一声“哥哥”?
就是叫不出口他也没办法啊!
难道他就不想直接走捷径吗?!
就算宇智波斑被人骗了,呐,骗子的话也很有参考价值的……呜呜……
宇智波斑是好的哥哥,泉奈是可爱的弟弟,但是问题回归本质还是他们可是一个千手加两个宇智波。
战国时代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几乎都是对立的战争任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加上因为日常任务的分配数额两族积怨已旧,世仇就是这样来的。
千手明澈对宇智波一族的感官其实非常复杂。他很清楚族群的敌人从来不是宇智波一族,而是那些弱小但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在最亲近的人死在战场之前,他甚至抱着怜悯一样的心态看待和牵手一族同样命运的宇智波一族——直到宇智波连他最后一位家人都夺走了。
宇智波故彦杀死了他哥哥,于是千手明澈毫不留情地杀了对方。
没有比这更令人绝望的了,他的哥哥千手熙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才遭到宇智波一族的围杀的。
宇智波一族想要除掉的一直都是千手明澈,千手熙泽的死亡只是一个诱饵。
宇智波一族的计划成功了一半,又完全没有成功。千手熙泽的死亡的确引来了千手明澈报仇,但是这一次宇智波依旧没有成功围杀了千手明澈。
千手明澈一举反杀了所有敌人,宇智波故彦这个“钓鱼的诱饵”亦在其中。
有些事情,爱无能为力时,恨往往有办法做到。千手明澈从未怀疑,仇恨会使清醒的人清醒地沉沦。
每一次千手明澈都以玩笑搞怪的语气说隔壁那些会咬人的红眼睛兔子,但是他……如果不在乎的话就不会纠结了吧……明明是很好明白的道理……
——熙泽,现在我该怎么办?
千手明澈难得迷茫。
漩涡一族慢慢来,千手明澈和千手柱间他们告别,然后和宇智波兄弟继续上路。
一行三人可以继续向东,下一个目的地就在水之国的某座岛屿上。
千手明澈规划的行程里一共七个地点,离开那座岛屿他们要折去汤之国,然后北上,在经铁之国返回火之国的木叶。
途中宇智波斑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无限月读计划,集齐九大尾兽以召唤十尾,成为十尾人柱力,然后施展无限月读,让全世界陷入没有争端的美梦之中,从此世界和平。
“……”千手明澈还以为宇智波斑这么郑重是他终于要坦白“绝”的事情了。
那坨黑漆漆给自己那一刀千手明澈现在还在耿耿于怀呢,可惜和黑漆漆“关系匪浅”的某人似乎还没有坦白从宽的意思。
暂且不论世界上所有人陷入无限月读会不会造成人类大灭绝,千手明澈只想知道宇智波斑做出如此决定的心理历程——所以说,宇智波怀疑自己之前会先怀疑世界么。
千手明澈以质疑的目光无声盯着宇智波斑瞧了许久,势必从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他不满地嘟囔,“斑先生,你比柱间还要天真。”
该听见的人就听见了。
宇智波斑嗤了一声,他不屑于解释,敢作敢当。
宇智波泉奈炸毛了,千手明澈觉得斑先生可爱的欧豆豆想要晃一晃他尼桑的脑袋,然后倒出里面的水来。
宇智波的小男孩欲言又止,最终,他说,“斑哥,我们都是活在现实中的,美梦终究是梦。”
泉奈终究不忍心苛责他的尼桑。
他把眼睛交给宇智波斑,何尝不是促进了这一情况的发生?可是,他的本意只是斑哥和家族都要好好的……
宇智波斑沉默着。
他的弟弟啊,泉奈。
“我知道。”
宇智波斑嗓音平静,语意未尽。
我知道了。
不会了。
千手明澈看着两个宇智波的兄弟情深,赶紧看了看生机盎然的森林洗了洗眼睛。
呐,还不错,不是么?
如果宇智波斑不撞南墙不回头,那才是费脑筋呢。
宇智波斑这种骄傲的人,即使隐约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坚持。
当然,也有可能他会迷途知返,然后锲而不舍地找到新的令人头大的偏激道路。
一切皆有可能,现在就挺好的。
至少不管怎么样,宇智波斑身边有现实主义者的宇智波泉奈就大大减少了他犯轴的可能性。
过去犯下的错误无解,但是当下可以珍惜。
黑发黑眸的黑心小宇智波笑容狡黠,“澄!一直往这边看,是不是也想来一个抱抱啊?”
“不要!嫌弃!泉奈奈还是先去安慰安慰斑先生受伤的小心灵吧!”
千手明澈露出嫌弃的表情,双臂交叉挡在胸前表示自己坚定不移的拒绝。
“拒绝无效!”宇智波泉奈果断求援,“斑哥快来!压住他!”
“……斑先生你人设崩塌了!泉奈!你们别过来!啊啊——啊啊啊!我要喊救命了!救命啊——”
游历,即一边旅游一边考察。
千手明澈他们恰逢其时赶上了汤之国的夏日祭,又好好玩了几天。
泡在烟雾缭乱的温泉里,千手明澈若有所思。
从听宇智波斑讲述开始他就有一个想法,他想看看用九只尾兽的查克拉能不能合成传说中的十尾。
尾兽本来就是查克拉的造物,集齐九只尾兽的部分查克拉,按照一定的比例融合,这样是不是可以人工创造小型的十尾?
千手明澈自信满满。
貌似尾兽就是六道仙人创造的,六道仙人可以,没道理他不可以啊!
银发的千手少年扑腾着水花叫小宇智波过来,然后一大一小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正靠在温泉岩壁上小憩的宇智波斑感受到两个家伙的小动作就他抬了下眼皮,整个人如同一只慵懒的狮子,嗯,主要还是他听得见两只欧豆豆光明正大的“密谋”。
千手明澈就没有想瞒着宇智波斑,小声说话就是为了那点和小伙伴讲悄悄话的氛围。
“去向尾兽借查克拉?”
小泉奈对十尾也很感兴趣。
一个小宇智波和一个千手对视一眼,默契地懂了对方的意思。两个人不约而同转移了目标,两双大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宇智波斑。
“斑哥。”
“斑先生!”
宇智波斑拒绝不了两只欧豆豆的撒娇,虽然某个没良心的小家伙还没有改口。别说向尾兽“借”一点查克拉了,直接抢尾兽忍界修罗也不是做不出来。
“咳,一整只尾兽就算了吧?我还不想体验忍界大追杀,极限大逃亡。”千手明澈拒绝,他强调,“我们只要一点点尾兽的查克拉,最好不要让别人发现,额,如果尾兽也不知道就更好了。”
当机立断,一行三人决定暗中折返涡之国先拿九尾的查克拉,嗯,如果回了木叶没那么容易向二代目火影交代。
漩涡水户很好说话,直接好脾气地和九尾没有商量就送了千手明澈一条九尾的尾巴,非常果断。
“谢谢水户君!”
少年人的声音欢快,叫听了的人都不觉心情变好,感染力十足。
千手明澈从善如流地用卷轴装好纯纯查克拉的尾巴,礼貌地鞠躬道谢,然后他高高兴兴地去和等在外边的两个宇智波会合。
九尾被囚禁在封印中,丢了一条尾巴的巨大妖狐气得发疯,但是漩涡水户牢牢守住封印,一点九尾暴走的查克拉都没有外泄出来。
出现在封印中独自面对着巨大的尾兽的红发女人声音足够平静,她没有多余的表情。“够了,九尾!你是想被宇智波斑九条尾巴都拿走吗。”
她相信澄而非宇智波斑,这次还好是澄开口。
如果是外面的宇智波斑来索要九尾查克拉漩涡水户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只能战,哪怕死亡。
九尾的查克拉拿到了,接下来是就近去找分给雾忍的三尾和六尾。
千手明澈对千手柱间主张把尾兽分给各国忍村有些不满,但是他也能够理解他们以尾兽作为战略性武器相互制衡的初衷,是是非非并不好言说。
宇智波斑的轮回眼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流畅地切换,这双眼睛真的好用,一个幻术下去干什么都神不知鬼不觉。
狡兔尚有三窟,宇智波斑的基地也很多。在位于火之国北端的田之国的基地里,宇智波斑重新召唤出庞大的外道魔像,千手明澈迫不及待扑在了对十尾的研究上。
“居然有细胞?和木头的细胞好像啊!它不是纯粹的查克拉产物么……躯壳躯壳,嘛,叫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好奇怪,好奇,唔,嗯?一尾是一,二尾是二,三尾是八,四尾是十六,递推一下,试试?到底能不能融合?融合融合……”
宇智波泉奈凑过来看器皿里的变化,各种颜色的查克拉就像打翻了的颜料混合在一起,五彩斑斓,让他想到了曾经他在极北之地看过的一种被称为“极光”的风景。
宇智波泉奈摸着下巴,“完全没有融合的感觉,融合在一起会是什么颜色?”
千手明澈往器皿里添加各种各样的试剂,他思考了一下,认真地回答,“也许是五彩斑斓的黑?”
“咦!我已经不能想象了!”
宇智波泉奈皱着白白嫩嫩的包子脸,一脸嫌弃。
五彩斑斓的黑并不存在,几天之后在千手明澈非常能耐地克隆了一个小版的外道魔像,嗯,一个躯壳。
他将得到的九尾查克拉注入空白的躯壳时异变突生。
似乎只是一眨眼他们就到了一个奇幻空间,天和地没有界限,四处模糊不清,中间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还会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