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一族的宅子比千手一族的典雅,各处恰如其分地点缀着宇智波一族的族徽。倾斜的屋檐,布置讲究的庭院,整洁的行廊,镂花的窗户,以及池塘里摇曳着火红的大尾巴的一条条金鱼……
千手明澈把手臂搭在栅栏上,伸着脑袋看水里生机勃勃的鱼。
他悄悄摸摸地捏了捏手指让查克拉引起的水流送上来一条好看的金鱼来,然后,他伸手指碰了碰鱼的脑门。
好玩,再来一次。
千手明澈再次用手指戳鱼时金鱼张开了嘴。
“啊!”
掉进水里的金鱼甩了甩尾巴就潇潇洒洒地走了,隐没碧玉色的荷叶下。
千手明澈被鱼咬了。
与此同时,小纲手在惊呼,“澄哥哥!大肥鱼咬你指头了!”
“……”我不要面子的么?
“……”澄,请问你几岁了?三岁么?认真的吗?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宇智波兄弟无言以对,彼此对视,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种迷茫。
“傻子似的。”泉奈扶额,“难道你还躲不开一条鱼吗?就这么让鱼咬?”
“幼稚。”宇智波斑懒散的声调似笑非笑,他又嗤笑一声,“呵。”
“我这叫做童心永驻。”千手明澈哼哼,他理直气壮地说道,“生活这么无聊,还要我自己找点乐趣。”
鱼咬着又不疼,主要好玩。
“真是不敢恭维的乐趣,”泉奈评价,“我第一次见到会咬人的金鱼,这是你秋刀鱼吃多了的报应吗?”
“秋刀鱼是海鱼,金鱼是淡水鱼,额,这样那样的理由之后,为什么吃秋刀鱼的报复要由与它无亲无故的金鱼完成?”
“认真反驳这种话你真的是认真的吗,澄?”
“看不出来么,我很认真啦。还有,明明泉奈奈也吃了许多的秋刀鱼!每一次我做菜大部分都是泉奈吃掉的,”千手明澈后知后觉,他惊讶感慨,“泉奈的饭量居然比我这个千手还大!哈哈,大胃王泉奈,哈哈哈,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闭嘴吧你,澄!”
某肤白貌美的宇智波恼羞成怒,但是他只能无能狂怒,千手明澈一只手就能按住扑腾的宇智波泉奈。
“哈哈哈,现在泉奈肯定不能吃那么多了吧?斑先生你说对吧?小泉奈,泉奈桑!哈哈。”
“澄,放开泉奈。”
“嘛,不要。”
“你放开我!澄你再不收手我要生气了!”
“切,一点也不禁逗!泉奈奈。”
命途多舛,时运不齐。
宇智波斑回归族里,还带着据传为其弟的宇智波泉奈,可想而知谁最尴尬——无疑是当代族长宇智波亚树子。
次日清晨,宇智波亚树子一家三口前来拜会这里的宇智波兄弟。
千手明澈带着小纲手在院子里训练医疗忍术,他本人跑到了树上躺着,而地上的小姑娘正严阵以待,绷着脸努力用查克拉刀解剖昨天咬人的那条鱼。
鱼被千手明澈捞出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金鱼不好吃,这条鱼的命运一定是葬身人腹。
宇智波亚树子笑容恬静,“澄君,又见面了。”
“啊,宇智波族长你来见斑先生的?”
“是,也不是。”宇智波亚树子以袖半掩唇而笑容款款,她玩笑着问,“为什么妾身不能是来找澄君的呢?”
千手明澈居高临下,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片刻,他努了努嘴,随意指了方向。
“呐,斑先生在屋里,泉奈也在。你最好开门见山快点谈完事情,否则,”他好意地提醒,“啧,也许会面临斑先生的不耐烦和泉奈没完没了的非常烦人的试探吧。完全没有这必要!”
态度能够反映出许多东西,比如宇智波斑绝对对族长之位没意思,再比如宇智波亚树子最应该重视的反而是那位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亚树子的笑意更加真挚,她情真意切地感谢千手明澈,微一低眉,“多谢,澄君。”
她是独自去见宇智波斑的。
宇智波火端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硬着头皮打招呼,“澄君,纲手姬,咳,早安。”
“看到你们的时候我觉得我已经没法‘安’了。”千手明澈撇了撇嘴,直白地指出。末了,他忽而又叹气,慨叹,“女人真不好惹啊。早知如此……何如当初莫相识。”
“叨扰了!”
小纲手左右看了看,表情纠结地看了一会儿半死不活的鱼,她在池子里洗了手,跑去屋里抱了两个坐的蒲团出来,小姑娘声音清脆悦耳,“火端叔叔,镜哥哥,你们坐!我去端茶。”
“谢谢,纲手姬。”
这话宇智波火端说得真诚极了,真诚程度远远胜于刚刚他妻子亚树子“感情绑架”千手明澈然后套话时的那份不真诚的“真诚”。
嗯,再说一次,不愧是那种地方的格子太夫,时隔多年,她利用情情爱爱获取想要的东西还真是轻车熟路。
那双绯红的眼睛淡漠而不明,宛如一池幽静的湖水。千手明澈半敛眸,长而浓密的黑睫毛遮盖了眼底的晦暗不明的情绪。
千手明澈拒绝承认自己只是心软了,而宇智波亚树子了解他。于是,一个有恃无恐,一个轻易放水。
千手明澈在树上翻了个身,他也是客人,才不要去帮忙招待别的客人。少年的声音清透,尾音上扬,他刻意咬着字音,“小纲,注意你的鱼哦。”
“知道了,澄哥哥。”小纲手沮丧着脸,她惊奇地叫,“澄哥哥,这条鱼流了好多血,它不会动了!”
“干死了?那重新捞一条呗,反正池子里还有许多的鱼。继续训练,不要偷懒哟,小纲。”
“澄哥哥,我训练结束可以玩骰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