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帝让古奚离开,并掩上门。
紧紧掩着的门,屋里的两人,交谈声音小,转而过了一段时间后,两人开始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屋外的古奚,竖着耳朵听着,细声的谋划,似屋外的细雨,稠密而细腻;放肆的大笑,是薄凉与无情。
淮安帝到底还是提防着古奚,古奚只好不做声色的冷笑一下。
自古帝王无情,于淮安小儿而言,常态。
金发皇子与淮安帝一同出来,两人的脸上挂着喜悦,淮安帝这样高兴的笑容,古奚瞧着,真是作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话放现在似对非对,若是换成“小不忍则乱大谋”在此时也算不上全对。
金发皇子瞥了一眼古奚后,转身离去,而淮安帝在金发皇子离开后,欢悦的笑容立马收了起来,换成了阴森的模样。
下过雨的皇宫,渲染上了薄雾,金碧辉煌的建筑,在雾里显得也不过如此。
“皇上,该回寝宫了,天寒,当心龙体“,略显来迟的赵公公,恭维的哈腰道。
景安帝向后俯视了一眼赵公公后,缓缓移步寝宫。
到底是皇室啊,现今已是快入冬的时节,寝宫外还能瞧见如此热烈鲜红的徘徊花。
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古奚在后静静的跟着,心里暗暗的观察这景安帝的寝宫,硕大的宫墙,里外更是十步一守卫。
淮安帝的心里,到底是在害怕着些什么,他自己知晓吗?
淮安帝回到长春宫,三步并两步,快速坐了下来,只见他右手边揉按着紧皱的眉头,整个人险些瘫在那里。
古奚瞧着淮安帝露出愁容,心里有几分暗喜,古奚道:“皇上,已是晚膳时辰。”
淮安帝继续揉按着,轻声道:“不急”,转后又放下手来,依旧练挂愁容。
古奚上前,伸手为淮安帝按摩,娴熟的按摩手法让淮安帝紧皱的眉头得以舒展。
“手法如此娴熟,古巡抚可是之前学过?”淮安帝道。
“幼时,家母患头疾,日夜煎熬,难以奚入眠,幸得一老医者教会这么个按摩手法,搭配着药膳,家母头疾才得以缓解”,古很是的庆幸的道。
“不错”,淮安帝脸上挂上了轻松,略显高兴的道。
“天色已晚,皇上也该用膳了”,古奚很是替淮安帝着想着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