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儿勾唇笑了笑,“你不懂,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
冬雪眼神没什么亮光,却不呆涩,她不懂的确实很多,比如不懂姑娘为什么总对自己说你不懂三个字。
江榆儿以为能悠闲一会儿,前脚刚要进屋后脚崔言就来了。
江榆儿的拳头真的要硬了,这两口子故意的是吗。
“嫂嫂,听闻你常常头疼,我便找人做了顶昭君帽,嫂嫂看看喜不喜欢。”崔言一边拿着昭君帽一边说道。
江榆儿散散看一眼,认出来是用那天看见的兔子做的。
她坐在宽大的圆椅上,身影单薄,偏着头,皱眉道:“有心了,改日我再去谢谢你。”
崔言看着江榆儿难受顿时心焦,“嫂嫂是又头痛了?我去给嫂嫂找大夫去。”
“不用,你给我滚回去,这几日都别来找我。”头痛到不行,脑子里理智的线崩断,江榆儿忍不住破口。
崔言一怔,脸上没有半分不悦,反倒愈发焦急,“嫂嫂等着,我速去速回。”
“……”妈的,崔言被沈乐传染圣母了吗,这两个人在某方面竟然会这么像。
都不听人话,自说自话,神经。
江榆儿看向冬雪,冬雪拦住崔言,道:“夫人的身体一向都是姑爷照料,崔公子便不必放在心上了。”
提到沈策,崔言脸色有几丝异样,僵持了一下松口回去。
崔言离开时看江榆儿的眼神像断开的藕,冬雪看见直接挡在二人之间。
江榆儿也不知道今天的头为什么这么痛,也没有改变什么剧情啊……
她想到了李舟,难不成今日是崔言和李舟遇见的时间。
猜测在脑子里停留了很久,江榆儿立马起身,得去看看崔言还在不在沈府。啧,早知道刚才就不让他走了。
疼痛,烦躁,怒火一并涌来,江榆儿乱成浆糊的脑子有点不知道做什么才是对的了。
“夫人。”
江榆儿停下急匆匆的脚步,回头看去,看见沈策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肩上背着一个笨重的药箱。
“你从哪里回来的。”江榆儿蹙眉,上下打量着沈策。
算起来这几日都没有好好注意一下沈策,每天睡醒,吃饭,各干各的,然后天黑睡觉。
正经看看他,发现沈策脸色很差,感觉要比她还差点。
“宫里。”沈策如实回答,身上依旧背着笨重的药箱。
江榆儿揉揉太阳穴,闭眼纠结了一下,看向梦蝶,最后朝着沈策走去。
“你叫我做什么。”江榆儿整个人很暴躁,眼神很闹腾,看人冲冲的。
“你是不是又头疼了。”沈策轻声细语的,倦眼泛着温柔的水光。
“还好。”江榆儿闻到沈策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很淡很浅,似有若无,却让人心旷神怡。
“先回去,我看你要倒的样子。”江榆儿夺过沈策身上的药箱交到冬雪手里。
“我没事。”沈策说完就想起沈乐说过江榆儿很容易心软,没事在她面前示弱可以有效拉进距离。
“你回去照照镜子,自己看看有没有事。”江榆儿拽着沈策往回走。
沈策闭上嘴,默默承认自己有事。
江榆儿一开始以为是屋子里的熏香有缓解头疼的作用,但是从天亮到天黑,屋子里熏香味道不减可头疼却愈演愈烈。
直到沈策回来,那熏香仿佛活过来一般又有了疗效。
前后想了想,或许是沈策身上有什么东西。
“夫人还要看多久?”
回来之后,江榆儿把沈策摁到椅子上,她站在沈策面前,双手环胸,目不转睛看着他。
“宫里是有吃人的妖精吗,你怎么这幅样子回来。”江榆儿眉头不解,借此又凑近了些。沈策眼下有点乌青,眼神疲乏,下巴冒了些胡茬……江榆儿皱眉头,这个看着真的不顺眼。
“我把后边三天的工作一块干了,所以才显得疲惫,夫人不必担心。”沈策语气平缓,虽不知江榆儿怎么突然对他关心有加,但是感觉不错。
“那这三日能好好在府里待着吧。”
“夫人是想我待在家里吗。”沈策反问。
江榆儿沉默片刻,思索一番后说,“你身上有好闻的味道。”
“?”沈策不解,疑惑地看着她。
就听江榆儿接着说,“只有你身上有,闻着我不头疼。”
也不知道从那句话开始,冬雪就带着屋里的丫鬟退出去,顺势还带上了门。
屋内只有他们二人,沈策听到这话心动不已,莫名有种黏腻的感觉。
“沈乐是不是你叫来的。”江榆儿看沈策木讷不语,便换个事情说。
沈策的心跳得太快,脑子的温度一直往上走,眼前的江榆儿又离自己很近……他很诚实地点头。
江榆儿有点意外,真是沈策叫的,“不用让她来了,你好奇我就自己待在我身边。”
沈策不可思议盯着江榆儿,“你……”
“对了,在我面前把自己收拾干净。”
沈策怀疑工作强度太大,脑子累死,出现幻觉了。
“江榆儿,你是想我了吗。”沈策大胆问江榆儿,他迫切又害怕地想知道答案。
虽不知何故如此,但为之疯狂心动。
江榆儿被沈策的靠近吓得眉头舒展,睁圆了眼睛。
她挑了挑眉,嘴唇好像在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