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依你。”李崇不看简安,道了一句,“走吧。”
三人循着脚印,一路向西寻去,走入密林深处。
“小妹,敢问芳名?”花骊回头,笑着瞧简安。
“C天R地小安安。”
“我叫花骊。”
简安自是知道这二人是谁。今日遇到的这一男一女便是游戏的重要角色,也是她翻山过海赶来贺亲的那对新人。只是不知,即将大婚的两人为何会出现在花家边境的小村寨里。
“你们为何要寻村里的范疯子,难道范疯子就是那异常灵力的源头,而这异动和花李两家有牵连?”简安脚下赶路,脑筋却转个不停。
“我和阿崇刚从李家回来,范光生伤了李家的内门弟子。”
“他不是已经受到惩罚,还被野狗腰断了腿吗?一个凡人,也未伤人性命,李家也忒小心眼了点,至于追到这……”简安瞅到一旁的李崇,登时闭嘴,哈哈笑了两声。
花骊并未在意,只摇摇头,问简安:“小妹,你也说了,不过一介凡人,那他是如何在李家的地界,伤了李家仙法加身的内门弟子?你不觉有异?”
简安一拍脑壳,道:“确有蹊跷,范疯子没有仙法傍身,那被伤的内门弟子再是学艺不精,也没有叫凡人轻易中伤的道理,难道是借用仙器?”
花骊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四大仙家明令禁止凡间进行仙器仙书灵符灵□□易,想必那范疯子不是从仙家的正规渠道求到的仙器,而是在黑市走私,所以范疯子牵扯到一桩仙器走私生意。恐这暗地的勾当祸乱人间秩序,因此,李家才派你们二人才追到这儿?”简安放缓了脚步,瞧向面前两人。
“没错。”李崇应道。
花骊瞧向李崇,目光温存:“不过,不是李家命我们追查,是阿崇自愿来一探究竟。这事关乎同门,他刚回李家,想要为宗门做些贡献。另外,此事深究起来,事关重大,阿崇一向心系苍生、守正端方,决不会坐视不理。”花骊还欲说下去,却被李崇拉了手,脸色羞红。
简安见状,忙道:“那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三人飞身点过林梢,疾驰而去,消失无影。
三人越往林子深处走,血腥味便越浓重,继续深入,忽然没了去路,茂密的古木将四周围得严严实实。他们四下查看,忽听得花骊一声尖叫,简安和李崇两人飞快赶来,借着月色,看到了一条鲜血淋漓的断肢。似乎是从膝盖处齐齐切断,白骨裸露在外,皮肤上浮着烂疮,浓血凝成一股小溪,直淌到树根处。
简安见到这一幕,转身干呕出来,却见一方手帕递到她面前,一只手轻柔地抚着她后背,温声道:“小妹,这是我们花家用药膳熏过的锦帕,能解毒滤邪,有提神醒脑之效,你先暂时拿它缓一缓。”
简安眼中噙着生理性的眼泪,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接过花骊递来的锦帕,连连道谢:“谢谢阿骊姐姐,呕……”
简安将那手帕当口罩围在口鼻之上,缓了片刻,才鼓起勇气,再次走近那断肢。
只听一旁的李崇道:“这是范光生的左腿,小腿肚上还有野狗啃噬留下的伤口。”
简安一瞧,确实如此:“那他此刻应该就在附近,只是我们方才都察看过了,这里并没有路,那他能去哪里呢?”
两人陷入僵局,却见花骊走到一旁,伸手接住一只振翅的乌鸦,开口冲它说话:“小乌鸦,你可见过一个自言自语的瘸腿男子来到这里?”
“嘎啊啊,嘎啊——”那乌鸦竟然应声。
“那条路在哪边?”花骊又问。
那乌鸦陡然拍动翅膀,绕着三人盘旋,而后折身,向着一片荆棘丛俯冲而下。
花骊转身,冲两人招手:“小乌鸦说它见过范光生曾来过这,他砍掉了自己的残腿,而后爬入荆棘丛,消失不见。”
三人跟着那只乌鸦进入荆棘丛,将外围的杂草拨开,往里深入七八步,竟见一处隐蔽的石洞。
李崇走在最前面,正要拨开最后一丛荆棘,骤然间,一只干枯染血的手破空而出,状似鹰钩,直指李崇的咽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