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婉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过了半晌才意识到害羞，捂着眼不敢再看。

她眼睛虽然看不到，但想起两人之间的互动，那男人真不像是韩雅姐的对象，而且她隐约还见到这男人和另外几个女人也有些亲密。卫小婉一下子就急了，这个小白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

“韩雅姐，你小心，他、他不是什么好人！”

韩雅又哈哈大笑，这小姑娘一看就是从没经历过这些事，连看都不敢看，但还不忘提醒她小心。

她觉得心里畅快了不少，笑道：“你别担心，我现在呆的地方，就是专门喝酒的，他的工作就是陪酒，而且，我喝得就越多，他拿到的提成、就是工资也就越多。”

她见卫小婉一副懵懂的样子，故意逗她道：“你忘了我的网名是什么了？”

“努力挣钱点男模……”

卫小婉越念声音越小，她以前只觉得这个名字很奇怪，现在这个氛围念出来，她感觉自己好像隐隐明白了些什么，脸是越来越红，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却心慌的厉害。

刚才那两个女生又凑过来，笑道：“看来这个小朋友是真的很有趣啊，我们组这个局就是为了哄你开心，结果都一晚上了，也没见你露个笑脸，这小丫头没说几句话，你立马乐成这样，我都有些想见见这个丫头了。”

奶油小生又推销了几次酒，见几人都不搭理自己，他有些不高兴。虽然听不到卫小婉的声音，也看不到她，但听韩雅和卫小婉的交谈，也大体能猜出来对方是个没什么见识的。

他讨好道：“哎呀，不就是一个啥都不懂的土丫头嘛，哪能比得过几位姐姐！来来，我陪几位姐姐喝一杯，准保让姐姐们今天开开心心的！”说着，就往韩雅身边凑，做出一副想要喂酒的样子。

刚刚还在开怀大笑的韩雅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她一把推倒男人，一脸阴郁道：“你是什么东西，我朋友什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你在这指手画脚！”抓起身边的一个漂亮包包，气冲冲的走了。

身后的男人被推得有些懵，他满头满身都是酒，心中气恼，爬起来刚要发作，可惜韩雅根本就不搭理他，推门就走了出去。

卫小婉只来得及听清房间里另外两个女人不高兴的责骂：“她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好，我们才带她出来散散心的，这刚心情好了一些，你就把人得罪了，你可真行！”

男人不服气的反驳了几句什么，卫小婉没有听清，被厚重的门给堵住了。

“韩雅姐，我是不是……”

韩雅对她眨了眨眼睛，轻快的说：“不关你的事，是那个男模长得不行，我不喜欢。”

这话明显是在宽慰她呢，刚才那男人不说长得多好看，但起码不丑，就是油腻了点儿，又能装可爱，又油腻。

她倒不是担心这个什么“男模”，她是担心这件事会影响韩雅姐和她朋友们的关系。

“可是你朋友们还都在呢，就这样走了，能行吗？”

想到之前这两位所谓的“朋友”不小心露出的幸灾乐祸，韩雅眼里闪过一丝郁气，勉强道：“这几个……也不算我真正的朋友。算了，不聊她们了，你可不能挂视讯，我今天是真的心情不好，你不准学习，要好好陪陪我！”

卫小婉自然没有什么不同意的。

韩雅满意的笑了。她出了酒吧，找了一个小商超买了一打啤酒，回了自己的小出租屋。

只有酒当然不行，卫小婉看着她在那个叫“手机”的长盒子上捣鼓了一通，把手机网旁边一扔，就和她大吐起了苦水。

韩雅的公司有一个晋升的名额，她辛辛苦苦一年多，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结果却被一个关系户给抢了先，关键那人刚转正不到三个月，还是她带出来的徒弟，她心情怎么会好受得了。

卫小婉其实有很多话都没有听明白，不知道韩雅说了些什么，她听到关键处总是有很多“哔哔哔”的杂音，有的地方大概是脏话，更多的应该涉及到了后世的一些事情。

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道：“韩雅姐，你别太难过了，你有能力，早晚会晋升的，现在只是差一个机会。或者你试试找找门路呢，我们这里也是这样，有门路或者有关系的总能走得顺一些。”

韩雅苦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如果只是关系户我也不说什么了，他们根本就是……算了，我不说了，脏了你的耳朵。”

她越想越是不解气，后面发出的全都是一连串的“哔哔哔”的声音。卫小婉听得无奈，她也不知道怎么劝解了，只能静静的陪着。

门外突兀的传来了敲门声，卫小婉吓了一跳。这时候已经半夜了，她担心道：“韩雅姐，你那边有敲门声，这么晚了，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韩雅停下喝酒的动作，确认门外没有其它动静后，无所谓道：“没事，是我点的外卖送到了。”

她从手机上调出门口的监控，确认外卖员已经走了，才出门把外卖拿了进来。

接下来的时间，卫小婉已经没有心思听韩雅说话了，她的全副心神全都在那名为“烧烤”的食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