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几大盆水,一个个的洗干净。
然后拿到劈成条,用棉线穿在一起,穿的差不多了就放在一边换一根线。
中间季淮正好回来,看见他弄了一席子的萝卜,有些惊讶,“这是要做什么?萝卜干么?”
沈云清点头,招手叫住他,“正好你回来,帮我把那边弄好的萝卜挂到屋檐下去。”
季淮放下手里的柴刀,走上前去把弄好的萝卜捏住两端拎起来,沈云清站起来帮他,季淮系一端的时候沈云清帮着拿另一边。
弄完季淮又去砍柴了,趁着回来的间隙再把沈云清弄好的挂上,两个人吃不了多少,因此不用弄太多,不到一上午的功夫,沈云清就把萝卜弄完了。
下午沈云清又去地窖挑出几个品相好的白菜,用来腌盐渍白菜。
白菜比萝卜好弄多了,只需要掰开叶切成块放进坛子里撒点盐倒点水就成,喜欢辣一点的还可以放点葱叶或辣子。
弄完这些,沈云清已经感受到了疲累,等到季淮砍柴回来,他也跟了出去,想着溜达溜达。
他一路上活动胳膊活动腿,走得慢了些,可季淮也不曾落下他去。
他不禁笑道:“你走你的,不用管我。”
说是说了,可季淮听没听就是他的事了。
路上遇见几个村人,若是认识,沈云清就上前打个招呼,若是不识,低头走过便是。
说来也巧,在路上沈云清又碰见了那日与他闲话的王夫郎,手里牵着个小娃娃,看见沈云清,就带着娃娃迎了上来。
“清哥儿出来溜达呀。”
沈云清点头,“是呢,王阿叔,”他看向对方身旁的娃娃,“这是你家孙子么,长得真好。”
确实长得好,白白嫩嫩,胖胖乎乎的,长着一双可人的大眼睛,腕上还带着红绳穿的铜钱。
王夫郎听见有人夸自己孩子,自是喜笑颜开,“这是我老二家的孩子,”他轻轻拍了拍小孩的背,“快叫人,这是沈阿叔。”
小娃娃有些怕人,但还是脆生生地叫了一声“沈阿叔。”
沈云清夸了一声“真乖”,看向站在一旁等待的季淮,“你先去吧,都说了不用等我。”
季淮看了一眼,点点头,先走了。
沈云清一瞧就知,他又是不大开心了,心觉好笑,跟小孩似的。
王夫郎瞧了一眼,“这成了亲的人就是不一样。”
沈云清笑,有些好奇,“哪里不一样了?”
王夫郎“嗐”了一声,“这季小子以前总沉着个脸,见谁也没个好脸色,像谁欠了他八百吊似的,看着就吓人。”
说到这,王夫郎愣了一下,发觉对着人家夫郎说这些不太好,瞧他这张破嘴,也没个把门的。
于是又说:“现在看着也好好的一个小子,可见都是乔桂兰以前作妖,总是磋磨人家。”
说到乔桂兰,王夫郎这嘴又停不下来了,“哎呀,你是不知道,自从那日季瑞那一条好腿被季淮上门打折后,季家现在都快闹成一窝粥了。”
听到这,沈云清倒是有了反应,他竟不知这回事,又详细的问了王夫郎,才知是那日的事,面上不显,想着一会儿回去问问季淮。
王夫郎对乔桂兰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把她家那点破事全都抖搂出来。
原来那日季淮走后,等季德才回来,乔桂兰就吵着让季德才去找季淮讨公道。
季德才平日就是个胆小怕事的,还不如乔桂兰有主见,看自己儿子都那样了,他怎么肯去。
乔桂兰骂他窝囊废,看自己儿子那样又忍不住窝火,可惜她自己也不敢找季淮。
季瑞的夫郎本以为自己能从媳妇熬成婆,但没想到季瑞现在两条腿都不成了,一条腿好歹还能柱个拐,但现在看季瑞那样,后半生怕是没了指望,趁着晚上大家不注意,直接跑了。
这下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季瑞腿疼的不行,让乔桂兰给自己找大夫,可乔桂兰却不肯,推三阻四的,对季瑞也没了从前那般好颜色。
这下季瑞也彻底心凉了,看清了自己老娘是个什么东西,可他断了双腿,又有什么办法?自从一蹶不振,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非要找季淮的麻烦。
季德才知道乔桂兰平日里最疼爱她这个儿子,如今竟也舍得这样,担心自己老了她怕是也不能对他好哪去,胆子一大就想要休妻。
乔桂兰自是不依,现在季家可真是成了一窝粥了。
王夫郎面上得意,总结:“我看她们家那样,都是她嘴上不积德。”
沈云清不予评价,季家那样他也不会幸灾乐祸。
不一会儿,王夫郎的小孙子站了久了,闹着要回家,王夫郎便带着回去了。
晚上沈云清与季淮提起此事,别的没说,只告诉他以后行事小心些,别再做这些危险的事了。
季淮答应了,告诉沈云清他有分寸,并且以后不会再行事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