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清好久都没去过镇上了,来的一路上都很高兴,还跟季淮讲他小的时候去镇上在糖葫芦摊子前走不动道的事。
到了镇上,季淮让沈云清等一会儿,自己去了糖葫芦摊子给沈云清买了一串回来。
沈云清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很开心地接了过来,“现在已经没有小时候那么馋啦。”
沈云清咬了口糖葫芦,酸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他吐了吐舌头,“好酸。”
沈云清将糖葫芦递到季淮嘴边,“你尝尝?”
季淮摇了摇头,“你吃吧。”
沈云清坚持,“你尝一口,快点!”
季淮无奈咬了一口,也笑了,“嗯,确实很酸。”
不过,也甜甜的,很好吃。
两人逛了一会儿,买了点米面和肉,还有一些豇豆,因家里还有个小傻,又要了点没有肉的棒骨,老板很大方地给了,还说下次再来。
冬日要不了多久就到了,沈云清想要去买点布料和彩线还有棉花,提前把棉衣做出来,剩下的料子到时候在家绣帕子,他绣活很好,应该能卖得不错。
来了一趟镇上,花了足足二两多的银子,沈云清还肉痛一阵。
买完东西,夫夫趁着太阳还没下山,赶紧回家了。
沈云清将棒骨扔给了小傻,小傻咬着尾巴在棒骨周围嗅来嗅去,最后一口咬住,躲了起来。
想着他是要找个地方藏起来,沈云清站了起来,笑骂:“真是个小馋狗。”
沈云清将豇豆拿出来洗干净晾了起来,晾干水分后放入坛子中,加入盐巴、辣子、姜片和老蒜,最后倒了些温水封存起来,过不了多久就能吃上酸豇豆了。
等到板车拿回来,就要收苞米了。
一大清早沈云清跟着季淮一起爬了起来,洗了脸,垫口饭,就下地去了。
沈云清头和脸都用布巾包了起来,因为苞米杆子会刮脸还会掉屑,帽子带不住,只能用布巾包。
季淮拉着板车,里面放着镰刀和背篓。
到了地里,俩人一人背个背篓,直接并排选了一垄就开始掰苞米,想趁着太阳还没出来的凉快时候多干一点。
沈云清有些手生,他以前在家时,地里不缺人手,他娘心疼他,只让他留守做饭。
季淮就不一样了,掰苞米掰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和沈云清差了一大截。
渐渐地,沈云清也上手了,速度也提了起来。
背篓里装满了就要倒到板车里,没有多久,板车就满了。
季淮拉着板车运粮回去,沈云清在地里接着干。
午饭两人依旧是垫了一口干粮,就又开始了。
第二天沈云清起来时,险些没起来,他感觉身体都要散架了,浑身酸痛。
季淮给他捏了捏,不想沈云清继续再去了,剩下不多,他自己一个人干也用不了多久。
但沈云清坚持,又跟着去了,两天左右,两人就把苞米都收了回来。
最后季淮态度强硬地让沈云清待在家里,自己把剩下的苞米杆割了。
沈云清也没闲着,坐在院子里给苞米脱皮,他以前经常干这活,手很快,一天就脱出了一堆。
等季淮收好了苞米杆,沈云清也将苞米皮都脱好了。
苞米杆挨着院墙码成一摞,过冬的时候可以用来烧。
脱完皮之后的苞米,还要用手搓苞米脱粒。
弄了十多天,两人可算把地里的活弄完了,可是这样也不能闲着,马上天就要冷了,沈云清要忙着做棉衣,季淮要把院子里种的萝卜和白菜收到地窖里去。
沈云清去年刚做了新棉衣,今年就没做自己的,光给季淮做了一身深色的袄子,足够耐脏,棉鞋倒是两人一人做了两双。
沈云清做好后将季淮叫进来试衣,穿着大了些,是沈云清故意这么做的。
沈云清给季淮正了正衣襟,“正好,肥点到时候里面好加衣服。”
他指了指一边的鞋子,“鞋子也试试,鞋底我纳的可密了,还在上面缝了棉垫,肯定又结实又保暖。”
试过了衣服后,季淮摸了摸软和厚实的棉衣和棉鞋,然后爱惜地放进了炕柜里。
铺好了被褥,两人一起进了被窝,季淮搂着沈云清亲了亲他的额头,手伸进了他的衣襟里。
沈云清警惕地看着他,“今天不许了。”
季淮僵住,手还是没有抽出来,“嗯,睡吧。”
然而今晚终没能如沈云清的意,又是一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