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清重重点了点头,“好!”
摘完果子,俩人又去采了点扫帚蘑和木耳。
弄了些马齿苋、地皮菜和婆婆丁等野菜带了回去。
由于上山晚,两人最终也没装满背篓,倒是沈云清的篮子装满了新鲜的蘑菇。
下山时,沈云清想起家里没有装水的竹筒,就跟季淮去砍了竹子。
季淮本想砍成一节一节带回去,可时候不早了,两人还没吃午食,怕沈云清饿,只能拿出绳子绑了拖回去。
季淮背着背篓,拖着竹子不好走,沈云清本想把背篓拿来自己背,季淮没让,想着里面装的都是野菜,确实没那么沉,沈云清只好做罢。
他走一会儿停一会儿,等着季淮,季淮见他手里还提着东西,担心他会累到,等下了山,便让他自己先走,正好早点回去生火,能早点吃上饭。
沈云清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便没刻意等季淮,可也保持个不远的距离。
过了拐角就是季家,沈云清心里膈应,加快脚步好快点走过去。
可谁知,好巧不巧,乔桂兰正好推门从院里出来。
她脸上的伤还没好全,青紫青紫的,看见沈云清,眼里像着了火,她觉得都是因为沈云清,她家亏了钱,又没了干活的劳力,还把儿子的事宣扬的到处都是,让瑞儿说不到人家。
她上前拦住沈云清,“站住,”她扫了一眼沈云清,又看向他手里的篮子,夹着嗓子,“呦,你个小贱蹄子,见了婆母连这点破玩意都舍不得孝敬,你娘教没教你规矩,没教养的贱东西。”
沈云清瞪大了眼睛,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皮的人,他骂自己就算了,还刮带自己娘。
他忍着脾气,好声道:“前些日子你们已经签了断亲书,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可谁知乔桂兰“切”了一声,嚷道:“那又怎么样?季淮他老爹还活着,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以后他还得养他老爹呢,你说不认就不认了?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肖的儿夫郎!”
一听这话,沈云清也冒了火,对乔桂兰这种人就不应该给她好脸色,“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不要你那张三尺厚的老脸皮,还要季淮养他爹,我呸,怎么不让你家那瘸子养呢,做人有点良心吧,你们家怎么对季淮的自己心里有数,还敢想着这茬,做什么美梦呢?一家子臭鱼烂虾,没一个好东西!”
乔桂兰听见这话,指着沈云清的鼻子,咬紧牙齿地恨骂道:“你个小贱蹄子,嘴巴这么不干净,我今日非撕烂你的嘴皮不可,替你娘收拾收拾你,”她挥着手就要往沈云清身上打,“你个小狐狸精,和我儿子婚都成了却不消停,还勾引季淮那个遭了瘟的娶了你,小娼货。”
沈云清哪里打得过乔桂兰这个老泼妇,看她伸手过来,转头就跑,乔桂兰见他跑,跟在后面追着跑,嘴也没闲着,污言秽语连珠串似的往外蹦。
季家附近的邻居有人趴着门偷看热闹,可谁也不敢上前去阻拦,要不然就等着被乔桂兰站在院里骂八百个来回带拐弯的吧。
跑过了拐角,看见季淮就在不远处,沈云清心脏狂跳,连忙喊他,“季淮!”
本来季淮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沈云清急急忙忙地喊他,刚要问怎么回事,一抬眼看见了追在后面的乔桂兰,登时知道沈云清受了欺负,眼神一凛。
他松开手中的绳子,撅下一根竹枝快步跑了过去,将沈云清护在身后。
“她打没打到你?”季淮问。
沈云清气还没喘匀,摇了摇头,“没有,她刚要打我我就跑来找你了。”
看见季淮,乔桂兰也不追了,也害怕季淮这煞神打他,立马就要往回跑,季淮哪能放过她,直接撵了上去,一脚把她踹倒,拿起竹枝就往她身上抽。
乔桂兰疼的直叫,在地上不停翻滚。
沈云清看乔桂兰受了教训,心里暗爽,但怕出事,还是上前阻拦。
“季淮,够了别打了,为着这种人犯不上。”
听见沈云清说话,季淮停了下来,看着乔桂兰威胁道:“下次再欺负我夫郎,我就去把季瑞那条好腿也打折,你看我敢不敢!”
说完,将竹枝扔在地上,牵着沈云清的手回去拉竹子,“别怕,下次她不敢找你麻烦。”
留下乔桂兰躺在地上嗷嗷叫,新伤叠旧伤。
出了这茬,季淮也没提让沈云清先回去的事了,没多远就到家了,他便一手拉着竹子,一手牵着夫郎回去了。
沈云清被牵了一路没反应过来,直到回到家被放开,才回过味儿来,他被季淮牵了一路!
沈云清顿时脸通红一片,扔下一句“我去烧饭。”就跑了。
季淮看他这模样,倒是头一次笑开了,“慢点,别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