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延坐在车里,指骨捏着手机,青筋一根根暴突。
那个地方方延没去过,只有所耳闻。
他不爱那种戏码,不会在里面找人,更不会送人进去。
费牧带着姚锦去,按姚锦那种倨傲冷漠的性格,根本不需要做任何猜测,费牧这是打算让那里的人,把姚锦给調教一番。
方延让人立刻驱车赶过去,沿途闯了数个红灯。
一扇漆红的铁门横亘在姚锦面前,外面天色已黑,夜穹漆黑一片,无星亦无月。
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抛弃了一般,到处去都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沉闷气息。
费牧在姚锦身侧,旁边除了两西装男铁塔一样矗立着,还有另一戴着黑框眼镜,眼神透着阴暗的中年男人,男人是这家会馆的负责人,当看到费牧来时,直接给惊住了。这位可是他们一直想请,却连大门都模不到的人。
他甚至于往窗户外看了一眼,太阳已经落山,没有打西边出来。
面前的人背脊笔直,不见半点弯折,一张冷艳的脸,在四周橙色暧昧的光芒中,更显一种绝色来,叫人一望,都忍不住想立刻亲近,拥菢,乃至彻底占有。
费牧自后方上前,一臂将姚锦搂进怀中,贴着他耳朵边浅声言:“你就一点不好奇,待会会面临什么吗?”
姚锦棕褐色眸子冷漠转左,凉薄的唇角一弯:“难道我好奇了,就能不去?”
“那到不能。”
“那你想得到什么答案?我哭着求你不要?”
费牧眸一点点兽瞳一般竖了起来。
“你可以期待一下。”姚锦给了这么一句话,没等着费牧回答,主云力走向漆红铁门。
门在费牧面前关合上,有那么一瞬间,费牧忽然后悔,似乎这扇门不仅隔开的不仅是他和姚锦彼此的身躯,还有他们的灵魂。
好像,他将永远,都碰触不到对方。
会馆负责人适时出声,请费牧到专门为客人准备的房间等待,虽说是等待,准备了余兴节目。年轻的少男少女衣着透明如蝉翼的薄纱,卖挵着自己年轻的躯体,他们身躰和灵魂都已被調教得具有奴性,只渴求着被某个有钱的买家看上,然后成为谁的专属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分钟,都变得好像漫长到没有边际似的,费牧掌心紧紧攥着,到指骨都愈发僵硬,也没有放开。
忽的,他所在的房间门被人敲响,费牧看了墙上挂钟,离结束应该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对。
敲门声异常急促,不会是会馆的人,会馆的还没这么大胆。
一西装男过去拉门,门一开,方延赫然站在外面。
费牧转头,见到是方延,挥手让西装男让路。
方延的人等在外面,他单独走了进去。
“凌洛呢,你把他送哪里去了?”
费牧似听到一个笑话,他哈了一声,一臂摊直,搭在沙发背上。
“他是我的人,好像还不需要方少来关心。”
方延往前踏进一步,凌冽气势狂放,他逼视费牧:“今天你必须把人交出来。”
正当费牧说点什么的时候,会馆负责人神色慌乱地跑了进来,开口就焦急道:“费总,不好了,麻烦您过去一趟。”
费牧噌的站起来,这个不好,自然是关于姚锦的,他几步跨到负责人面前,嗓音寒肆:“怎么回事?”
“出了点意外,調教过程受阻……”
“带路!”费牧冷喝道。
负责人短腿往前面走,费牧顾不上搭理方延,疾步跟着。
方延隐约猜到点恐怕是姚锦那里的事,暂时放下和费牧的争锋相对,也追过去。
漆红铁门一开,里面的一幕让所有人震惊。
屋里两个人,一坐一躺。
空气中情裕气息浓烈,更隐隐有香甜地让人头脑微眩的气味。而坐着的那个人,身上衬衣被扯得相当凌乱,两条雪白的长褪一览无遗,单单是那么看着,就让人会不由自主想象,若是它们缠绕上自己喓腹,会是何种令人苏爽的事。
躺着的那个,身躰蜷缩成一团,痉挛抽搐,嘴里鲜血一股一股往外吐。
众人视线下移,便见到旁边一把裂开的木椅,很显然的,那个木椅曾经砸在过某个人身上。
费牧表情阴鹜到了极点,盯着地上那人,跟盯死物一样。
方延绕过费牧,褪了深色外套,走到姚锦面前蹲下,用衣服盖住他倮露在外的两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