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甄珠及时地捂住了祁钰的耳朵，没让他听到那些污言秽语，也许他听不懂，但是他一定能意识到有人欺负了甄老师，对他的情绪总归是不好的。

朵朵妈离开后，祁东海单手抱起祁钰，牵起甄珠的手，一言不发地来到了停车场。考虑到车上还有祁钰，所以对于医院门口发生的的事，两个人都闭口不谈。

回到家，祁钰乖乖地在餐厅吃蓝莓，喝酸奶，手边是“打帽子”桌游，吃好才能玩儿。

两个人来到游戏室，祁钰在外面，所以门就敞开着没关上。里面有一个赛车座椅和一个人体工程椅，“坐。”

祁东海直接坐在了赛车座椅上，双手搭在赛车方向盘上，任时间静静地流淌。

甄珠在人体工程椅上坐下，开口：“祁东海，对不起，今天让你难堪了。”

祁东海抬起头看了看甄珠，长长的刘海随着他低头的动作，遮住了甄珠的下颌线，双眼也藏在了阴影处，看不清他的情绪，但声音是诅丧的。

甄珠以为祁东海在生自己的气，急忙解释：“我的外表时常给我带来困扰，喜欢我的人讨厌我的人，都在肆意的攻击我的容貌。我没想到拒绝会变成嫉妒的导火索，恶语相向都是轻的，还有想毁了我的。朵朵妈的老公，看上了我，因为我的拒绝离职，他就造谣是我勾引的他，朵朵没有达到她的预期就说我带坏了孩子，他们离婚我一无所知，离职后我再没有见过她们一家人。”

祁东海没有插话，面前的甄老师又软又弱了起来。

“我让你进来是想关心一下你的情绪，不是让你解释的。我经历的东西不少，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你的人品是你最好的运气，你的心态是你最好的风水。计较一句话一件事都会消耗掉你的好运，对于流言蜚语不必在意，相信你的人也不会在意。”

“你相信我？”终于把脑袋瓜抬了起来，祁东海笑着点点头。

“但是，成年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有因必有果。”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